chapter.18
叁年前,本该飞往瑞士的国际航班,被不法分子劫持,为此惊动了飞机上全部,五种国籍人的国家。
那趟是有名的空中豪华航班,八十人不到的航班,人们加起来资产却相当不菲,据飞机上的绑架者口中得知,这场航班里有关重要的国家引领者人物。
冒着巨大风险劫持下航班,飞往了正身处战乱的叙利亚,在十几个小时飞行里,巡查了每位乘客信息,都找不到他们口中的那位人物。
缪时洲是那次航班乘客的其中之一,身旁跟着的管家让他放平心态,用标准的普通话与他们交流,就当听不懂他们口中的阿拉伯语。
他不敢肯定,这些人口中的人物,是不是他的父亲,可若是扯上国家引领者这样的称号,那未免也太不相干,他的父亲只是一名军政掌握人的挚友。
到了检查他的身份,缪时洲将护照递去,那人看着他的中文名并没有怀疑,看了他一眼,反问:“你确定你是中国人?”
他双手插在口袋,下巴埋进围巾里:“听不懂。”
听他的口音后便不再纠缠。
所有人的手机和行李全部被没收,驾驶舱门口两个人手里拿枪站在那。
继续飞行了五个小时,下降到一处不知名的基地机场。
“所有人,排着队伍!一个个给我下来!”门口的男人手握机关枪,用阿拉伯语咆哮,人们都跟随着队伍,举起双手下了飞机。
缪时洲被前面女人的头发扫了下眼,他吃痛捂住,皱着眉头看了眼,掉在手心里的黑色隐形眼镜。
“对不起!”
女人说话用的是中文,美艳动人的脸露着憔悴双眼,非但不折损她的美貌,还添着挫败动人的吸引力。
可相反,他偏偏最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忍着眼里疼痛凶煞瞪了她一眼,将失去隐形镜片的眼睛捂住。
飘扬的叙利亚国旗在不远处铁栏上方被子弹打成了窟窿洞,他们被安置在荡满灰尘的大型废弃仓库,各色人种在这里穿梭,不远处便是用帐篷搭建的医疗队伍,来回行走的军队里手中全部拿着枪。
等待外界,国家的谈判,就是他们这一行人最后的希望,谁也不知下场是生是死。
缪时洲找了没人的地方,重新把眼镜戴上,遮住了原本灰色的瞳孔,免得引人注目。
管家打探了消息,这里的局势很不友好,随时都可能发生动荡,手机上有他父亲安装的定位芯片,只要人来到这里,肯定就能找到他们。
叁天过去了,飞机上的乘客们都窝在一个仓库里,每天等着送来的杂粮,还不至于被饿死。
身上衣服很久没换,原本的黑色外套染了很多尘土,缪时洲从仓库门外寻望了一圈回来,靠在墙壁前,支起一只脚,烦躁垂着头看着脚边堆满的工业废材。
他听到一阵哭声,眉头皱的更紧了,抬头看到破烂的集装箱后,是件白色牛仔衣。
女人的长发扫荡过他的眼,所以他很快就认出来,嘲笑着她那弱不经风的胆量,燥耳的哭声,本来被困在这里已经够难受了,还要听她哭一场。
缪时洲打算换地方,刚站直身体,透过子弹打穿的空隙,看到她手里抓住的一块怀表,真正吸引他的,是原本冷艳不近人情的美色,脸蛋涂抹上呼吸过度的潮红。
流淌的眼泪从小巧鼻梁旁滑落,阵阵吸鼻声,抱住发抖的肩膀蜷缩在一块,望着手中怀表,涕泗横流,就连紧抿的唇瓣也微微开合,仓促呼吸着稀薄的氧气,浑身抖擞。
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哭出来如此狼狈,偷躲在无人看到的夹缝,释放着最懦弱无力的一幕。
她不该美,这张脸留给她的,或许就是要生来凄惨,令人蹂躏的姿态,比襁褓里的婴儿都要脆弱。
缪时洲再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她紧握怀表,自暴自弃抬头,用满脸涕泪的一幕,被他嘲笑。
蹲在她面前,戏虐的口气说:“反正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与其被关在这里这么悲观的哭,不如跟我快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