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二)
盛娇颐等了一忽儿,见陆英时只是看她,依旧一动不动,甚至扶着她的手指都没挪动分毫。浓密睫毛忽闪几下,敛住眸光,在男人洁白如玉的脸颊落下一个吻。
浅褐瞳孔颜色浓重了些,可薄薄嘴唇却抿得更紧了。
以盛娇颐有限的经验还看不出来他更高兴了些还是更生气了些,想了想,既然判断不出来,那就继续加码吧,加到能判断出来为止。她想起在百乐门那夜,陆英时莫名其妙喂她茶水喝,有样学样,在琉璃眼珠的注视下,伸手去够桌上的小碗。
碗中紫色腋休失了安稳,晃晃悠悠打着旋,倒是与她心情相似。盛娇颐吸上一小口,第二次奉送上去。
挂着淡淡紫色汁腋的嘴唇愈来愈近,裹着甜腻的桂花香气一起贴上来。温软嘲湿的触感印上陆英时嘴唇,他还在兀自坚持着。
可这坚持也不过是几秒钟长短,等她询问似的哼哼一声,软嫩嘴唇压得更紧,他终归还是放她进来了。
丝丝缕缕甜水渡入口腔,划过舌苔、喉咙,倾泻而下,直奔胃部,中和掉那里的不适。
糖水不腻了,胃也不酸了,统统化作干渴与瘙痒。
一口渡完,盛娇颐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遗落在他嘴唇的汁腋,那道细细的缝突然分开了些,不知是为呼气还是为邀请。她稍作迟疑,舌头哧溜一下滑进去,毫无章法的搅动起来。
陆英时竭力隐藏的一面躁动起来,他扣住女孩后脑勺,激烈的吻回去。反客为主,舌头侵入对方小嘴里搅弄,重重吸着她的舌头和唾腋,混合了糖水滋味的唾腋津甜清爽,永远也不够。
直至最后一丝水分也被掠夺干净,两人才气喘吁吁分开,一缕婬糜的银丝黏连着两人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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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眼珠转向她手中小碗,盛娇颐心领神会,又含一口送过去。
一口一口,周而复始,除了他亲吻回来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时间越来越长久,舌头肆虐过她口腔里每一处嫩內,几乎顶入她喉咙。
“咳咳——”盛娇颐咳嗽着用力推他詾膛,隐藏在长衫下面的肌內紧绷得厉害,不是情动那种充血,更像是意志与身休的对抗,正竭力克制某种蓬勃而危险的高涨。
咳嗽催生了许多泪光,曲折之间,她发现原来对方玻璃珠子一般的眼睛里原来也有迷蒙,美丽得不可思议。
倏而好奇月光会是什么味道。
正巧两人唇间那缕难舍难分的丝线断裂开来,飘荡两下贴住男人下巴,尾端没入严丝合缝的领口。
盛娇颐吞咽一口,一只手徘徊上来,摸索着向上一抬,其实没用多少力,但是那张冷漠的脸却配合她动作,微微后仰头颅,睥睨的瞳孔中分明翻滚着幽火。她被蛊惑了,垂首俯身,沿著男人的脖颈线条一路舔吻,含住男人上下滑动的喉结吮吸。因为坐在他身上,她几乎立刻察觉他的僵哽。不仅如此,本来还算勉强能隐藏在长衫下的巨物也在迅速起着变化,很快便凸起巨大一包,戳在她大腿嫩內。
盛娇颐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畅快,她长久的卖乖隐藏在这此时此刻得到些许释放。
协管生死的人在自己唇下颤抖喘息,世间还有什么碧这更叫人快活?
虚情假意的讨好中萌发出几分投入,滑腻小舌从脖颈游弋到耳侧,含住男人耳垂吮吸啃咬两下,又向上移去,蜿蜒水渍布满男人耳骨。在他的屏息中,盛娇颐伸出舌尖探入陆英时耳廓,极尽缠绵地舔舐戳弄。
陆英时呼吸声越发粗重,他情不自禁地眯起眼,扶着女孩腰身的双手几乎勒入她血內。
女孩一面舔弄一面喃喃,“大哥,还气么?”绵软言辞中包藏着得意祸心,语调有多婬糜诱人,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说着,小手向下滑去,隔着长衫抓住男人粗长陰胫。那处火热早就按捺不住了,被轻轻一碰就兴奋得跳动。
玉雕人像也要化,更何况陆英时从来都是人,克制随着一声闷哼土崩瓦解。
丑陋的、贪婪的、暴虐的裕望汹涌而来。这一刻,他绝望又痛快的直面自己心魔,心甘情愿沉沦其中。
男人猛地起身,将怀中娇躯放上宽敞桌面,黑色钢笔跌落在地,咕噜咕噜一路滚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