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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忽职守,那臣可是冤枉的。因为臣不过是照着皇上的吩咐做事,皇上就想受伤,难道臣还能拦着不成吗?”
齐月盈:“......”她并不想听这些,谢谢。
皇上是故意受伤,故意给她看,故意让她出头,这些事她心知肚明,不过这些不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东西吗?
何必说出口呢,那谁下的来台?
以皇上如今的城府段位,他也就只能想出这样的招数,她装作不明所以顺水推舟,反正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就好。
但是现在洛修偏偏把这层窗户纸挑破,那岂不是把皇上的脸面撕下来仍地上?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想利用这件事继续向她投诚,还是说,想要挑起她对皇上的不满,然后从中牟利?
☆、第7章 不死不休
在越来越多的狐疑中,齐月盈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她那双黑曜石般晶莹剔透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洛修,等着看他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
既然明知道自己的段位不如人家,那她就索性以不变应万变。
“娘娘这样看着臣,是不信臣所言吗?”洛修与她对视,眼里又浮现出了温柔真诚的笑意。
齐月盈:“本宫自然是信了。不过洛先生为何要跟本宫说这些呢?”她又把称呼变回了本宫,同时摆开了上位者的气势,拉开了与洛修之间的距离。
“臣只是想让娘娘知道,臣确实对娘娘有愧。”
“洛先生不必如此,既然事情说开了,那也就算了,这一页就算是翻过去了,本宫并不计较,先生也无须挂怀。本宫还有事,就此别过。”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天色已然黑了下来。
洛修行礼,“臣恭送娘娘。”
回到荣华宫之后,齐月盈让常远给父亲齐昇写封信,把这几天宫里发生的事都跟父亲说一下。尤其是洛修的态度。
常远领命,随后齐月盈也就暂时把这件事放到了脑后。
但显然,她想把这一页翻过去,洛修却并不想。
打从这天开始,洛修便三不五时的前来荣华宫登门拜访,他并不是每天都来,但是却每天都变着法儿的往荣华宫送礼。
名贵的有,有趣的有,齐月盈见过的有,齐月盈没见过的也有。
对于司礼监掌印如此大张旗鼓的讨好荣华宫的做法,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不少人都怀疑是不是洛修想要投靠齐昇?
朝中的风向都因此而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原本站在刘焦那一派却并不坚定的官员,在背地里暗戳戳的打起了小算盘,虽然刘焦如今号称刘半朝,可是如果洛修和齐昇联手的话,刘焦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啊,那他们真的还要站在刘焦这边吗?
到时候刘焦倒台,他们会不会被牵连?
所以他们是不是现在就应该去投靠齐昇或者洛修?
对于这些风向变化,齐月盈心里都清楚。但她什么都没有做,抱元守一,以不变应万变。洛修那边送礼过来,她照单全收,洛修登门拜访,她想理就出来陪他说两句话,不想理就称病不出。
洛修从来也不恼,脾气好的简直像个神仙。
但她这边沉得住气,刘贵妃那边可是真的沉不住气了。
自常远带着人将她手下的两名宫女腿打折之后,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她气恼又恐惧。
气恼是因为齐月盈居然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这还是她头一次尝到被欺负的滋味。偏这件事她不敢闹大,真说不出去她并不占理,其实她也并不是真相打皇上,只不过脾气上来了,又被萧允宸顶了两句嘴,一个没忍住,才掌掴了他。
其实打完之后,她也后悔,倒不是后悔不该打皇上,而是后悔指甲留太长了,在萧允宸脸上留下了三道血痕,这是赤/裸/裸的罪证,只要皇上一公开露面,她绝对逃脱不了这个罪责,到时候她爹是首辅也很难住保她不受责罚。
而恐惧则是因为常远在她耳边低声说的那句话。
那件事她不过是刚刚起个念头,才托人往家里传递了消息,让她母亲悄悄帮她留意着,连她父亲都不知道这件事,常远又怎么会知道?
她的身边或者刘府她母亲的身边,有承恩伯府的细作!可她偏偏没法揪出来是谁!这让她惊恐至极。
这种混淆皇室血脉的事一旦抖出来,那可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哪怕她什么都没做,一旦让人拿捏住证据把柄,她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所以自打那天之后,她的心就一直悬着。
她一直等着齐月盈那边再出招,她好见招拆招,可是偏偏齐月盈那边什么动作都没有了。
皇上脸上的伤还没好,最近就待在皇极殿,哪里都没去,一个妃嫔都没召。
所有的一切都很平静,除了洛修频繁讨好荣华宫的举动外,什么事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