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救援之手
驾车送陈致远的又是那个大众脸特工。因为是大众脸，所以陈致远还以为已经换了个人。
“一旦我通知你动手，你想尽一切办法保护那套红色铠甲，或者至少铠甲里的人。”库尔森告诉陈致远。
钢铁战衣当然比汽车快，托尼和奥巴代在陈致远之前很久就已经抵达哈德逊河。
托尼有托尼的思路，奥巴代也有奥巴代的思路。
由于战场转移太快，神盾局和警察还来不及把这里封锁住，所以哈德逊河畔也有行人车辆。
奥巴代觉得自己攻击托尼未必能有什么直接效果，但如果他袭击行人和车辆，那托尼只能奋不顾身来救援。
“我先说一句，你们没必要死的。”奥巴代恶狠狠地说，“谁让托尼小兔崽子不乖乖倒下！”
迎面驶来的轿车被奥巴代一脚踏住，机枪架起来，枪口对着车里的驾驶员，枪管开始旋转。
车里的人发出惊恐的尖叫。
“oh shit！”托尼一看不好，立刻调转方向赶来救援。
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挡在枪口和驾驶员之间。
“你看，这不就自己来送死了吗？”
“下辈子可不要做斯塔克了。”奥巴代按动发射手柄。
哒哒哒哒……呃，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回……我懆！”奥巴代爆了粗口。他这才想起来刚才子弹已经打光了。
“好吧。”奥巴代把已经没有用处的机枪模块和火箭发射器模块脱离掉，“看来得和你肉搏了。”
“那可真是好消息。”托尼一边说着，一边马上挥起拳头朝奥巴代的脸上砸。
“噢！”奥巴代猝不及防，脸上挨了一拳头。不过这对于铁霸王来说算不得什么。他打开助推器，腾空跃起，将右腿狠狠扫到托尼身上。
这一下真够猛的，托尼整个人被打飞出去。但他在空中控制住身体，加速朝奥巴代飞回来，然后跳起来一个后滚翻，双脚用力蹬在奥巴代脸上，然后落地立刻下蹲躲过了奥巴代一记勾拳，随后加大推进，整个人顶在铁霸王肚子上。
双方你来我往，托尼一个火箭拳，奥巴代一个地球上投，两个铁王八打的不亦乐乎。
抵达现场的陈致远看着这一红一黑两个家伙带着一身的高科技武器相互殴打，场面似乎还有些欢乐。
大人，时代没变。
“先生，反应堆能量剩余10%，并且仍在继续下降……现在剩余9%。”贾维斯提醒托尼。
这个旧的反应堆本来能量就没有新的那个多，而且先前就已经被用掉不少了。
“好吧，让我们来最后一下。把能量向胸口反应堆集中。”托尼控制马克3号倒飞，和铁霸王拉开距离。
“你怕了？”奥巴代猖狂的笑。
“有时候会害怕是好事。”
托尼胸口的旧反应堆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强光，马克3号上面挡在反应堆之前的防弹玻璃崩裂开来。
碗口粗的激光从托尼胸口射出来，照射在铁霸王的颈部。严格的说铁霸王没有脖子，所以说这里指的是胸甲和面甲之间的部位。
“该死！”
奥巴代连欧洲记者都跑不过，自然跑不过激光。
能量输出功率相当大，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8秒，托尼的反应堆只剩下1%的能量。
马克3号倒在路边，靠在刚才那辆车子上。车子里的女司机依然在尖叫。
铁霸王的几乎整个胸甲都被融化，面甲被烧毁。整个机体各部位过载严重。
但是奥巴代并没有如托尼想象的那样被轰死。他启动了铁霸王上的弹射滑动装置，把被烧毁卡死的外层面甲抛弃掉，然后打开内面甲，接着是整个胸甲。
奥巴代整个人被暴露在外面。
激光的威力虽然没有抵达操作舱，但是操作舱里温度被加热的极高。奥巴代此时已经全身烧伤，大部分部位的皮肤和衣服已经融为一体，甚至还粘在操作杆上。
再不把操作舱打开，他一会儿就要被烤熟在里面。甚至可能还会粘锅，因为没有放油。
最重要的支撑着奥巴代的信念是，作为一个胸怀大志的人，作为一部电影最后的大反派，即使被烤成烤肉，奥巴代也不能同意这种不放孜然的死法！
此时神盾局的人已经赶到，包括陈致远都已经在旁边观战超过一分钟。而他又不能把装甲关上。
只要神盾局的人开枪，他一定会死。
“罢了，死就死吧，有什么好怕的！”奥巴代大喝一声启动推进器，许多推进器爆出一团火光就很不给面子的再没了音信，但至少有一半还能工作。
他把马克3号拦腰抱住，把那辆车撞开，往哈德逊河面上飞去！
反正今天自己肯定是折在这儿了，他要让托尼给他垫背。
他相信托尼肯定已经没有什么富余的能量，根本无法还击。
他只要凭借剩下的推进器和铁霸王的重量，把托尼压到河水里一阵子，托尼自然会死于窒息。
让一个人窒息而死并不需要多长时间，而且即使没有死，也很可能因为长期缺氧而是大脑失去一部分工作能力。
托尼最引以为豪的就是他的智商，要是从今天往后，托尼变成了个傻子……也算是成功报复了吧。
“同归于尽吧，小兔崽子！”
铁霸王上不断有部件爆出电火花，或者从机体上弹下来。有许多地方着火了，这让它看起来很像一颗火流星。
坐在昆式战机上飞在空中的弗瑞看着这一幕，脸色很坏。
在神盾局重兵保护下托尼还是出了问题，这让他怎么和霍华德解释？
虽然霍华德已经挂了很多年，没有必要向他解释，但这还是很让弗瑞感到丢脸。
站在不远处一座仓库顶上的一名神盾局高级特工放下了举起的弓。他有些懊悔，刚才那一瞬间是有机会射杀奥巴代的，但他迟疑了一下，那支箭没放出去。
本来还有机会救下托尼·斯塔克的……这简直有愧于他“鹰眼”的称号。
岸边许多行动队员已经把身上的装备脱了，纵身跳进水里，希望能在托尼真正出大问题之前赶到，把他救出来。
只有库尔森……
“陈，动手！”
不需要什么通讯设备，陈致远距离他只有几十米。
“这次可得开高价。”陈致远一边说着一边呼唤河水元素。
“托……会有人付钱的，你可以随便开。”
库尔森话音未落，巨大的水流声响起。
“抓住那团大火球！”
河水元素还没有整个从水下冒出来，只是伸出了一只手。但这只手的大小也很可观，掌高接近一米，直径也差不多一米，相较于前几天又有所增长。
这只手猛然从水下伸出来，稳准狠地拉住铁霸王的右腿！
用力一拽！
空气中响起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铁霸王的右腿被直接拧了下来。
“保护那个红色的，把另外一个拆了！”
河水元素的另外一只手也伸了出来，凌空抓住了马克3号，把它小心托在空中。
“这是什么玩意！”奥巴代大叫。
眼看就可以达到和托尼同归于尽的目的，结果半路上突然什么东西从水里冒出来，一下子就把他一条腿拆了！
他还以为是什么水下发射的导弹之类的，心里还在叹息不愧是托尼·斯塔克，连这种后手都备好了；然后就在这时候水里又冒出了什么东西，一下把托尼拽走了！
刚才那东西在他背后，而铁霸王没有后视设备——这一点刚刚被托尼嘲讽——所以他没看见。
这回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这根本不是什么导弹，而是一条水柱！
“什么怪东西！”奥巴代试图把托尼夺回来，但他已经失去了一条腿，剩下的几组推进器甚至无法支撑他自己飞在空中。
“然后教训教训那个黑的！用你的气锤给他打打铁！”
刚刚被撕下来的一条腿以一个很高的速度飞了回去，打在铁霸王身上。河水元素现在有一只空手了。他从水里完全站起来，伸长胳膊，一把就把铁霸王从空中揽了下来。
接近10米高的身体引起了岸边人的一阵阵惊呼。
“我的耶稣姥爷！”这是第一次见到的行动队员。
“你看吧詹姆斯，我可没骗你！”这是上一次就见过的行动队员。
“这他妈是个啥？！”鹰眼差点从藏身的仓库顶上掉下来。如果是几年后的他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风吹草动惊讶成这样，不过现在年代还早，那些怪力乱神的牛鬼蛇神们还没有冒头，也就不奇怪他这么惊讶了。
“是的，是的。这是我不久之前招进来的编外成员……”这是正在向弗瑞汇报的库尔森。
铁霸王被按进了水里。
“不u@↑≈#￥求推♂荐票++%！！！”
奥巴代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单词，整个人就被按到了水里去。后面的一大串污言秽语也变成了意义难以解读的不明声音。
他试图加大推进器逃出去，却发现这些推进器最终不堪折腾，彻底当机了。
“别给他弄死了！”陈致远急忙说。
他知道托尼最重视的就是内部团结。像这种身边人背叛的事情，一定要由他自己了结。如果现在河水元素手一快把奥巴代弄死了，以后成了队友也少不得被托尼针对一番。他可不想这样。
“真麻烦。”河水元素嘟囔着，自以为声音很小，陈致远肯定听不见。
不过听在陈致远耳朵里，大概有一百四五十分贝那么响吧。
河水元素用很单纯的思维想了想，元素之王又说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黑的，又说不能把里面的人弄死，这要如何两全？
最后他决定就把那层铁皮罐头蹂躏一下。
然后他稍稍一用劲，铁霸王就被压成了奇形怪状。又一用劲，铁霸王又被压成了新的奇形怪状。
“把他们送回岸边。”
河水元素一手举着马克3号和里面的托尼，另一手用两根手指捏着奥巴代，把他们送回岸边。
已经变成两堆废铁的铁霸王战衣沉没在哈德逊河里。
“你说我可以随便开的。”陈致远拍了拍旁边库尔森的肩膀，“100万可以吗？”
“我觉得应该可以。”库尔森随口说。反正他也没有用肯定句式，而是用的虚拟语气。
“这到底是什么人能搞得这么鸡飞狗跳的……哦，我不是说你们是鸡或者狗……”陈致远假装好奇，朝地上的马克3号看去。
“咦，这不是……”
被送回岸上的马克3号也不怎么完整，刚才大功率激光输出不仅严重烧毁了铁霸王，对于马克3号本身也是很大的负担，整个胸部所有设备几乎都熔成了一团，不知道托尼有没有受伤。
加上刚才的战斗和冲击，有许多地方已经残破不堪。
而且马克系列所有钢铁战衣都有这么个毛病，就是面甲不怎么牢固，很容易就能拆下来。
刚才托尼和奥巴代你来我往的相互打了好一阵，本来面甲就已经被打坏了，在经过刚才这么一阵折腾，面甲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大概率应该也在哈德逊河底，或者被卷到河水元素体内去了。
现在，托尼那张家喻户晓的脸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晚上好，先生们。”托尼有气无力的说，“能不能先帮我把装甲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