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托尼卖拐
记者招待会非常无聊，要不是为了看托尼站在各位西方记者的长枪短炮面前说“我就是钢铁侠”的名场面，陈致远早就去招待会会场自饱口腹之欲去了。
斯塔克工业的招待会不可谓规格不高，但名义上虽然叫记者招待会，那些记者早就收拾东西回家去了，留下来觥筹交错的只是西装笔挺的成功人士们。
简单的说……这是个酒会。
虽然侍者们手里托的小点心味道真心不错，但是一口一个怎么也不顶饱。
“噢，你就是陈？”
正在和不知道哪家企业负责人虚情假意的托尼看到陈致远拦下服务生，把他托盘里的所有小蛋糕个小玛德莱娜点心风卷残云而且还不给小费，马上主动上去打招呼。
“失陪一下。”托尼对刚才还在推杯换盏的不知名企业负责人举了一下杯子，便用一种很亲密而且有点♂的姿势搂着陈致远。
“这边来。”
穿过大厅，托尼时不时用“骄傲而得体”的托式问好法向四周的人致意。
托尼带着陈致远离开大厅，珮珀已经在门口了。
离开那些精英们视线后，托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西装外套脱了丢给珮珀。
“我特别不喜欢这件。”托尼一边抽领带一边和陈致远解释，“我估计你也不喜欢。”
“我觉得正常人不会喜欢穿西装。”陈致远一耸肩。
“你说得对，不过确实有些人喜欢……这个人你应该也认识。”
“库尔森？”
“对。那个老绅士。”托尼隔空给库尔森送了个新称号，“当然我觉得也不会有什么正常人牵着狗来参加我的招待会。”
斯塔克工业方面最终没同意陈致远把水水带进会场，所以他只好把水水暂时放在斯塔克广场的花园里。反正水水不是真的狗不会走丢。
托尼目送珮珀的背影，她现在要去把托尼的衣服交给专业人士清洁，然后代替托尼继续和那帮精英阶层虚与委蛇。
“珮珀真不容易……”托尼长舒了一口气，“好在有她帮我解决这些破事——不说这个。我看你也不像喜欢这里的样子，所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所谓换个地方就是指大厦顶楼，那里是托尼的私人空间，主要是超大的办公室和有办公室好几倍大的住宅，以及占据绝大部分面积的工作室。
“欢迎回来，先生。”贾维斯的机械音语气永远古井不波，但是却有一种温馨感。
“介绍一下，这是贾维斯，我的两位助理之一，这里的一切它都能管理。还有一位你刚才已经见过了。”托尼一本正经地说，完全不在乎贾维斯只是个程序；“贾维斯，这是陈，我的朋友。”
“陈先生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我也是，贾维斯。”陈致远也一丝不苟的回礼。虽然贾维斯是个没得感情的程序，但是托尼和他长期相处，大事小事都敢放心交给他，而且钢铁战衣的智能系统也就是贾维斯兼任，所以贾维斯既是托尼的科研助手和管家，又是他的战友。
贾维斯之于托尼，基本上相当于和尚之于李云龙。
“给我们弄点吃的来。”托尼吩咐贾维斯，后者答应下来。
“陈，这次邀请你来，主要是为了感谢你把我救回来。”托尼取了两支杯子，给陈致远和自己都倒上酒，“你成年了吧？”
“成年了。”陈致远接过托尼递过来的杯子，“不过这些没什么好感谢的。我接受了神盾局的任务，这是交易，一手交钱一手办事——虽然神盾局的钱到现在还没有给我。”
“？？”托尼愣了半秒，想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陈致远和神盾局的交易内容是神盾局给钱，陈致远救托尼；然而神盾局告诉托尼，陈致远向他索要报酬。
所以神盾局空手套白狼。真抠。
“你和神盾局做交易……你很缺钱吗？”
关键点来了。如果陈致远需要大量的钱，托尼就可以轻松把他拉住。
“谁不缺钱呢？谁不喜欢钱呢？”陈致远一摊手，“我家里可没有赚钱比印钞厂印刷还快的大企业。”
“说得对。”托尼喝了一小口酒，贾维斯把食物送了过来。
陈致远这边是牛排和乱七八糟的配菜，托尼则是几个甜甜圈。
“我吃过晚饭了。”托尼解释。
陈致远才不和他客气，抓起刀叉就是干。
“咱们说正事。”托尼往陈致远那边靠了靠，“神盾局不能给你提供稳定的收入，但我可以。周薪八万美金，奖金多得很，五险一金都齐全，还经常有机会去旅游，我听了都很心动啊！”
“高收入，高风险。”陈致远自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万一自己稀里糊涂地签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大资♂本家安东尼·斯塔克转手把自己卖了都只能帮着数钱。
“那我们就说说风险的事。”托尼点头，“做一份工作都有风险，而世界所面对的风险远远大于这个。”
在以前的美漫作品里一向都是托尼被各种主角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主角嘴炮忽悠的五迷三道，这会儿偶尔有机会能忽悠一下主角还真有点不习惯。
“世界需要一种存在，能够对抗这些威胁，甚至能反威胁到这些威胁。这种存在一定比那些威胁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陈致远有点吃惊。
“就像神盾局？”
“差不多，但是神盾局是由各国政府出资的，官方性质太强了。”托尼说，“我指的是一个完全民间自发的力量。”
“那就是义警。”
“没错，就是这个词。我刚刚才宣布我就是钢铁侠，这就是我将使用的新身份，作为一名义警。”托尼一拍手，“义但是没有哪个警察局只有一个警察，哪怕他钱多的花不完。我们需要共同的意志和联合力量。”
“所以我找上了我。”
“没错。”托尼承认，“我就是想拉你入伙。”
“那么我为什么要同意？”陈致远开始摆谱。
这句话一出口，托尼就知道他其实心动了。这招欲擒故纵无非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更高的利益。
这让他有点好笑。他计划为此投入的金钱数额相当巨大，对于陈致远这样的普通人完全难以想象。
“稳定的高额收入，以及成为英雄的机会。”托尼给陈致远画饼。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不只是想要钱，更渴望一个崇高的社会声誉。
上街买个热狗都是万众瞩目，勾勾手指就有网红小姐姐投怀送抱，这种生活对于中二心没熄火的年轻人具有致命诱惑力。
陈致远心动吗？
笑话！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好青年，国家未来的主人，未来的创造者，五好青年陈致远怎么可能
不同意是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糖衣炮弹威力太大，我被炸死了……
何况如果答应托尼，那未来的复仇者中他就和托尼是妥妥的一个派系。
而且……托尼这个构想在原作中是不曾出现的。仔细一想，竟然和复仇者的思路很像，不过是没有了强力机构背书，这是托尼想出来的“警察局”所不具有的；但是在资本支持上，斯塔克工业能提供的比神盾局还要更多。
神盾局的预算都有限额，不能光紧着你复仇者，别的部门也要恰饭的吧。
而托尼就不一样了，他自己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你管得着吗？
“好吧，我同意。”陈致远吃完了牛排擦了擦嘴，“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警察局叫什么？”说完又补充：“名字难听我就不加入了。”
“我想了三十分钟。”托尼挑了一下左眉毛，“和平缔造者（peacemaker）。”
“很直白，有一种世界核平的感觉。我觉得不错。”
“是吧？”托尼有点得意，“我就是想做这颗核弹，为了人民的利益而发射的核弹。”
“好吧，现在我就是你的警察了，我的钢铁警长。”陈致远开玩笑，“不过……咱们和平缔造者不会只有只有两个人吧？”
“呃……”托尼挠了挠头，“万事开头难。”
“那可不是好事。”陈致远叹了口气。
不过这也是好事，这样一来自己就是托尼派系最老的元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