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把拐卖给一个有拐的人
“我是该叫你马修·默多克......”陈致远站起身来，“还是该叫你......布鲁斯·韦恩老爷？”
“？”马特没有接住这个梗。
“不要在意那个......或者.......该叫你夜魔侠先生？”
剑自鱼腹出，图穷匕首见！
马特猛地抓住自己的盲杖。
“谁派你来的？金并？”马特第一反应就是，眼前这个亚裔肯定和自己的死对头金并脱不了干系。对了，金并不是和小日子过的很好的国家那边的势力关系匪浅吗？搞不好这个人就是个小日子过的很好的忍者。
陈致远心里知道自己走对了。就像和平缔造者一样，义警的存在也是游走在合法与不合法之间的，其中有不少被称为反英雄，就是因为他们正邪两边都混。
他们和和平缔造者的区别在于，就算是马特这样自己就是律师的，也比不上托尼手下的万人大律师团。斯托克工业法务部许多资深律师都有远超马特和弗吉的业务水平，只是不会打架罢了。
“不不不，你怎么会想到他身上？”陈致远露出夸张的表情，“好吧，我承认金并也相当有实力，但是和我所代表的力量以及我们的支持人......根本不是金并可以比的。”
“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每天忙于和金并的势力作斗争，可能这让你的格局变得比较小。”陈致远开始卖拐，“作为新时代的义警，我们要脚踏实地，心怀宇宙，为世界的和平而奋斗，展望全球的远大未来……”
“传销是违法的，陈先生。”马特打断了他。
“什么传销，这是成功学！新世纪好青年怎么能搞传销呢？”陈致远回了一句。
然后他自己也意识到好像忽悠的太厉害了。马特是盲人，自己就有盲杖billy club，这是一根可长可短，还可以分解成好几段的棍子，近可横挡直刺，远可飞钩捞月，这是马特的专属武器。
所以他可能不需要自己的拐。
“我代表和平缔造者组织，向您，马修斯·默多克先生，提出邀请。欢迎您加入我们。”说完陈致远自己都觉得有点没头没脑，“我知道这样可能比较唐突……您可以问任何想知道的事情，只要能回答的，我知无不答。”
“……和平缔造者是什么？”
“一个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的组织，简单的说就是全球各地义警的联合体。”
“你们为谁服务？”
“眼光不能太狭隘，马修斯先生。非要说一个服务对象，那就是全球人民。”
“听起来很像维和部队。”
“可能有一点，但并不是。我们没有官方组织背景，所有的行动都会被归类为民间自发行动。同样，义警大多拥有特殊能力或者具备超强的战斗水平，不是维和部队的士兵可以比拟的。”
这些都是托尼和陈致远共同敲定的。托尼认为和平缔造者组织不能和官方机构有太多的联系，否则和神盾局或维和部队就没有区别了。
“想联合全球所有的义警？”马特此时已经镇定下来，“这不是个小工程。不只是取得全球所有义警的同意这么简单——虽然这也不简单。义警的活动那都介于违法与不违法之间，之所以能保持这个位置，而不是直接被定性为违法活动，主要是因为我们很少合作，更没有固定的联合。”
“如果我们联合起来，会变成民间暴力组织很可能被定性为犯罪组织甚至暴恐组织，我们知道这一点。”陈致远直接把马特的话接下来，“这让您顾虑，马特先生，我们自然也顾虑。但有人会为我们解决这些问题。”
“谁？”
陈致远心里暗道来了来了。前面这么一大通都是为了把后面这里烘托出来。毕竟这就是他们的优势。
“我们的赞助人，同时也是和平缔造者的领导人，安东尼·霍华德·斯塔克先生。”陈致远带着无比骄傲与自豪的表情说，“斯塔克工业14，864名常驻律师与7602名签约法律顾问组成的律师团，全球再没有任何组织或个人能提供这么强大的法律后援。”
“托尼·斯塔克？那个花花公子？好像前不久他还宣称自己就是什么熨斗男？”马特明显不太喜欢托尼。“被这样的花花公子领导出来的组织……我突然没什么欲望参加了。”
马特的意思基本上是拒绝。
“相比于花花公子，‘企业家’这个称呼恐怕更符合他。”陈致远没有放弃。“放开私生活问题不说，他希望能维护世界和平的心愿是无法否认的。何况他的律师团可以为我们提供法律上的帮助，让义警活动没有后顾之忧；他个人雄厚的财力将为我们的活动提供便利；斯塔克工业遍布全球的分部将为全世界的义警活动提供根据地；他超凡的工业设计能力可以为加入的每一位义警提供量身定做的优秀装备。”
“我不需要什么优秀装备。”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支全新的导盲杖应该不会为您带来什么不便。”
马特沉默了。虽然他在个人情感上并不喜欢托尼，但他是一个理性的人。他知道陈致远说的这些是正确的。无论是法律支援还是经济支援，或者是全新的装备，都会为他的扶正除恶事业带来无可替代的帮助。
“那么……如果我加入你们，是否会被托尼·斯塔克要求去做一些出于他个人私利而无利于甚至有害于社会和世界的事情？”
“您是想问，我们是否带有斯塔克工业私军的性质。”陈致远主动把马特的表达方式上升了一个层面。
马特眉头跳了一下。虽然他所说的和陈致远所说的差不多是一个意思，但是在法律上和人们的认识中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这就是陈致远的目的。主动把对话层面提高，有助于增加后面他将说出的否定性发言的可信度。
“完全不会。”陈致远自问自答，“和平缔造者和斯塔克工业唯一的关系就是，领导人都是托尼·斯塔克。斯塔克先生这段时间的工作重心之一就是将原来是哪个工业的法务部独立出来，成为斯塔克律师事务所。这将是全球最大的律师事务所。顺便一起，斯塔克律师事务所的股权人将是珮珀·波茨小姐。”
虽然肯定会不可避免的被打上斯塔克的烙印，但斯塔克和斯塔克工业是两回事。如果斯塔克工业的法务部为和平缔造者提供法律援助，那和平缔造者的存在就是不同的意义。
把法务部独立出来成为新的公司，同时为斯塔特工业与和平缔造者组织提供法律顾问服务，这就可以使和平缔造者脱离斯塔克工业。托尼甚至可以明确的代表和平缔造者组织向斯塔克律师事务所支付顾问费，比如一年一美元什么的。
当然了，全天下人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只要法律上成立就行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和斯塔克先生亲自接触。”
此时的马特已经比较倾向于加入和平缔造者，但他很谨慎，他知道陈致远不能代表托尼。
一切最终都得托尼·斯塔克说了算。
“完全可以。招募您加入和平缔造者这件事，在斯塔克先生的近期事务清单里优先度非常高，他很乐意并希望见到您。我会为您安排。具体时间我将在安排完之后立刻通知您。”
这话是真的。事实上招募任何人进入和平缔造者在托尼的优先级里都很高。毕竟组织不能一直只有两个人。
“好的。”马特点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是个盲人，也不太方便送您下楼。”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看来他只是把陈致远当做托尼·斯塔克的跑腿跟班。
“这可不对。”陈致远心想。和平缔造者的内部氛围应该和复仇者联盟类似，可不能搞什么等级制度。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了，等托尼再来一波忽悠，把马特拉进群再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刚才他的表达方式确实会让人觉得他只是托尼手下一个传话小兵。
陈致远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马特突然又把他喊住了。
“陈先生。”他问道，“你们组织目前有多少人？”
“那要看您怎么算。您是否已经将自己算作其中的一份子？”
“我还没有决定加不加入。”
“那好吧，暂且先不把您加入计算。”陈致远微微一笑，虽然马特也看不到，“一共两个。”
“……”
马特突然觉得这组织充满毫无希望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