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惊魂还魂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对手指,大桃花鸟悄地开文来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俺。
大桃花的坑品是有保证的,入v的文绝对会速度搞定的,另外那个坑,是个宅斗文,也准备差不多了,之后会写的。
所以,亲们,能不能多多支持,给大桃花点动力?新人新文木有动力码不动字不是。
那个,就多给俺撒撒花吧,看到大家的留言,就算没有多少,也是有动力的不是。
嘿嘿,群么么哒,谢谢了。
春寒料峭,天却格外晴朗湛蓝。煦暖的阳光下杏花颤巍巍的吐着清蕊,遥看草sè酥嫩,近观水波粼粼。
不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jī犬相闻,牛马嘶鸣。
肩锄荷担牵着牲口的农人穿过鸀烟披拂的乡间小道上,一边互相招呼着各自归家,俨然一片悠然恬淡,让人心醉神迷的田园风光。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这份静谧安详,惊得路上农人和牵着的牛马同时扭头去看。
“啊——”
入耳却是稚嫩的童音,似乎因为恐惧变得非常尖利,路上的农人纷纷交换着神sè,一人猛地大喝:“不好,是不是哪家娃儿掉河里了!”
村南头那条河跟村里其他河可不一样,那河是村里为了抗旱特意挖的,又深又陡,看一眼都胆战心惊的,就算大人每次打水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脚滑跌进去。
这个季节恰好有孩子们挖野菜,万一一个失足,大家都不敢想象,忙纷纷往村头南边的河沟子飞奔。跑在前头几个几个年轻人能看见一个小不点男童在河边“嗷嗷”地哭,而河面有个小身影起起伏伏,小手拼命地扑通着,一边喊着救命,眼瞅着就要不行了。
“快,快!”大家纷纷喊着,扔了各自的农具加快速度往河边跑。先到岸边的年轻人赶紧把河边哇哇大哭的男孩儿拎去一边,免得他不小心也掉下去。
一面相和蔼的老人急得道:“扬扬,是你瑶瑶姐姐啊?”
小男孩儿看起来三四岁的样子,显然是被吓坏了一个劲地嗷嗷哭,小手指着河里边哭边尖叫,“姐——姐姐——”
而这时候河里河面扑通的小人儿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圈圈的波纹来回的荡。
“完了,完了……”众人心里纷纷念叨着,这么凉的水,娃儿不见了,肯定凶多吉少了。
围观的人纷纷唏嘘惋惜,有会水的青年解腰带脱棉袄,有的却是做做样子,看着那晃悠悠的水面心里直发颤:这么冰冷的河水,跳下去多冷,万一抽筋了,又救不上人来怎么办?
那老人急得喊道:“会水的赶紧下去救人啊!救人一命,积几辈子的yīn德!”
有和老人相熟关系好的青年道:“三爷爷,俺这就下去把瑶瑶小妹儿捞上来”,说着开始脱衣服了,毕竟穿着棉衣下水很危险的。
三爷爷急得不行,让他们快点,这要是自己年轻时候,大冬天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人的。
正在这时候,大家忽然听得扑通一声,一条身影已经飞快地扎进水里,速度太快只留下一蓬水花,让人以为是水里跃起的鱼儿打了个转又回去了。
“谁?谁下去了?”大家扭头四顾,熟悉的村人互相看着,脱掉一半衣裳的青年摇摇头,“俺还没来得及呢。”
水里传来了声响,众人紧张地盯着水面,波光粼粼,耀得本来清澈的水面很是晃眼,几乎看不清什么。
站在另外一面的人指着水里喊道:“那里,那里!”
“快,快,哎呀,差点就捞着了!”
“栓子,梯子,你俩水性好,快点下去帮忙!”先前那老人摆着手,招呼水性好的青年赶紧下去救人。
虽说水寒,可人命关天,都是乡里乡亲,不能不管。
两个青年在岸边跺了几下脚,大喊了两声,也扑通扑通跳进水里,谁知道他们刚跳下去,水面一晃,哗啦一声,一人破水而出,双手托着个已然昏迷的小丫头。
小丫头冻得已经脸sè青灰了,有的人就嘀咕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回来。
“哎呀,可怜的小丫头!”
“可不是咋地,这丫头可勤快了,这么小就整天出来挖菜,见了人嘴还?p>
穑媸qiáng上r恕!?p>
下水的俩青年冻得打了个哆嗦,赶紧划水,帮着把人一起送上岸,岸边的人七手八脚地将他们拉上来。
三爷爷赶紧把自己大袄脱下来包住瑶瑶,急忙喊着:“qiáng子,赶紧把驴牵过来,快,快!”
叫qiáng子的青年吆喝着驴飞奔过来,帮着三爷爷把抱起瑶瑶将她卧在驴背上,想尽可能地控出她肚子里的水。
围观众人都急得不行,“别是不行了吧?”
三爷爷伸手在瑶瑶背上啪啪拍了几下,她便“哇”的一声,哗啦啦地吐出一堆河水来。
三爷爷松了口气,“还魂儿了……”众人也跟着松了口气,暗暗地念叨了一句河神保佑,小丫头福大命大,捡了条命回来。
小丫头得救了,松了口气的人们就开始找寻那救人的小伙子,一看都禁不住愣了一下。
哪里是个小伙子,分明是个半大小子,棉袄湿哒哒地裹在身上显出细长的个子,一张脸冻得青白的,只是那双眼睛却比身后的水波还要明亮,看得人心头不禁一颤悠。
这时候远处有人一边急切地喊着,飞快地跑过来,“瑶瑶,扬扬!”
有人道:“大福叔来了。”
秦大福是小女孩儿的爹,一得到女而落水的消息就拼命往这里跑,飞奔到了跟前,他拱着手连连地给众人作揖连道多谢救了女儿。
三爷爷道:“大业爹,瑶瑶命大,快感谢救命恩人吧。”
秦大福忙上前也不管对方年纪还轻就一揖到底感谢救救命之恩,那少年却侧身避开,看小丫头已经活过来便道:“对不住,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一刻不停抬脚就走,浑身**的在身后拖出一道水痕,秦大福心道怎么也得问个名姓啊,他赶紧追上去,谁知道那少年似乎不欲跟他纠缠,走了两步一匹套好鞍鞯的马跑到他跟前,他翻身上马,打马便飞奔而去了。
秦大福叹了口气,遥遥望着恩人的背影眨眼间就几乎看不见了,他又忙回头跟大家道谢
众人连说不用,又纷纷说瑶瑶真是命大。
秦大福脱下大袄给三爷爷穿着,他把被棉袄裹着的女儿抱过去,“三叔,大家都来家里坐坐,让丫头给你们磕头。”
三爷爷道:“大侄子,乡里乡亲的都是互相帮衬着来,你就别多礼了,快送孩子家去吧。”
说着就招呼大家赶紧走吧,秦大福就抱着闺女又让三爷爷帮他抱着吓傻了的小儿子秦扬,一行人往家去。
路上秦大福打探那救命恩人是哪里人,好日后去拜谢,谁知道大家都说不认识。
qiáng子道:“我看那人倒像是从沙河村方向过来的吧。”
“沙河村那方向可好多村子呢,”有人道。
秦大福心里默默记着,以后再想办法打探打探,总归要去面谢的,他又请大家帮他留意着,若是有认识的可要赶紧告诉他,好让他带丫头去给恩人磕头。
虽然家穷没有什么好谢礼,可心意总是要到的。
秦大福请大家去家里喝茶,略坐坐,大家都知道他们的情况,纷纷说还得忙就不打扰了。
他也知道现在春耕呢,也不好太耽误大家时间,只得又再三道谢了,把女儿和儿子带家去。
不过他还是请三爷爷以及qiáng子几个家去坐坐,也好让三爷爷帮着看看孩子,毕竟老人经验丰富。
那灭顶之灾的感觉浮浮沉沉地挥之不去,河水呛进喉咙的那一瞬间付瑶就觉得自己灵魂出窍——死定了!
当那些光怪陆离的影像在眼前金星似地乱晃着,她就感觉一双手抓住了自己,那双手qiáng劲有力,带着一股子恶狠狠的力量把她从死神面前夺了回来。
逆着那清透的阳光,她似乎看到了一张泛着光晕的脸——得救了!她松了口气,然后又昏死了过去。
按说盛夏大bào雨的时候掉下河里也不会太冷,可她怎么觉得这么冷啊?就跟小时候冬天贪玩溜冰,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付瑶迷迷糊糊睁了睁眼睛,只觉得眼前有东西胡乱晃着,还有嗡嗡的声音很是嘈杂。
难道是在医院?
怎么这么冷?
这时候有热热的液体喂进嘴里,付瑶立刻张大了嘴巴,贪婪地咽下去,**辣的汤流进胃里,真是熨帖至极啊!
她张着嘴还要,希望没有落空,更多的**辣的汤喝进去,她心满意足地露出一个笑容,打了个饱嗝,喃喃道:“好暖和啊。”
醒来一定要好好感谢救命恩人。
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终于张口把一大碗姜汤都喝下去,柳氏长舒了口气,擦了擦泪,又把女儿放在炕头上,拉过炕上仅有的两床破被子都给她盖上,想着三爷爷说孩子命大着呢,好好发发汗,保管又活蹦乱跳的去挖野菜。
柳氏叹了口气,又舀起针线活开始绣鞋垫儿,一边做活儿,她还时不时地就手摸摸小人儿的额头。
说来也怪,最开始烧得吓人,后来喝了姜汤,竟然真的开始退烧了,如今稍微还有点热不过应该没有大碍了。
柳氏终于松了口气,默念真是老天保佑,丫头命大。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屋子里暗暗的有点看不清柳氏就把针线活儿放下,对一旁正用拨锤子搓麻绳的大女儿秀芹道:“大姐儿,去问问嬷嬷,能不能给瑶瑶卧个荷包蛋吃。”
秀芹嗯了一声,把麻绳等物件都放在藤条编的笸箩里,揉了揉眼睛起身出去。
三妹秀容正在堂屋烧火做饭,秀芹对她道:“三妹,你去给娘把灯点上吧。”
家里的火镰火石等生火物件都在烟火盒子里放着,由嬷嬷张氏亲自把着。张氏生性吝啬,全家必须等她点了灯各屋才能来引火点灯的,说是为了省油和火绒等物,当然就算是从灶坑里引火,也是要张氏先开头,余人才能照做的。
否则,哼哼,等着被训得狗血淋头吧。
秀容歪头往西间瞅了瞅,嬷嬷已经把灯点起来了,今儿好像早了一会儿,平日怎么都要屋里黑漆漆的张氏才肯点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