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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头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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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头认错

高员外看原本那个文文静静,笑眯眯非常和气的小姑娘,说话这么恶毒,表情那么凶狠,顿时觉得她说得对的。

幸亏没有成功,否则自己家以后别想安宁了。

“我们同意,同意!”

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大不了以后不给儿子娶亲了,直接过继或者典个妾,生个儿子就好了。

高大娘还在那里跳,骂骂咧咧的,高员外突然就“扑通”一下子跪下来,老泪纵横的,一边求秦家放过他们,一边求老婆子别闹了。

大家看他堂堂一家之主,被婆娘弄得那么狼狈,又觉得不忍。

柳氏叹了口气,就道:“高员外,看在你如此真诚的份上,还是算了。就当咱们两家,没有认识过吧。”

说个亲闹到这个份上,也这是让人心灰意冷的。

秀瑶就说那一百两银子也算了,但是让他们签字画押,按手印,不要出去胡说八道。

当然少不了宿媒婆的。

宿媒婆灰头土脸的,生怕柳氏让人揍她,看着高大娘,她也觉得疼呢。

柳氏根本没理睬她,把他们按手印画押的让周里正念了一遍,大家都听听,免得以后又有人拿这件事来编排秦家,说秦家仗势欺人,所以才没有成了亲家的。

宿媒婆等人满口应了,只想着赶紧离开。

柳氏就让人把他们带来的东西收拾装车,让他们带回去,自己家可不缺这点东西。

高员外一家灰溜溜地上车,高大娘还在那里掐那个卞月娥,卞月娥泪汪汪的,非常委屈,一个劲地看高员外。

等他们一走,柳氏和秦大福又谢了里正,送他出门。

然后一家人回来商量后续如何办。

秦大福叹了口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还亲眼去看了呢,结果还是被人骗。”

柳氏也感慨,“看来,还是知根知底的好啊。”

她又想起了徐振宜,就赶紧让秦业请他过来,一家人给他道谢,又感激又惭愧地道:“如果不是振宜来给我们送信,我们真是要被这家子给骗了。”

就算到时候发现了,可以狠了心让秀娴合离,可总归是白白的让闺女担惊受怕,还成了合离的妇人。

万一再有孩子了,那更是不敢想的事情,好多女人,都是为了孩子选择忍气吞声的,否则,那些骗子也不会总心存侥幸了。

他们认准了,只要骗过定亲那段,女方进了门就好了。

以后过日子,只要洞房之后了,你就算知道,也晚了。

再反悔,也不可能了,合离还是女方受损多呢,他们笃定女家不敢的,所以才这么大胆。

自己家如果不是徐振宜之前去打探了,只怕就给糊弄过去了,毕竟爹娘亲眼去看了,还住了一宿。

人家要是说点什么不好的,肯定觉得是有人故意造谣戳媒的。

想起来,柳氏和秦大福一身冷汗,连连给徐振宜道谢。

倒是让徐振宜非常不好意思,赶紧还礼。

他感觉秦家经历这事,肯定还要善后,所以也不多呆,赶紧就要告辞。

柳氏忙热情地挽留他,“时候不早了,反正也不远,不如吃了饭再去。”

徐振宜笑道:“婶子,就不了,外头还有事,我还得赶紧去呢。”

顿了顿,他怕人家误会,道:“我这是半路拐过来的。”

他之前和张桂芳说了,但是张桂芳没机会和柳氏提,只说是告诉了秀瑶,他一直有点忐忑不安的,觉得秀瑶心细,肯定会去查的。只是没有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又总是记挂,所以就拐过来看一眼。

没想到就看到秦家和高家要下定了,正请客呢,他就急了,才没顾得上那么多,就和柳氏说了实话。

这不是他一直的风格,但是太着急了,他也顾不上了,现在又觉得不好意思。

人家会说他是想截糊呢,早就觊觎人家闺女了,所以他想赶紧告辞,免得太尴尬。

柳氏苦留也没留住,徐振宜还是牵了马走了,秀娴和秀容昨天就被打发去织坊了,所以根本不在家里,他也没见上。

秀瑶忙道:“娘,我去送送徐家哥哥。”

路上,秀瑶问徐振宜,“徐哥哥,你要是喜欢我姐姐,怎么不让人来提亲?”

徐振宜也是个要面子的,之前张桂芳一直没机会开口,他又因为揭穿了高家的事情,就觉得如果在说,只怕就会让人非议了。

他挠了挠头,笑道:“提亲,行,行吗?”

秀瑶反问:“为什么不行?你不喜欢我二姐?”

徐振宜立刻道:“当然喜欢了。”

秀瑶笑起来,“那不就行了。”

她还真怕徐振宜因为这件事不好意思,生怕人家说闲话,然后再也没有提亲的想法了,万一二姐因为这事对他好感倍增,反而要等他,那岂不是一下子就错过了。

一个不好意思提亲,一个等着提亲,这样的话,可就热闹了。

等徐振宜一走,秀瑶就回去,家里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

夜里,秀瑶就和爹娘商量,“娘,徐家哥哥看起来挺喜欢二姐的,他要是来提亲,娘你说好不好啊。”

柳氏没有立刻回声,过了会儿,才道:“他是个当兵的。”

徐振宜不是固定的军户,而是被招募的,这种兵就好像是合同工,到期就可以不当的。

但是建功立业之后,就成了武将,那就走上另外一条路了。

秀瑶知道娘顾虑的,他是个当兵的,万一哪天打仗什么的,刀枪无眼,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二姐就有可能会守寡。

一般爹娘这样的老百姓,就喜欢找同样的老百姓结亲家,不喜欢太出格的。

她笑道:“娘,当兵的也好得很呢,赚钱也不少,而且徐哥哥还是个能干的,说不定就可以升官呢。以后二姐姐,还不用在家种地了呢。”

秦大福也道:“不如我们问问秀娴。”

要是闺女喜欢,他觉得也无所谓,人家那么多当兵的,也不能都说不上媳妇吧。

再说了,真要是大战起来了,就算是他和大业都可能要被征兵入伍呢。

柳氏点点头,“也行。”

第二天秦业就去把秀娴和秀容换回来,他在织坊和许二妮守着。

同回来的,还有张桂芳。

张桂芳从秦业那里知道了秦家的事儿,心里很为他们高兴,又急着要为徐振宜说亲,所以回了家收拾一下,就匆忙地去了秀瑶家。

柳氏正在家里晒扁豆呢,看到她来,赶紧请她屋里坐,然后一本正经地斟了茶,要给她赔礼道歉。

唬得张桂芳一下子站起来,“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呢?”

柳氏一脸惭愧,“先前,你几次要跟我说高家的事儿吧,我自以为去亲眼看了,觉得万无一失的,结果……哎,幸亏徐振宜那个孩子实诚,赶过来不怕得罪人地劝阻我们。”

张桂芳也是非常欢喜,“嫂子,不是我说这样的话,反正只要没事就好,我看徐振宜那是个好孩子,虽然也是他托了我的,不过我还是要说,是个实在人。”

柳氏也连连点头,承认徐振宜好。

张桂芳笑了笑,“嫂子,那你可别嫌我得寸进尺,反正一家女百家求,你们秀娴好,人家徐振宜也看上了,有心要求的,早就托我提亲的,我一直没得上机会呢。”

虽然徐振宜没有另外再找她,可她觉得之前说的还有效的,而且徐振宜能撇下正事赶过来,足见他对秀娴的重视。

所以,张桂芳就又开了口,看柳氏略有犹豫她道:“反正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徐家就算不是大户,也不算穷人家,正常的娶亲负担得起,家里有两个哥哥,都成亲了,没有再拖后腿的了。”

柳氏笑道:“不是这个,我是觉得他是个当兵的。”

张桂芳就哈哈地笑起来,“嫂子,不是咱们替他说话,你自己说,不管做什么的,是不是有好的有孬的?就说这个种地,你看当初比你们家穷的没有了吧,可现在呢,咱们村比你们好的也没有太多了。这种地有能干的不能干的,当兵的自然也有能干和不能干的。别看徐振宜小小年纪,如今已经不是普通小兵了呢。”

柳氏忙道:“我们也觉得他不是那种怂人,就是,当兵总归是有危险不是。听说北边时不时地打仗,南边还有什么东洋倭寇的,哎呀,怪吓人的。”

张桂芳按着柳氏的手,低声道:“别说我这个人心狠,我倒是觉得,有这样的机会,才有当兵的出路呢。要一直都是太平盛世,除非是读书,那没有第二条出路。哈哈,这也是我听他们说的。”

柳氏点点头,她第一次见徐振宜,也觉得是个好青年,就是当兵这上面,还是觉得以后要是常年不在家,就闺女一个人,有点不忍心。

张桂芳看她面sè有点松动,笑道:“嫂子,不如问问秀娴,看看她的意思。要是孩子喜欢,咱们也就别想其他的了。”

这些年,柳氏也被秀瑶洗脑得差不多了,就算是婚姻大事,不自觉地也总想问问孩子的意思,尤其秀瑶和秀容整天说以后不管找什么样的,得自己愿意,否则不好了就要怪别人。

“那也行。”

柳氏又让人把秀娴叫回来,也不隐瞒,就把家里的事儿都给她说了说,然后问她的意思。

秀娴也听秦业简单说了一下,不过她没往心里去,虽然高家不错,可她也没说非要嫁给高家,高家不成李家王家也可以。

现在听娘问徐振宜,她心里有没有什么想法,她就嘿嘿地笑起来,“娘,婚姻大事,不都是你们做主吗?我也不知道好不好。”

柳氏嗔了她一眼,“你这个没心眼的丫头,那你愿不愿意嫁给他,自己还不知道。”

秀娴经过这些天的纠结和心理斗争,如今已经不那么害羞了,她大大方方的承认,“嗯,你们那么一说,我觉得他人不错,就是他也行,不过我得问他几句话。”

柳氏道:“什么话?”

秀娴就道:“娘,他常年不在家,那我是不是可以还住在咱们家里?”

“你这个傻丫头,出嫁了怎么能常住在娘家,人家多少人会说闲话。再说,他不在家,他爹娘兄嫂还在呢。”

秀娴就沉吟不语,柳氏又跟她讲嫁jī随jī嫁狗随狗的道理。

秀娴低头不语,半晌,她声音有点闷,“娘,我就是舍不得离开咱们家。”

心里还有点别扭,那个徐振宜说要提亲的,结果她等了那么久也不见他的动静。

到最后她都差点嫁到高家去了,心里有点气,不过过后也就好了。

柳氏眼圈也红了,不过又笑起来,“这也不算离开,这是开枝散叶了,以后你们都回来,咱们家多热闹。你们带着女婿孩子,哥哥弟弟也有媳妇孩子的。”

秀娴嗯了一声,“那行。”

然后就没后话了,柳氏知道她的意思,徐振宜可以,家里看着办就好。

秀瑶从窗口探头出来,笑道:“二姐,你怕什么,到时候你们在咱们家附近做点营生,不就又能住在这里了。姐夫回来你就家去,不回来你就住在这里。”

秀娴自然乐意。

柳氏就嗔她,“别挑唆你姐姐。”

秀容却不怎么乐意,不过她已经和秀瑶争执了一会儿了,秀瑶说了高家的事儿,秀容就说不是高家,那也找个别家好了。

母女几人正说笑着,一人喊道:“大业娘,在家不。”

秀瑶一听,“哎呀,是里正家的嬷嬷来了。”

就看见一个穿着绸衣,挽着纂的小老太太快步走进来,笑容满面的。

柳氏赶紧从屋里出来,迎着她,“可是稀客,婶子怎么也出来逛逛了。”

里正nǎinǎi不怎么好交际,就喜欢在家里纺纱织布的,非常能干。

她笑道:“这不是寻思着好久没出来,就过来走走。”

进了屋去炕上坐定,秀瑶赶紧去沏了茶来,里正nǎinǎi笑眯眯地看着她,“真是个好姑娘。”

柳氏就和她说话,闺女们自下去做别的了。

里正nǎinǎi打量了一圈,说了一些亲近的话,然后绕到了正题,“你们家秀娴的亲事,有着落没?那个高家我也听你大叔说了,忒不是个东西。”

柳氏就说过去了,看清他们一家是什么人,这样才是好事,否则被骗了可就糟糕了。

说了一会儿家长里短,谁家被骗了亲,谁家如何了,最后里正nǎinǎi道:“我倒是有门亲想给你说说。”

柳氏就问是谁家。

里正nǎinǎi笑道:“周大爷家。”

柳氏笑起来,“婶子,这不是差了辈份吗?周大爷家的小子,和qiáng子一辈份的,叫我叫嫂子呢。”

里正nǎinǎi忙道:“我知道,不是他家小子,是他姊妹家的。他有个姐姐不是说给王戈庄的大王家了吗,大王家可是王戈庄最大的户,比周家更大的人家呢。”

王戈庄柳氏自然知道的,大王家那是新泰州最大的人家,不过那种大户人家也讲究规矩,娶进门的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可不是自己家这样的粗养丫头。

尤其秀娴还是自小干活的,女红不擅长,说话直来直去不喜欢动脑子,去了那种大户人家,肯定会格格不入的。

她也不和里正nǎinǎi绕弯子,就直接把自己的意思说了。

里正nǎinǎi笑道:“我原来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周家大爷和大娘子的意思,觉得咱们两家一直关系那么好,要是亲上加亲那就够好了。”

柳氏想了想道:“那不如我们去跟周大爷和大娘子说一下,也免得婶子难做。”

里正nǎinǎi就是这个意思,她就喜欢柳氏心思玲珑,又说了一会儿话,她就起身告辞,“家里还发了面蒸馒头呢,我得先回去了。”

第二天,柳氏就收拾了一下,带了几样礼物,家里自己产的肥桃和其他的果子,然后带了秀瑶去周大爷家道谢。

她们一露面,门子立刻就让人去报了,也不让她们等,就领着径直进去。

柳氏就知道,周大娘子是等着自己家上门呢。

去了后院,周大娘子已经在门口等了,看她们进来,笑着迎上去。

“你说咱们忙里忙外的,倒是把正经的事儿给忙落下了,咱们可是正经的好亲戚呢。”周大娘接了柳氏,握着她的手往里走,又夸秀瑶。

“有日子不见了,秀瑶出落得都是个大美人了。”

这两年家里营养好,秀瑶的身体不像从前那么弱,个头也窜起来了,如今都看不出当年那个瘦弱怯懦的小丫头样了。

周大娘子都忍不住惊讶。

寒暄了一阵,柳氏就跟周大娘子道谢,又委婉地说了自己的担心,笑道:“婶子可别嫌我,我们和婶子也不是外人,说话直来直去,咱们不拐弯抹角的,王家是什么人家,可不是我们这样的小户人家能攀的。”

周大娘子笑道:“你们怎么啦?县老爷都直夸你们呢。”

柳氏谦逊地笑了笑,“这不都是瑶瑶这丫头赚来的么。要说我们二姑娘,那可不成。婶子你是看着她长大的,那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个愣头青,别说去大户,就是去个婆婆家厉害一点的,我都怕到时候闹不好呢。”

周大娘子原本也没想着真的要秦家结亲,不过是想找个机会让秦家上门,然后两家冰释前嫌罢了。

上一次楼书办的事情他们也看了,就觉得秦家是时来运转了,不可让人小觑。

所以周大爷的意思,还是尽快修复和秦家的关系才好。

不过现在人家是看不上来帮工了,那就做亲家。

周大爷看上的是秀瑶,觉得以后许给自己的孙子也不错。

只是人家还小,他不好开口,只能看着。

说了好一会儿话,屋子里一直都是笑声朗朗的,周大娘本来就是个会交际的,若是她想,自然是又和气又愉快的氛围。

她说起了那时候斛子的时候,“我们大爷当时可感激得很,后来换了新管家,还要大业来帮忙呢,结果那管家回来说,你们拒绝了。”

柳氏愕然地看着她,“什么时候的事儿?可不曾呢。”

周大娘子就笑道:“算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开始我们以为是你们嫌弃我们呢,后来才知道,是那个管家嫉妒呢,生怕大业比他厉害,我们让大业做大管家,哎,真是的,不过总归是解开这个疙瘩了。”

柳氏也说是,两人就亲近了不少。

过了片刻,周大娘子笑道:“今天爷们不在家,就我一个,你们可要留下陪我吃顿饭。”

周大娘子盛情邀约。

从前人家对自己家颇多照顾,柳氏一直感激在心呢,两家能修复关系,那是最好的,她自然乐意。

现在家里也不缺,留下吃顿饭,不再是帮衬,而是交好,她也能放松了心情。

一顿饭,宾主尽欢。

饭毕,恰好周大娘子的孙子来请安,就问了柳氏和秀瑶妹妹好。

周大娘就给介绍,“这是我们家的老三,秀瑶,你叫他冲哥哥就是了,他啊一直在县里和省里读书的,不常回来,今年刚中了秀才的。”

秀瑶笑着上前见了礼,又忙恭喜他。

周冲今年十四岁,生得一表人才,小小年纪器宇轩昂的。他笑微微地看着秀瑶,“秀瑶妹妹才是厉害人呢,就算在济南府,我们都是如雷贯耳的。”

秀瑶却不信,他自然是夸张的客套词了,她谦虚地笑笑,“三哥哥说笑了。”

周冲却对她很好奇,他去济南府玩的时候,听顾家的少爷说肥县有个了不起的小姑娘,开什么水磨坊、还建农场,最了不起的竟然能做顾宁的朋友。

要知道,就算他们这些真正的读书人,都没有几个可以被顾宁承认是朋友的。

他就觉得很好奇,一打听还是自己村,秦家的人,他更认识了。

他虽然意犹未尽地要和秀瑶好好聊聊,可秀瑶却没那么大的兴趣,她和娘已经来了半天,还吃了饭,自然就要告辞了。

周大娘子送到院门,周冲笑道:“嬷嬷,我去送送婶子和妹妹。”

走出了府门,周冲又约秀瑶常来玩之类的,秀瑶道了谢就和柳氏回了家,她也没有多想。

谁知道过了几天,她正在农场忙活呢,一人在木槿花篱笆外喊她,“秦秀瑶!”

秀瑶扭头一看,竟然是周沐这个小霸王!

这两年她忙得很,根本都把这个人给忘了,看他现在也没怎么蹿个子,还不如她高呢,只是没有那么胖了,除了脸蛋还有点婴儿肥,其他地方很匀称。

不过虎头虎脑的却更胜从前了。

“干嘛?”秀瑶瞥了他一眼,现在周二混更不敢对自己家如何了,不过这些年自己家和周二爷家可真的没什么走动,她只是听人说二婶三婶现在好像倒是和他们家走动起来,不过她也没亲眼看见,也不关心那些事。

周沐气鼓鼓的,“秦秀瑶,你不是说不做周家的媳妇吗?”

秀瑶纳闷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再说了,她做谁家的媳妇关他什么事儿?

周沐看她神sè犹疑,就以为自己猜对了,气呼呼的扯着木槿花,“周冲就比我好吗?”

“扑哧”秀瑶笑了起来,这混小子,“跟周冲什么关系?”

周沐疑惑地看着她,“你,你不是要嫁给他吗?”

秀瑶蹙眉,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要嫁给谁了,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周沐听她骂自己,反而高兴了,嘿嘿一笑,“原来不是啊,我跟你说,你可别嫁给他,他才不是个好东西呢,假模假式的。”

秀瑶冷哼一声,“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秦秀瑶,你怎么那么记仇呀,小时候打架,你到现在还不依不饶的,你要怎么才肯原谅人?要我给你磕头?行啊。”他扑通就跪下了,大声喊着,“我周沐是小混蛋,好几年前欺负了秦秀瑶和秦扬,得罪了他们,我现在来磕头赔罪了,请你们原谅我。”

说着就砰砰磕头。

惹得里面的人都往这里看。

秀瑶脸憋得通红,立刻冲出来,“你快起来!”

真是不像话!

周沐却不肯,笑嘻嘻的,“你原谅我就起来。”

秀瑶拧着眉头,“谁像你们那么小心眼,我早就忘了。”

周沐歪着头瞅她,“骗人,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秀瑶觉得头大,颇有点秀才遇到兵的感觉,“我没有不理你,是咱们两家本来就不怎么走动的。”

周沐就笑起来,“那以后多走动不就得了。你和我大爷爷家走动,当然也可以和我走动。”

他站起来,一pì股就坐在了旁边的木墩子上,然后好奇地打量着农场,问这个问那个,还要去看那个沼气池。

秀瑶赶紧拦着他,对这种好动手动脚不安稳的熊孩子,她真是有一种一巴掌拍死的冲动。

“秦秀瑶,我给你帮忙吧,我力气大得很呢。”

周沐因为秀瑶原谅他了,得意地摇头晃脑的,一下子就自来熟地好像秀瑶的老朋友一样,一点都没有隔阂。

秀瑶看他要乱动,气得骂道:“力气大没有脑子,那才是要命的呢。”

周沐也不在意,觉得秀瑶骂他反而是好事,总比不理睬他好吧,他笑嘻嘻地道:“那你教我,我不乱动了。”

秀瑶要败给他了,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这是她家,他进来干吗?

可让她叫人将他打出去,她又干不出那事。

所以,有点郁闷,自己气鼓鼓地生闷气。

周沐看她不高兴就想方设法逗她,她越发郁闷,他就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嘟着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是一双黑亮的眼睛追着她跑。

秀瑶看了看天sè,提醒他,“周沐,你该回家吃饭了。”

周沐见她理睬他了,又嘿嘿笑起来,“我不饿。”

秀瑶却毫不客气地道:“你不饿我饿,另外,你也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最好还是不要到我家来,免得人家说闲话。”

她可没心思给别人家哄孩子。

说完,她撇下周沐自己径自走了,周沐站在那里,也不觉得尴尬,就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挺委屈的。

柳氏和秦大福等人看到周沐来,还有点担心呢,秀瑶告诉他们不用管,他想明白自然就走了。

柳氏却担心周沐会坏了秀瑶的名声,这小子看上秀瑶,要是整天把娶媳妇挂在嘴边,这对秀瑶可是不好的事情。

尤其是这几天来给秀娴提亲的,竟然还有人直接就说是求娶秀瑶的,简直是荒唐,柳氏自然将他们都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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