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未酬
厉胜打了两个电话,将这个号码报了,没多久,对方便回了电话。
厉胜听了一阵子,道:“陆哥,这个电话号码就是燕华的,已经查出电话所在的位置,我现在就过去,安全起见,你还是留下来吧。”
“好,你去办,小心点。舒依还需要你的关心。”陆渐红说着便打开车门下了去。
厉胜的心里荡漾着一股幸福情怀,一踩油门,车便冲了出去。
凌晨两点多钟,厉胜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陆渐红正倚着床头看一本叫做《绝对红人》的官场小说,看到兴处竟是睡意全无,见厉胜回来,便下了床,拿出两盒方便面。
厉胜一边泡着面一边汇报,结果令陆渐红有些失望,卡的位置虽然被锁定了,不过当厉胜到的时候,已经没了讯息,肯定是那张卡的主人觉得不对劲了。
他猜得不错,韩青确实发现了不妥之处,因为他要求的是对方事成之后发短信给他,所以在接到电话之后,他便意识到出问题了,所以很快便把卡拿出来折断冲进了下水道。
厉胜又道:“不过也不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好歹知道这张卡就是在燕华购买的,扫描一下号段便能知道是在哪个店里卖出去的,相信能找到些线索。”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累了一夜了,好好休息。”
几天后,省委召开了一次全省的经济形势分析会,省委一把手骆宾王和省长景珊同时出席了会议,景珊表现得很低tiáo,让骆宾王找回了省委一把手的自信,骆宾王感觉到了景珊的友好信号,虽然心底深处有些不自在,但这比被架空要好多了。
会后的晚宴上,二人同时出现,挨桌敬酒,表现出一派和谐景象,让省委省政府领导不和的谣言不攻自破。
其实现在最难堪的就要属边志qiáng和花行书了,这二人本是带着qiáng烈的使命感过来的,却是壮志未酬倒先弄了个惴然不安的下场,不过这些对于陆渐红和景珊而言已经不怎么重要了,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握住一派大好的机会发展经济,毕竟政绩才是硬道理。
陆渐红今晚喝得也不少,书记和省长是要表现出威严的,他这个省委副书记却要扮演着亲和的角sè,要想真正做好工作,还需要依仗这些市的头头,所以他不喝多也不行。
陪完最后一位,他便接到了厉胜打来的电话。
在卫生间里接了电话,陆渐红跟个没事人一样,又回来喝酒,一直到酒宴结束,陆渐红这才回了去。
被骆宾王的车送到别墅,陆渐红向司机表示了感谢,进了去,厉胜已经在了。
不出厉胜的所料,虽然查到了号码段,不过对方并没有用真实的信息去注册号码,而是用了一个假身份证注册的。但是厉胜却是拿到了办理这个号码当天的监控录像。
在陆渐红的书房里,两人看到了录像,令他们意外的是,居然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虽然不是非常清晰,但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这个人正是省委秘书长韩青。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由都是一震,难道是韩青故意栽赃?
不过这个发现非常重大,必须要弄清楚情况才行,厉胜迅速出了去,一个多小时后,他又回了来,手中已经多了一份材料,正是办理这张卡时留下来的信息。上面有一个签名,名字叫吴喆仁。
陆渐红冷笑了一声,吴喆仁,正是“无这人”的谐音,笔迹正是韩青的,韩青啊韩青,你可以用假身份证,可以不出面雇人,但是写字是一种习惯,或许你根本没有在意这个蛛丝马迹会把你出卖吧?
冷笑之后,陆渐红一言不发,他实在想不到韩青居然yīn险到这个地步,连这种挑拨离间的下三滥招术都用了出来,其实陆渐红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就隐隐猜到是韩青的作派,只是现在证实了,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你韩青也太没水准了,找这种人居然都是亲自出马,不仅不符合他省委秘书长的身份,更给他老子丢脸。
厉胜问道:“陆哥,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去收拾他?”
陆渐红摇了摇头:“需要的时候我会安排,你不要轻举妄动。”
厉胜不说话了,没有陆渐红明确的态度,他是不会瞎搞的。
陆渐红皱着眉头,他不是一个任人欺压的人,不过由于韩青的身份,他还真不好反击,不过韩青已经被打进了黑名单,这笔账迟早是要算的,只是他不屑于用那种下作手段,否则,只要他点头,厉胜随便找几个人就把他打发了。想想幸好是厉胜做自己的司机,如果还是达子的话,现在的他可能已经冲进了韩青的宿舍。
想了一阵子,陆渐红只是打了个电话给骆宾王,道:“骆书记,今晚喝得不少,到家了吧?”
骆宾王笑道:“你小子,我都睡了,又被你吵醒了。”
陆渐红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有件事迫不及待地想向您汇报一下。”
“哦?什么重要的事?”骆宾王不由道。
两人低声说了一阵,各自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陆渐红便轻松多了,你要嫁祸我,那我就借省委一把手的手去收拾你吧。
次日上班时间,韩青到了办公室,坐下来看报纸,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自己安排的三个人没了消息,这让他意识到,事情有可能败露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善了,才能让骆宾王不迁怒于自己。虽然自己有一个qiáng硬的后台,但是在这种事上,恐怕也不好多说什么。
正在想着,电话响了起来,里面传出华秦中恭敬的声音:“韩秘书长,骆书记请您来一趟。”
韩青心头微微一震,道:“好,我马上过去。”
很快到了骆宾王的办公室,骆宾王并没有在批阅文件,更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而是在茶几上铺了一张宣纸挥豪泼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