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一只冰凉而柔软的手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手腕
舒涵拿着手里的录音笔,嘴角的弧度都快咧到耳后去了,她怀着无与伦比的激动亢奋想象着自己公布这份录音时的震惊效果,所有人的议论,瞩目。
她终于揭开了邢婳这朵黑心莲的真面目!
她不仅能帮周樱姐把古珩瑾的心夺回来,就连霍总应该也不会要这个女人了,可是他还会跟姐姐在一起吗……
姐姐现在已经跟周大哥在一起了,周大哥虽然没有霍总那么有魅力,其实也不错,长得挺帅,家世也不错,更重要的是,这个生日宴算是把他们的关系确定并且公开了……
如果霍总没法跟姐姐在一起了,那么……
这个隐蔽的心思一旦冒出来,就立即如被浇guàn了一般的疯涨起来,兴奋得简直无法自抑,心脏都像是快要从xiōng口跳了出来。
舒涵在这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下,又颠三倒四的问了几句没什么逻辑相关的问题,反正就是什么难听,什么能羞辱人她就挑什么问。
可能是邢婳太配合了,所以这场询问录音没花多长时间,比预料的更早结束——
她最初计划的是,用刑拷问,不怕她不肯开口,这个刑,自然就是邢婳最怕的水。
得到这个令她无比满意的结果后,舒涵关了录音笔,chún角高高翘起,露出一抹高傲而恶劣的笑,“林一,把她给我带到浴室里去。”
舒涵能来这么个后招,理论上是完全不值得意外的,可邢婳还是蓦地抬起了头,她修剪得平整的手指没入掌心,“舒涵,你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做得太过分你兜不住后果。”
舒涵特别享受邢婳这种焦虑着急的状态。
周樱姐拿这女人束手无策,各方面都比她优秀让所有长辈称赞的姐姐被她气得黯然伤神落泪,所有人都拿她没办法,就只有她能整的这女人哭都哭不出来。
多有成就感。
舒涵啧啧的笑着,低头玩着今天下午才刚刚做的新指甲,“我本来就没说你说了我就放过你啊,我说的是……说不定我就放过你,没准我也不放啊。”
她故意用尖利的指甲刮着邢婳白得过分的脸蛋,在她皮肤上留下深刻的红痕,就差没划出血来,“我姐今天生日你把她弄哭了,我看着你这张白皮脸……就忍不住。”
舒涵做了个手势,“带进去。”
邢婳甩手就想挣脱,可那男人早有防备,将她双手卡得死死的,大力推押着她,就往浴室里走去。
“放开我……”邢婳脑内压制的恐惧开始破闸而出,尤其被推进浴室里,看到那满满一浴缸的冷水时,更是直飚头顶,惊慌之下就下意识的尖叫霍司承的名字。
跟着进来的舒涵冷笑,“别叫了,这别墅每间房隔音效果都很好,而且这儿离主厅远着呢。”
那服务生看着挺单薄,估计也的确没有专业保镖那么有力,但多少练过,制约一个年轻女人的力气还是有。
舒涵看着白光下邢婳越接近浴缸就越惨白的脸,愉悦的吩咐,“就随便玩几把吧,抓紧时间,我也不太清楚正常人多久能被溺死……一分钟吧?林一,一分钟会死人吗?”
“一般而言不会。”
“我来计时,”舒涵觉得这游戏还挺好玩,快步回到房间把自己的包拿进来,从里面拿出手机tiáo出秒表,然后走到林一耗费了一番力气才勉qiáng成功将她按到浴缸前的邢婳跟前,笑着道,“你可要好好憋气,不然真的被淹死的话……”
浴缸里放的是冷水,无一丝热气,也毫无涟漪,就像是一潭干干净净的死水。
饶是林一身为一个男人力气大,也没法把挣扎得太厉害的邢婳一下按入水中,他的手摁在女人的后脑勺上,一点点的将她的头部往下压。
舒涵在一旁看戏,很欣赏那种猎物“死前”挣扎般的样子,又闲来故作遗憾的道,“我听我爷爷说,你的亲哥哥是个天才,iq180,长得特别帅,甚至不输给任何明星,死的时候快拿到博士学位了,那还是因为他念书没怎么认真,飙车打架泡妞样样都沾……就因为你这么个丧门星,生生折了九亿少女的梦……”
邢婳的手用力的抓住浴缸的边缘,手指的关节白的厉害,好似会就这么断掉。
她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内容,全是舒涵的声音。
她哥哥……
是啊,心底接近深渊的地方发出一声极低极低的叹息。
她哥哥……本来就是天选之子。
如果没有她的话……
一念的松动,她整个呼吸系统就没入了冰冷的水中。
所有的念头都摒弃,只有入骨入随的恐惧让她本能的翻起了巨大的挣扎,不断的扑通着。
舒涵在一旁笑的不行,拿着手机在那倒计时。
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guàn入口鼻中,耳膜也跟着被不知名的沉重撞击着,一下一下的仿佛七窍都要被刺疼,这些疼痛毫无头绪的压迫在她的心脏上,变成一波一波更汹涌的恐惧跟挣扎,深入侵蚀着大脑,四肢无法再被正确的支配。
溺水者如何恐惧绝望,在旁观者眼里也不过是胡乱扑腾而已,甚至很可笑。
舒涵干脆打开了拍照功能,开始摄像。
一分钟后,林一在舒涵懒洋洋的说了句时间到后,才抓着女人的后衣领,将她提了出来。
邢婳趴在浴缸上,剧烈的咳嗽。
她双眼已经失焦,只本能的夺取着空气里的氧气,供肺呼吸。
舒涵点开视频,播放了一遍,觉得不满意,于是皱眉道,“拍的不清晰,水都溅到摄像头上了,林一,再来一遍,这次100秒吧。”
林一的手再度掐上了女人的脖子,准备将她重新按回水里。
一只冰凉而柔软的手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手腕,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骨直接错位,剧痛袭击了他所有个神经,跟着,他整个人被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坚硬的地板上,无数根骨头硌得发疼。
他眼角的余光只模糊的看到一抹薄荷sè的身影扶着浴缸慢慢的站了起来,还没看清楚,白sè的高跟鞋鞋底淹没了他的视线,冷酷的落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