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债主来了（二合一章）
骆君摇坐在凉亭里吃着奉剑准备的茶点，放眼望去入眼的尽是繁花绚丽，彩蝶翩然，香风阵阵，当真是一个闲散享受的好地方。
“奉剑姐姐，你提前来这里准备的么？”骆君摇趴在桌上，笑看着站在旁边的奉剑。
奉剑笑道：“王爷跟姑娘说过，咱们王府在这山上有一处别院吧？”
骆君摇点点头，奉剑继续道：“那别院还是当初高祖陛下赐给王爷的呢，可惜王爷一直也没有去住过，若不吃这次…恐怕都忘记了还有这事儿了。这几日，奴婢负责带人重新清理修缮别院。先前叠影大人过来通知说王爷和姑娘要来后山赏花，命我准备一些茶点送过来。别院离这里不远，只是还在清扫，不然姑娘还可以去住上两天呢。”
第一次见到骆君摇的时候奉剑就以为这姑娘是自家未来王妃，如今知道这姑娘不仅是自家王妃还是骆大将军的千金，奉剑对她越发的喜欢也越发恭敬起来。
言语间俨然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家王妃来对待了。
骆君摇笑道：“摄政王府果然财大气粗。”
“骆大将军府上哪里差这一点了？”奉剑笑道。
骆君摇道：“我们家也有几个温泉别业，不过都不在这里。”不仅有，爹爹还将其中一个送她做陪嫁了。
想起母亲让人送到她书房里的那些册子，骆君摇就觉得头疼。据说那还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剩下的母亲还在整理。
奉剑道：“王爷时常不在府中，咱们王府置办的产业倒是不算多，大都是高祖皇帝，太皇太后和先帝赐予的。”
奉剑虽然如今只是个侍女，但她是被按照未来王妃身边得力管事的标准培养的，只要不出意外将来必定会成为摄政王府的内院管事。因此经常跟在管事身边学习，对王府的事务多少还知道一些。
她听教导自己的管事说过，摄政王府真正的财富不在那些别院商铺上。
“骆二姑娘？”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从凉亭外传来，骆君摇尚未回头就觉得头皮一紧后脊发凉。
这是……债主上门的感觉。
见骆君摇表情不对，奉剑立刻警惕地看向凉亭外的青年男子。
骆君摇缓缓回身，朝对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安成王世子，别来无恙？”
谢宵瞪着眼前一脸无辜地少女，咬牙道：“无恙！”
“……”果然是来找她算账的。这事儿是自己做的不太地道，骆君摇只得认了。
“奉剑姐姐，让谢世子进来吧，你先出去我跟世子单独谈谈。”骆君摇对挡在门口的奉剑道。
奉剑这才侧身让开，却还不忘给了对方一个警告的眼神。骆君摇对她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奉剑这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谢宵并不知道这丫头是摄政王府的人，只觉得这丫头胆子不小。
踏入凉亭，谢宵居高临下地瞪着骆君摇，“你坑我！”
骆君摇有些沮丧地道：“事出突然，我也没想到…那个，我给你送信了啊！”她没想到谢衍会那么快上门提亲，还请了太华大长公主出面。
太华大长公主一登门，哪儿还能瞒得住啊。
谢宵道：“那有什么用？”提前知道她有心悦的对象，可能要订婚了对他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帮助啊。
骆君摇自知理亏，“我愿意赔偿，照影剑还你好不好？”生意不好做，便宜不好贪啊。
谢宵斜了她一眼，“本世子差得是那把剑么？”
骆君摇赔笑道：“世子豪气！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谢宵闻言顿时一脸菜sè，有些无力地在骆君摇对面坐了下来。
“那天你们走了之后，我跟母妃暗示说对你有好感，结果…你和摄政王那事儿一出，母亲立刻又把我抓去相亲，还让我赶紧对你死心，千万别想着跟摄政王抢人。”
说到此，谢宵有些挑剔地打量了一下骆君摇。
他眼睛瞎了么？干嘛要跟人抢一个小矮子？
“母亲怕我对你恋恋不忘…相亲更加变本加厉了！”
骆君摇同情地看着他，难怪脸sè这么难看。
想起昨天见过的崔折玉，骆君摇看着谢宵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同情和怜爱。
这也是个倒霉孩子啊。
“那个…”骆君摇斟酌了一下言辞，道：“你…是不是比较中意妩媚明艳那一类的姑娘？”这是客气的说法，谢宵明显是喜欢比他年长的姑娘。
谢宵明春满二十，她问过谢衍了，崔折玉今年二十八岁。女大三抱金砖，谢宵喜欢上崔折玉，正好可以抱三块金砖。
谢宵神sè微变，定定地盯着骆君摇，“你知道什么了？”
骆君摇无辜地眨了一下大眼睛，“什么？你刚刚很嫌弃我的样子以为我没看见吗？那自然是不喜欢我这样的啊。或者，你喜欢温柔婉约的？”
谢宵仔细打量了骆君摇一番，没看出什么破绽，这才道：“我怎么敢嫌弃未来的摄政王妃呢？”最多是不理解摄政王殿下的品味而已。
骆君摇轻哼一声，“虚伪，我才十六，未来无限可能！”她这两个月还长高了一些，身高说不定会超过前世呢。
“呵、呵。”
骆君摇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活该你遇到崔折玉那样难搞的美女大姐姐！抱得美人归？做梦吧你！”
两人互相瞪了对方一会儿，骆君摇率先结束了这个无聊的游戏，撑着下巴问道：“其实…你这样没什么意义吧？我之前就想说，王妃急着让你成亲，半个月你真的能找到让王妃满意的成亲对象么？”
关键是，半个月你能搞定崔折玉么？反正昨儿听崔折玉那语气，人家压根就不打算跟你有什么未来呢。
想到此处，看着谢宵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测起来。
谢宵神sè也有些暗淡起来，他那日在骆君摇面前表现的信心满满，但这些天的成果显然不尽如人意。
沉默了良久，谢宵抬头看着骆君摇问道：“你为什么会同意嫁给摄政王？你不觉得，你们…差距很大么？”
骆君摇撑着下巴道：“不觉得啊，我们难道不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天生一对吗？”
“……”虽然游历天下数年，安成王世子还是表示他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姑娘。
“你不觉得他年龄大你很多吗？”谢宵问道。
骆君摇混不在意，“可是，他好看啊。”
“你们性格也差很多。”谢宵继续道。
骆君摇道：“可是，他好看啊。”
谢宵眉梢忍不住跳了跳，道：“他是摄政王，但你好像学习比较松散吧？你…你不觉得以后你们成婚了，会很难相处么？”
骆二姑娘是众所周知的京城女纨绔，名门贵女会的她都不会，不该会的她瞎会。
骆君摇正sè道：“可是，他好看啊！”
谢宵忍无可忍，“你就只会看脸吗？”
骆君摇惊诧道：“你难道不看脸？”崔老板也很好看啊。
谢宵哑口无言，半晌才道：“也不能只看脸吧，花无百日红，再好看也会有苍老的一天。”
骆君摇表示同意，“刚认识肯定看脸呀，合不合适要认识过后才知道。你问我这些，其实是你自己的问题吧？”
谢宵沉默。
骆君摇叹气，同情地道，“你要是跟谢衍一样好看，说不定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谢宵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恨恨地瞪着她：“你在报复我！”
这个小矮子竟然这么记仇，他刚才不就是稍微挑剔地看了她一下么？
骆君摇笑眯眯地道：“才没有，我实话实说哟。”让你嫌弃本姑娘！
看着她笑容灿烂的模样，再想想自己一团乱麻的感情问题，谢宵也没什么心思跟骆君摇斗气了。
有些无力地撑着额头，谢宵道：“我要怎么才能说服她答应嫁给我呢？”
骆君摇看着她，“听你的意思，你们两个差距还挺大的，你确定…你说服了她，你家人就会答应么？万一她答应了你，你家里人却qiáng烈反对…特别是安成王妃，她病得那么重，如果她激烈反对你要怎么办？”
谢宵蹙眉，沉声道：“我会说服我父王母妃的，只要她愿意跟我一起，无论再难我都会办到的！”
骆君摇摇摇头，难得郑重地道：“我听说你在外面游历多年，应当不是那些只有满腔热情不知轻重的公子哥儿了。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无法两全的。如果一定要你二选一，重病在床的母妃和真心相爱的恋人，你能怎么选？你是想要用王妃的爱子之心bī她妥协，还是想要让你喜欢的人受委屈呢？”
谢宵一怔，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小姑娘竟然会想到这么多。
这些问题他并非没有想过，只是有时候也不敢细思罢了。
骆君摇道：“王妃急着想要娶个儿媳妇，我相信如果只是差了一点半点，你早就告诉王妃和王爷了。你不说，不仅是因为那位姑娘还没答应你，也是因为你自己也清楚，安成王爷和王妃不会答应吧？”
谢宵沉默不语，半晌才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骆君摇也不知道，感情的事谁会有标准答案呢？
如果安成王妃身体健康，或许还能想想法子。但安成王妃如今的身体情况，恐怕也受不得太大的刺激。
不过……
“现在重点还是，那位姑娘根本就没答应嫁给你吧？王爷王妃急着让你成婚，你还顶得住吗？”
谢宵苦笑，他发现这姑娘还挺会戳人伤口的。
骆君摇看着他道：“虽然…你很为难，但我还是想说。如果你没有把握让王爷王妃接受，那位姑娘不答应你也许是件好事。”
谢宵咬牙道：“我不会放弃的！”
“那…你继续努力？”骆君摇道。
“……”
谢衍从花丛后面拐过来，看到坐在凉亭里的两人挑了下眉。
“王爷。”谢宵连忙起身，拱手行礼。
谢衍摆摆手，打量了谢宵一眼道：“安成王世子？”
谢宵道：“正是。”
谢衍低头去看骆君摇，“摇摇和安成王世子这是在聊什么？”
骆君摇笑道：“聊一些闲话。”
谢衍点点头并不细问，在骆君摇身边坐了下来，侧首对谢宵道：“世子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谢宵自然也不是毫无眼sè的人，笑道：“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扰王爷和骆姑娘了。告辞。”
骆君摇朝他挥挥手算是道别，“回头我让人将照影送还给世子。”
谢宵笑道：“照影与我无用，既然送给了骆姑娘自然就是骆姑娘的东西，哪里有收回的道理？”
“那怎么行？我答应世子的事……”不等骆君摇说完，谢衍轻轻握了握她的指尖，对谢宵道：“听闻谢世子对书画颇有造诣，本王手中有一副枯梅先生的真迹，赠与世子如何？”
谢宵心中一动，他本质上还是个文人，因为游历天下而学了一些功夫，照影剑对他来说只是比普通刀剑锋利一些的武器而已。
但枯梅先生的真迹……说一句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他是个聪明人，很快也明白了谢衍的意思。
骆二姑娘明显很喜欢照影剑，摄政王便想要用枯梅先生的真迹来换照影。
这说不上谁吃亏，照影对他来说不值钱，枯梅先生的画对摄政王来说也没多重要。
对摄政王来说，用一幅画换一把未婚妻喜欢的剑自然是值得的。
对他来说，用一把剑换一副梦寐以求的真迹，自然也是值得的。
只是…他原本打算将剑送给骆家二姑娘，也算是未来摄政王妃欠他一个人情，现在看来这算盘打不响了。
也是，摄政王殿下怎么会愿意让自己的未婚妻欠着别的男人的人情呢？
想到此，谢宵也就爽快地谢过了谢衍，告辞离开了。
骆君摇有些怔住，“枯梅先生的画……”
“摇摇也想要？”谢衍道：“王府只有那一幅，不过宫中还有两幅，摇摇想要的话……”
“不是不是。”骆君摇连忙摇头道：“我不太懂这些，只是…让你破费这么大……”就连谢衍府都只有一幅，可见这画的珍贵。原主虽然学习不大好，但常识还是有的。
枯梅先生是东陵朝书画大家，他画的梅花更是令人称绝。但经历过几十年战乱之后，本就存世极少的真迹越发难以寻觅了。
当初谢承佑也想要寻一幅枯梅先生的真迹，但这种珍贵的真迹拥有的人只会收藏在家里自己欣赏或者当传家宝，除非万不得已绝不会拿出来买卖。
饶是骆君摇费尽了心思也没能如愿以偿，可见这位枯梅先生的真迹何其难得。
谢衍笑了笑，道：“不过一幅画罢了。照影也是传世名剑，但你觉得谢宵在意么？再好的东西，只有在喜欢它的人手中才有价值。”
骆君摇认真地看着谢衍，谢衍微微扬眉，“怎么了？”
骆君摇道：“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谢衍立刻就明白了她的心思，莞尔一笑道：“好，我等着摇摇的礼物。”
骆君摇点点头，认真地思索起自己要送谢衍的礼物来。
谢衍有些无奈地道：“出来玩就不要想太多，不然岂不是浪费了这好风景？”
骆君摇点点头，暂且将这件事抛到了一边，“你跟舅舅聊完了？你们好像没有谈一会儿。”
谢衍道：“本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今天也没想到会遇到他。”今天遇到明光大师确实是意外，他原本打算改日等摇摇不上学了，再郑重到护国禅寺拜访。
只是明光大师似乎对他回京后没有第一时间去见他颇有怨言，知道他要来后山立刻就过来堵人了。
骆君摇想想那位看起来不大正经的主持大师笑道：“明光大师好像很有趣，京城里的人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吧？”
谢衍笑道：“现在摇摇知道了，要替我保密。”
骆君摇郑重地点头，“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谢衍轻笑一声，道：“没那么严重，他只是不想见一些故人罢了。若是骆大将军问起来，也不必刻意隐瞒。不过骆大将军不认识他，应当也不过过问太多。”
骆君摇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谢衍明明就还有一个舅舅，但整个皇城似乎从来没有人议论过摄政王外家的事情。甚至就连穆王妃，因为这么多年深居简出都只给皇城的年轻一代留下了一个神秘的印象，再多一点就是曾经的东陵双姝了。
但穆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相貌气度如何，在她们这些少年少女们心中是完全没有概念的。
甚至有些人不经提醒，压根就想不起来原来上雍皇城还有穆王妃这么一号人物。
骆君摇看看谢衍，当年姚家定然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才让上雍的权贵们对这个本该是摄政王母族的家族如此讳莫如深吧？
“看什么？”谢衍低头轻声问道。
骆君摇笑着摇摇头，“没什么，看阿衍好看。”
谢衍一怔，很快又低笑出声。
他经常听到她说他好看，若是寻常人这么议论他的容貌，他虽然不至于当场发火但定然会心中不悦的。
谢衍其实跟世间绝大多数男子一般，认为男子不必过于在意相貌。相反他们认为旁人过于议论自己的相貌是一种冒犯，比起相貌他们都更愿意让人评价自己的能力和功绩。
但是…如果她喜欢的话，这感觉也不算太坏吧？
“我听说，摇摇近日写了一个榜单？”谢衍突然开口问道，然后看到自己身边的小姑娘肉眼可见的僵住了。
骆君摇眼睛转啊转，“你怎么知道的？”
谢衍道：“未来的大舅兄派人送给我的。”
“……”大哥害我！
谢衍眼眸深邃地望着她，轻笑道：“摇摇的眼光很不错。”
骆君摇勉qiáng笑道：“那是自然，不然怎么能将阿衍排在第一呢？”
看着她乖巧的模样谢衍便知道她此时心中所想，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抬手轻轻在她眉间点了点头道：“把我去掉。”
咦？
骆君摇一怔，双眸瞬间变得光彩熠熠，但是很快又有些蔫了，“把你去掉，这榜单还有什么意义？”
谢衍笑道：“你可想好了，若是将来…我遇到了什么，麻烦的可是你。”
“呃……”骆君摇一时无语，好半晌才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摄政王，我这还没公布呢，你就觉得别的姑娘看到了会倾慕你？”
谢衍挑眉道：“若没有，岂不是说明你这榜单名不副实？”
骆君摇略有点纠结，“要不然…我让人把你画得丑一点？”
谢衍道：“旁人会以为你们慑于权势，觉得你这榜单不公。”
骆君摇思索了良久，还是咬牙道：“没关系，谁让我得到了皇城最好看的男子呢，有些bào风雨也是我应该承受的！”她要坚持公平公正。
谢衍微微挑眉，“确定？”
“确定！”
“那么…我们来谈谈，你们用了我的肖像和名气，该付给我的报酬吧。”
骆君摇哑然，好一会儿才道：“还能这样？皇城里那么多这榜那榜，也没有谁付报酬啊。而且，这对你的名望也有好处啊。”这年头有肖像权么？
谢衍道：“你觉得我还需要增加名望么？”
好吧，你是摄政王你厉害。
“那你要什么？”骆君摇问道。
谢衍道：“这就要看骆二姑娘的诚意了。”
“分成？”这玩意儿分来分去，到底还能不能赚钱？虽然说也是一时兴起玩玩的，但也不能和原本预计差太多吧？
谢衍剑眉微挑，不置可否。
这显然是不满意了。
“那你想如何？”骆君摇幽幽道。
“自己想。”谢衍含笑看着她道。
回城的马车上，谢衍眼神柔和地看着还有些气鼓鼓地小姑娘，“还没想到？”
骆君摇有些郁闷，“我都许了那么多好处了，你还不满意。再这样下去，我就要亏本了。”
她亏本不要紧，问题是这是大家一起做的呀。总不能让大家都跟着一起赔本吧。
谢衍道：“或许，你可以想想别的办法，本王对你们那几两碎银子不感兴趣。”
才不是几两碎银子，这事儿要是能成，后期的收入超乎你的想象！
看着他略带了几分tiáo侃的眼神，骆君摇眼眸流转，突然往前一扑就扑到了谢衍身上。
谢衍连忙伸手搂住她，以免她摔下去。
骆君摇搂着他一边胳膊，仰头望着他，“阿衍，求求你嘛。”
谢衍微微扬眉，并不说话。
骆君摇继续软绵绵地叫道，“阿衍哥哥……”
谢衍搂着她的手一抖，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道：“你可真是……”
骆君摇展颜笑道，“那你同意了？”再不同意她自己都要起一身jī皮疙瘩了，真是节cào掉了一地。
幸好现在她年纪还小，要是前世……
噫！肉麻麻！
谢衍逗了她这么久，也觉得够了。
再折腾下去，就指不定谁输谁赢了。
“行了，跟你玩笑罢了。”谢衍道。
骆君摇大喜，起身在他chún边用力亲了一下，然后身手利落地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哎呀，又亲到了。
“……”这到底是谁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