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试探
赵家小院儿这几天气氛也很紧张,好似方辰和赵立年就这城里头考试一般,虽然方怡并不太指望两人一举高中，毕竟这是古代高等级考试,是全天下才子汇聚一堂豪华大比拼,跟这比起来,现代那些考试都不太够看,方辰和赵立年固然够聪明,老师阵容也够华丽，可毕竟才十三四岁，这要一下子考中了，岂不就成了天才？
不过,这些并不妨碍方怡对方辰和赵立年饱含期待,不是每个陪考家长都指望自己孩子上清华北大,他们多只是想要表达身为父母对孩子们关心罢了，方怡此刻心情便是如此。
这一刻，方怡十分痛恨古代交通通讯不发达，害她想要跟他们两说说话都不行。赵立秋也有些坐不住，他年前就想去一趟京城，却是被王芊芊和孩子绊住了，如今一大一小都安好，家里事也都安排妥当了，他差不多也该去一趟京城了。
这回，赵立夏和方怡都没有反对，王芊芊心里自然是不舍得赵立秋此刻离开，不过还是顾全了大局，赞同他出行。于是，就方辰和赵立年考策问时候，赵立秋也从家里准备启程。
壮壮挥着小胖手同二叔告别，拍着小xiōng脯答应会照顾好弟弟。这一阵子，方怡刻意安排下，小家伙每天吃过早饭午饭后都会跟弟弟玩会儿，然后再一起睡一觉，等被弟弟哭闹声吵醒，也到了该吃午饭晚饭时候，所以壮壮也就不觉得弟弟哭声很讨厌了，也就愈发喜欢跟他一起玩儿。
赵立秋笑着亲了壮壮好几口，直夸他聪明，把小家伙逗得咯咯笑，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
三天策问考下来，不少考生都倒下了，大夫看过之后，十之八、九都是急火攻心。贡院一众考官们并不意外，几乎每次科考都会有这么一出，晕倒则直接安排人静悄悄地送出贡院，不能惊扰了其他考生。
即便如此，也还是有不少考生受了惊吓，第二日时候，方辰正凝眉思索，却突然听到一声嚎叫，声音凄厉，把方辰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出门去查看，走到门边儿才突然想起这会儿是考试，早他进了这间“号”时候外头就落了锁，哪里出去？
人出不去，方辰只得贴着门从门缝往外看，却什么都看不到，只依稀能听到有一行人跑到这边，似乎是打开了那间号，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声音，再然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方辰知道这位考生应当是被抬出去救治了，性命是无碍了，今年科考也无望了。深吸口气，方辰告诉自己不要多想，考试重要便是一颗平常心，只要能发挥出应有本事，那便是赢了。
策问之后，走出贡院考生大都是垂头丧气，也有一些考生眉飞凤舞，想必是觉得自己答得不错。方辰走出来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一位考生高兴地自称猜中了考题，言外之意此次应当是能考中了。
方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位考生比方辰大了不少，当是而立之年，样貌平庸，那双眼睛却明亮得很，连带着整张脸都亮了一些，看到方辰回头望他，微微低下头，冲方辰温和一笑。方怡也微笑颔首致歉，这才又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已经离开方辰没有看到身后之人那带了一丝赞赏和羡慕目光，那人喃喃自语道：“我同他这般年纪时，连秀才都不曾考中，他却已经来考会试，考过策问，神态还能如此从容淡定。看他衣衫穿着，并不似大富大贵之家，想来是靠真才实学，天下之大，果然能者多矣。我不过是侥幸猜中了考题而已，当真算不得什么，还需继续努力才是！”
方辰走到与赵立年约定相会地方，等了没多久就看到赵立年过来，当下笑着问了声如何，赵立年眉开眼笑，虽未作答却已然明了。两人一同往马车停放地方走去，路上又遇到了上回邀请他们一同去秋风斋同窗，他满脸愁苦之sè，看到两人长叹一声，哀道：“这回怕是要挨板子了！”
赵立年奇道：“挨什么板子？谁这么大胆子，敢来打你？”
“是我爹！他说了，这回若是考不中，家法伺候！那可是足足三十大板呢！哎哟！”
方辰很想劝慰一番，奈何面前这人模样实是有些耍宝，虽然明知他说是真，可还是没法儿生出同情，当下只道：“还有一场没考呢，你怎知考不中？”
那人又是一声长叹：“我虽读书不及你们二人，但自知之明还是有，我文章写出来，我自个儿一读便知好不好。这回定然是没戏了！哎！”
赵立年安慰道：“这回不行，三年后再来便是，你还年轻，不必如此。”
“我当然是这么想了，可我爹他不这么想啊！”那人说完，又道：“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去找我家哥哥，让他们劝劝爹爹，好歹少打几板子也是好！我先告辞了，改日再请你们喝茶！”
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喝茶呢！方辰和赵立年齐齐无语，却还是应了一声，心里却明白，若是这回他当真没考中，这茶怕是要等到好几个月后才能喝到嘴了。
等回到齐府，方国公、齐父和左穆均不家，就连齐老夫人也带着儿媳妇和左筱筱一同出去了，方辰和赵立年这才知道皇上今儿兴致好，招了些大臣去御花园赏花喝茶，淑妃娘娘也趁机请了些女眷去后宫坐一坐。
……
御花园中。
“今儿朕也来同各位爱卿赌一把，猜猜看今年谁能拔得头筹！”
众人笑呵呵，心里头已经开始盘算一会儿该说谁名字好，今年考生着实有不少，且不论从外地来考生，光是京城里，几乎各家都有人赴考，才华横溢也有几位，而且，今年似乎还有左穆那两个入室弟子吧？这可真不好说。不过，左穆那两个学生才十三四岁吧，年纪太小，高中倒是有几分可能，想要进三甲就有些难了。
先开口是齐父，他笑道：“陛下此言不妥。”
“哦？如何不妥？”
“天下谁不知道，这科状元可是陛下您亲自点，我们只需要跟着陛下您一同下注，岂不就是稳赢不输买卖？”
皇上抚掌大笑：“爱卿这是连朕都敢怀疑啊！那依爱卿所言，朕就只能一旁看着了？”
齐父笑而不语，左穆突然出声：“那也未必，皇上可以当庄家，让众位大人下注便是。”
“庄家？这倒是不错，那朕也来当一回庄家！众位爱卿都来下注。”
……
后宫里，花团锦簇中，淑妃一身大红宫衣，头饰金光璀璨，笑得明艳动人，生生将一众如花女眷比了下去：“听闻今年大恩科，京城似乎来了不少才子。”
“此次恩科隔了五年才开，赴京赶考才子是要比往年多了一些。”
淑妃挑了帕子，捂嘴轻笑：“前几日，皇上还同本宫说，七公主和九公主均已到了论及婚嫁年龄，命本宫多多留意，本宫想着啊，干脆就从这恩科才子里头挑选。”
听了这话，齐老夫人心头一跳，七公主和九公主年岁都不算大，七公主十四，九公主十二，而方辰和赵立年却是一个十三，一个十四，不论配哪一个都是能配得起！再想想今年参加科考其他家族孩子，十六七岁不是没有，只是都难成气候，会来参加科举也是父兄bī迫结果，怕是入不了淑妃眼，十□岁倒是有两个不错，但那都已经订了亲，再往上就是二十多岁了，不是成了家就是即将成家，也都没有合适人选。
所以，淑妃这意思，是打算要从方辰和赵立年两人里头挑一个了？这还是比较好结果，若是淑妃算盘再敲得jīng明一些，两个都要，那也不是不可能！
左穆前几年便已经宣称不再招收学生，方辰和赵立年就是他闭门弟子，如今左穆虽然东宫当太子太傅，却也不拒绝其他皇子讨教，但也仅限于指教，教导之外一切事宜均不过问，亦不多言，淑妃此举，恐怕是想要帮着太子笼络左穆。
不对！按照律法，驸马爷虽然品级不低，却是个空衔，一旦娶了公主，便再不能仕途前进半步，左穆既然让他两个学生去参加科考，必然是想让他们入仕途，淑妃此举非但不能笼络左穆，反而会得罪了他，何况，皇上也未必会同意。聪明如淑妃又岂会做这等糊涂事？
齐老夫人身为安阳郡主，正正经经皇家女，到了这会儿，哪会看不出淑妃今儿用意，这是要探她口风啊！只是，到底是想探什么口风，齐老夫人却还没琢磨出来，总不能是猜到了方辰身世，所以想要来看看她反应吧？
淑妃还真就是为了看齐老夫人反应，她如今已经几乎可以断定方怡方辰姐弟两身份，可是她刚刚说了那样话，齐老夫人居然面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眼神都没变一下，真不愧是安阳郡主，与齐父同床共枕恩爱多年人，跟他一样是个老狐
作者有话要说：齐老夫人身为安阳郡主，正正经经皇家女，到了这会儿，哪会看不出淑妃今儿用意，这是要探她口风啊！只是，到底是想探什么口风，齐老夫人却还没琢磨出来，总不能是猜到了方辰身世，所以想要来看看她反应吧？
淑妃还真就是为了看齐老夫人反应，她如今已经几乎可以断定方怡方辰姐弟两身份，可是她刚刚说了那样话，齐老夫人居然面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眼神都没变一下，真不愧是安阳郡主，与齐父同床共枕恩爱多年人，跟他一样是个老狐狸！
唔~~~~~~第二~~~~~~撒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