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以身为饵
何博qiáng双手扣住那双qiáng壮有力的大手,可是那双手就像虎钳一样,无论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把他掰开。
黑衣大汉一脸轻蔑地看着何博qiáng,嘴角上挂着一丝冷酷的笑意,那条手臂几乎与何博qiáng的大腿一样粗。
何博qiáng有些喘不过气来,抽出脚踹向黑衣大汉的小腹,却被黑衣大汉用坚如铁石的膝盖挡了回来,何博qiáng闷哼了一声,就像是踢到了铁块上,脚趾生疼。
就在何博qiáng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尊双面魔神的雕像浮现出来,那黑衣大汉微微一愣,而何博qiáng喉咙与双手的皮肤上浮现出一层银sè符文,那道符文带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法力量,将黑衣大汉的双手弹开,何博qiáng趁机一拳砸在黑衣大汉的脸上,并从地上挣扎站了起来。
在两所房子之间的狭窄缝隙里,黑衣大汉抹了抹流血的鼻子,再次向何博qiáng扑过来。
而此刻,追在后面的黑衣盾战士们也挤进了狭窄的缝隙里,前面的战士举着方型盾开路,后面的战士将帕格立欧长矛架起来,两人往里面冲。
何博qiáng躲无可躲,只好用肩膀顶住一侧墙壁,想要硬抗两侧来人。
只是他靠在墙壁上的时候,感觉身后的墙壁有些松动,何博qiáng突发奇想,用肩膀猛的一撞墙壁,那面年久失修的墙壁居然塌陷下去,而何博qiáng整个人都跌进了这座民居中,房间里面好像是一件卧室,靠着里侧的双层上床躺着两个孩子,他们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醒,睁着大眼睛盯着被砖石埋起来的何博qiáng。
何博qiáng从柔软的地毯上爬起来,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大步冲向卧室门口,后面的黑衣大汉再次将墙壁捣出更大的豁口来,整个人钻进房间,才发现他的头几乎要顶在了天花板上了,他抓向何博qiáng身后的衣领,却是在手指刚刚触及衣领的那一束瞬间,何博qiáng身体猛地一矮,从这间露出大洞的卧室里钻了出去。
后面的黑衣盾战士也没有停下脚步,紧随黑衣大汉的身后追了上来。
冲出这间民居,后院里窜出来一只狗,只是不知为什么那狗根本不敢咬向何博qiáng,无声无息向身后的黑衣大汉扑过去,却被那黑衣大汉一脚踢在腰腹处,何博qiáng跑在前面几乎都听到了那清脆的骨裂声,那只狗发出一声哀鸣,身体凌空飞出去撞在篱笆墙上,篱笆墙上爬满了野葡萄藤,立刻倒下了一大片,那只狗滚在葡萄藤里面没有了声息。
何博qiáng从这家院子里冲到街上,就立刻发现从街的左右两侧都有黑衣人,面前的两层联排小楼的墙壁光秃秃的,根本就没有爬上去的可能,何博qiáng看了看左右,算准了方向咬着牙冲向了左边。
堵在街口左侧那位黑衣人紧张的摆出了防御姿态,只要能将何博qiáng挡下来,后面追上来了人就能将何博qiáng围死。
这时候,其他方向的屋顶上也有十几名背着长弓的黑衣人正向这边跑来,他们站在屋顶上,视野显然是更加开阔,停住脚步,拉开弓弦,又是一排齐射,这是这次这些弓手队列不整齐,箭矢也失去了准头。
但是箭矢射进墙壁传来的‘笃笃笃’的声音,依然会让何博qiáng感觉自己的脚心发酸,被一群这种身经百战的弓箭手盯上,何博qiáng只觉得自己后背的汗毛都根根竖起,他们带来的威胁可不是那些初出茅庐学院剑士们能够给予的。
挡在左侧街口的黑衣人看到何博qiáng跌跌撞撞的冲过来,也不敢有任何大意,能够让他冲到这里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对于很多非盾战士的战职者来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因此这位黑衣人毫不犹豫地向何博qiáng刺来一矛,他手中的长矛像是一条舞动的灵蛇,刺出来便让人猜不透轨迹。
何博qiáng咬着牙,将手里的鸢尾盾挡向那柄长矛,却不敢从正面挥击,否则这一矛势必让何博qiáng停下脚步,而他只要停下来一步,追在后面的黑衣大汉和一队黑衣盾战士就会将他死死咬住,再想脱战奔逃几乎就没什么机会了。
他连人带盾撞进黑衣人的矛影,身后瞬间浮现出一尊双面四臂魔神的虚影,那道身影出现同时,何博qiáng力量大增,重盾轻而易举地从矛影中将那根真正的长矛拨向一边,黑衣人骇然地看向何博qiáng身后的虚影,口中喊了一声:
“你是一转……”
话音刚说出口,何博qiáng就已经冲到手握长矛黑衣人的近前,来不及拔剑刺过去,只借着冲劲用肩膀顶在黑衣人的xiōng口,黑衣人扛不住何博qiáng冲撞的力量,xiōng骨发出清脆的响声,飞跌出去摔在墙上,这次何博qiáng唤出了自己的‘势’进行力量加持,算得上何博qiáng全力一击,那黑衣人撞在墙上,立刻将一面石墙撞出一个大洞来。
而何博qiáng也算是冲出了这条街,身后追上来的黑衣大汉只与何博qiáng间隔两步,眼看着就要追上何博qiáng,忽然下一步猛地窜上来,一只拳头砸向何博qiáng的后心,何博qiáng不躲几乎是不可能,但是躲开就势必要被黑衣大汉纠缠住。
危急关头,qiáng行扭转身体举起盾牌,黑衣大汉一拳砸在盾牌上,只觉得仿佛有一只野牛撞在身上,身体在这股巨力的撞击下,径直飞出街口跌进河中。
这条街上有条城内的河道,这里恰好是装货的码头,而何博qiáng下午的时路过这儿,知道这里有条河,借着黑衣大汉这一击‘轰雷’,身体越过街口的石台,直挺挺地跃进了波光粼粼的河水中,夜晚的河面漆黑一片,何博qiáng跌进河中只是掀起不算太大的水花来。
何博qiáng跌进河水中,也不敢浮出水面,而是迅速潜入河底,沿着河道边缘向上游逆行而上。
此刻他只感觉到体内运转地那团气几乎要被震散,只觉得气血翻涌间喉咙火.辣辣的疼,嘴里有种腥咸的味道,
长街的另一端,军官乔舒亚冷着一张脸带着一众手下正骑着马火速赶过来,来到了河边码头的时候,恰好是何博qiáng已经跃进了河水里,一队弓箭手站在码头上,手里的长弓张开,弓箭搭在弓弦上,只要何博qiáng从漆黑一片的河面露头,这些箭矢就会毫不犹豫的射出去。
那个黑衣大汉好像是不太愿意跳进河水里,等了片刻,后面的黑衣盾战士也赶过来,根本都没用军官乔舒亚发号施令,一群盾战士丢弃了身上的重盾和重剑,‘扑通扑通’接连跃进河中。
只是这群黑衣盾战士潜入河底,朝着下游摸出几十米都没能发现何博qiáng的踪迹。
那位黑衣大汉和两小队弓手立刻沿着河岸向下游跑去,试图沿途寻找想要爬上岸的何博qiáng。
就在乔舒亚握着马鞭立于河边,身后那些作战室的年轻军官们大气都不敢喘。
“草……他……猫的!”
军官乔舒亚将手里的皮质马鞭丢进河水里。
这时候,那位白胖的年轻军官缺数瞪大了眼睛,看着上游河岸边三百米外河堤旁的路灯下,一个背着蓝sè盾牌的身影正从河里面爬上岸,浑身湿漉漉地手扶着路灯,大口吐出肚子里的河水。
“头,他在那边……”白胖军官一脸欣喜地对身边军官乔舒亚说道
“追上去!”
军官乔舒亚狠狠地说了一声,带着一队作战室的年轻军官骑马追了过去。
而何博qiáng这时候也没有继续停留在路灯下面,而是擦了擦嘴,扫了后面那些骑着马的年轻军官,先一步钻进前面的巷子里。
巷子不好跑马,作战室军官乔舒亚带着一众年轻军官追在后面,始终没能追上。
不过何博qiáng却在他们的视野中一直没有消失,直到何博qiáng慌不择路之下冲进了一座灰sè的回字形建筑中,一队年轻军官们围着回字形建筑绕了一大圈,发现这座建筑并没有其他出口,军官乔舒亚的脸上才露出冷酷地笑容,骑着马从这座建筑的拱形门洞,qiáng行地破门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