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人呀(59)一更(这代人呀(59)林大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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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人呀(59)
林大伯嘴上应着,心里却寻思,“陆大军成了这德行了,陆家只要不傻,就会扒着自家闺女不放,要不然这辈子咋整?这婚想离,怕是也难。”
林雨桐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就道:“回去不管是跟谁,也别提离婚的事。尤其是我萍姐,嘴上得有把门的。”
“还怕我宣扬他咋的?他干的这丑事……”
大伯母一把打在林雨萍的大腿上,“你闭嘴,听小桐说。”
林雨桐继续开她的车,“你要不想一分的赔偿都拿不到,要不想孩子将来一分的抚养费都没有,你就嚷嚷。这是钱的事,能叫对方出钱养孩子的事,往后十多年你跟着收益,你确定要嚷嚷?”
林雨萍闭嘴了。
林雨桐这才道:“别提要离婚,只说过年了,接了萍姐和孩子回家过年。你先叫那边找人,找人回来之后,叫我萍姐跟着陆大军一起上正规医院瞧病。把检查报告,病例包括缴费单据这些都保存好。他要是乖乖的离婚,也确实愿意给孩子抚养费,那我姐带着孩子就回娘家。反正家里也没啥家产要分割的,就那么着吧!要是对方不愿意离婚,你给我打电话,走法律程序,起诉离婚……”
正好,四爷估计律师资格证也考下来了。权当是练手了。
“还得打官司?”
一听打官司就害怕。
林雨桐笑了一下,“打官司怕什么?你占着理呢,怕他干嘛?再说了,你觉得打官司不好,陆家肯定也怕,不占理就更怕。许是官司不用真打,只吓唬吓唬就够了。对方是过错方,不这么着,他老拖着你,他过不好,也不叫你好过。关键是,你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外债?万一存款没有,债务一堆,你怎么办?以后挣死挣活的给他还嫖资?再被债主不停的sāo扰,到那个时候怎么办?所以呀,别声张,先拿证据,攥死了。把债务一股脑推给他,还得叫他支付孩子的抚养费。哪怕不多呢,但孩子在乡下上学,是尽够的。你就是将来再婚,孩子的开销少,不用为了这个孩子的花销两口子老起争执,日子就顺畅。”
林雨萍抱着孩子就不言语了。
大伯娘就说,“听小桐的,小桐把啥都想到了,出去可不敢胡说。你还年轻,找个好人一样过日子。孩子不用你带,搁在我跟你爸跟前,孩子不受可怜,也不看谁脸sè。将来大根结婚,叫大根跟媳妇搬出去过,我跟你爸给你带这个。”
那都是离了之后的事了。
大根就发愁,“小桐姐,你说陆大军这混蛋,躲哪去了?能找到不?”
能!林雨桐就低声道,“要是陆家来找人,你就跟着。你先去之前陆大军住的那个城中村附近那些收废品的那里去打听,跟着他一起走的捡破烂的女人,平时肯定在附近的地方卖废品。而且,都卖熟悉了。她计较的就是一分一毛的利。猛地换个地方,她怕人坑她。肯定还是习惯去老地方,那家的价钱她摸的熟,不怕人坑。打听到这个女人,跟着她,一准就找到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要是还找不到,你就给我打电话。”
说着话,到了车站。她给买了车票,见时间还早。因为下雪,今儿的班次不多。还有点时间,顺便的在车站跟前的川菜馆子,叫他们吃了口顺口的饭。借着上厕所的工夫,林雨桐又出去买了保温壶和一点零食。回头到店里叫人家给热了纯nǎi倒进保温壶里,完了才塞给大伯娘:“给孩子预备的,万一路上渴了饿了,先叫孩子喝点热牛nǎi。”
很周到的把人送到车上,看着车离开。
大伯娘一会子就叫大根收拾了一筐红薯和萝卜,“给你三婶送去。”
花了人家多少钱这事,都没法算了。可家里你能送人的也就剩自家种的红薯和萝卜了。
半天的工夫,处理利索的林雨桐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椿子在家。今儿周五了,下午只一节课,连着两天都是周末,他就跑来了,看事是怎么处理的。
怎么处理?小孩子家家的,别打听。
椿子来了,金豆豆可高兴了。她高兴了不像是别的孩子高兴了就乐,她很矜持。她舅说话她看,她舅转个方向她追着看,回头抓了她的娃娃往她舅手里塞。吃饭的时候嘴里哦哦哦的,示意舅舅赶紧吃。手里的这个馒头吃完了,她急着上手抓一个,给舅舅低过去。林雨桐做的小花卷,小小个的,孩子能抓到手里。椿子一顿饭被外甥女递了二十三个小花卷,吃的撑的都不行了。哪怕各个跟小笼包大小,可那也是二十三个呢。
“豆啊,舅真吃不了了。”他拍着肚子,故意挺起来叫孩子摸,“舅明天都不用吃饭了,饱饱的。”
金豆豆抬手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电视开着她从电视上学会啥了,然后脸贴过去听她舅肚子里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听见啥了,还一脸惊奇的拉爸爸,“哦……哦……”
想说啥也不知道。
林雨桐在厨房刷碗,问椿子:“你这考试该结束了吧?”
“下周三就考完,考完我就回,跟同学一块,我就不特意过来了。”椿子说着话,见姐夫带着孩子把niào去了,就去厨房帮忙,“刘阿姨呢?不干了?还是提前放假了?”
请一周的假,结果都快十天了还不见人,家里确实很不方便。
四爷抱着孩子从厕所出来,就说桐桐,“该打个电话问问。看是不是人家不想做了。”要是不想干,还得想法子再物sè人选。
林雨桐也是这么想的,她就打了电话过去,一直也没人接听。
直到过了三天,这都腊八了。林雨桐一早起来把腊八粥都熬上了,刘阿姨才来了电话,林雨桐接起来,那边的声音却不是刘阿姨的,“您好,刘桂花是我妈。”
是个年轻的女声。
她也闹不懂是儿媳妇还是闺女,于是就道,“你好你好!不见刘阿姨来,我还挺担心……”
“我妈挺好的……那啥,不知道我能不能见您一面,有点事想跟您谈。”林雨桐皱眉,“是有什么难处吗?您让刘阿姨接个电话,用钱或是怎么着,让刘阿姨来说。”我也不认识你是谁呀!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捡来的电话或是偷着打的。
结果那边好似在争执什么,最后是刘阿姨气喘吁吁的声音,“小桐呀,不用跟谁谈,我下午就过去,过去了咱们再谈。”
行吧!
然后下午刘阿姨来了,脸有些肿,看起来很憔悴。林雨桐吓了一跳,“也太见外了。有什么难处你说话呀!急着用钱你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
“不是!”刘阿姨接了四爷递过来的水,“咋说呢!我是来跟你和小金商量一下,你看阿姨这身体也还行,至少能再干十年……”
是!这身体十年内是出不了什么大毛病。
“我想跟你签上十年,但就是要一次性付给我这十年的工资……”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了。肯定付得起,但这工资涨幅的,中间争议的东西很多。
“物价再涨,我这工资不涨。为啥呢!”刘阿姨就道,“我家那房子当初是在我儿子婚前买的。是写在我儿子名下的!我们这几年一直还房贷呢。结果,我家这儿媳妇不知道听谁说啥了,反正现在非要在房产证上加她的名字。我儿子没答应,这媳妇不是就闹起来了吗?又说是那边的yòu儿园不好,又是说不是在好学区上,反正就是得换房子,想把如今那套卖了,再加点钱,买一套学区房。钱上差着不少呢。我一下子支付十年的工资,这都是买了房了。往后物价涨了,房价也就涨了。相当于我拿着你的钱挣钱了。你要是不雇我十年,你拿着钱再去买房挣差价,雇保姆按月给工资的钱你也能挣出来……”但是自家儿媳妇不想这个道理,只想着你现在按这个工资给我预支十年的,回头涨工资了,你再把差额补给我。哪有那样的好事?胡搅蛮缠嘛不是?!
一听林雨桐就知道这其中的争执点在哪了。
与其在涨工资不涨工资上在这里掰扯,那就不如按照借贷的流程走。你需要多少,算你借的。利息算上,合同上就写清楚你这个还款的方式和时间。工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该涨的时候随行就市的涨,抵债的时候拿涨价之后的工资给你抵债不就好了。
省的回头你家里人又找我闹,觉得我占了你多大的便宜。真的!要不是好一点的保姆确实不好找,这个刘阿姨人也确实不错,她真觉得这种麻烦能不管就不管。他才要说话,四爷却道,“不用那么麻烦,现在银行办信用卡也没那么麻烦,我帮你们联系都行……回头你每月有工资,按时给信用卡还款就是了。”桐桐就是容易轻信人,你跟她形成债务关系,然后呢?家里还有孩子,她是欠债的,她还在家里干活,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她一定不会起什么念头?
给介绍个人叫她去银行想法子去,她觉得不用欠私人多少人情,也乐意。而咱们也不用为点债务关系就跟此人绑住。回头就找个借口辞了这个阿姨,她自己本身再好没用,她的软肋太明显了,就是儿子一家。这种的,长期在家里干,就是再明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