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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18)三合一(静待花开(18)四爷没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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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18)

四爷没急着问金思念房子的事,只问说:“一个人来的?”

对!一个人!

四爷就道:“那先陪我们办事吧?”问完了才追问了一句,“周末没课,你没别的事吧?”

没有!

“那就跟着吧!”四爷说着,就拍了拍苏瑞的肩膀,“你的情况你们林老师跟我说了,你不缺钱,你爸留给你的产业能保证你之后不缺房子住,不缺钱花。你不到十八岁,到了十八岁之后,想法子能要回来。你家里还有爷爷nǎinǎi吗?”

“有!”苏瑞低着头,“我爷爷nǎinǎi跟我二叔在羊城,我二叔那边日子不错……”

“如果是这样,那遗产还应该有你爷爷nǎinǎi一份。在你父亲去世之后,你爷爷nǎinǎi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你妈和你,就是考虑到孤儿寡母不容易……”林雨桐皱眉,“这事,你没跟爷爷nǎinǎi提过?”

苏瑞抿嘴,“我nǎinǎi中风了,行动有点不便。我爷爷身体也不好,胃癌还在化疗……从我爸没了,就是因为打击太大才突然身体都不好了。这都是不能生气的病,我婶婶脾气不好,人也不藏话……”

意思是连叔叔婶婶都不敢先叫知道,就怕一句不慎,叫老人知道,会导致病情恶化。

是的!这两种病,尤其怕生气。

孩子的亲人不多了,他宁肯损失钱,也不敢叫老人有意外。

林雨桐拍了拍孩子的肩膀,“走!看个能落脚的地方。”她说着就跟孩子解释四爷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爷爷nǎinǎi的那一份,争取来还是你的。所以你分的比想象的要多的多。你缺房子住,那这个房子,就个过度房。将来租出去,也不算买亏了。所以,不用买的大了,节省费用,要留给你上大学的足够开销,懂吗?”

嗯!懂的!

要最小的户型,位置和楼层特别好的,都被挑走了。剩下的不是户型不好,就是楼层很多人有忌讳。

苏瑞不忌讳这个,“就四楼吧,四楼挺好的。”

四楼有一个边户,因着是边户,所以朝南和朝西墙上都开着窗户。采光很好!

小是真的很小。进门一边是迷你的卫生间。洗手池、马桶和淋浴都带着呢,真就是能转个身的空间。一边是开放式的厨房,上面是台面,灶和抽油烟机都安装好了。下面是柜子,上面也有储物柜。

两步之后,就是七八平米的空间,这个挑空也不算高,一个悬空的楼梯上去,也就刚好站个人的高度。四爷站上来,感觉都要挨着屋顶了。

林雨桐就觉得,“上面做卧室,放个床垫子就够了。”完全不用放床。从上面下来,那么大点的客厅,“不用电视这些东西,两边放书架,中间有书桌就行了。”

家里需要添置的家电也不多,小一点的洗衣机和冰箱,再有一个空tiáo,就足够了。剩下的都很琐碎。

今儿先把这个房子给买下来了,简装修,当时就能拿钥匙。

都买好了,就先回,“还得量尺寸,很多东西都得慢慢置办。不能着急,把你送到学校,你就在学校呆着,距离高三下次休息还有两周,来得及的。等下次人家回去修整的时候,保证家里能住人就行了。你安心回去复习去,平时不要出学校。”说着,林雨桐就郑重起来,“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轻易挑衅人性的恶!”

苏瑞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老师,良久才说了一声,“我肯定不出去!我保证不出去。”

嗯!虽然不会真那么可怕,但不这么提醒他,他是不会把人往那么坏去想的。

可谁知道呢!

送到学校门口,看着他跑着进了学校,林雨桐才真的放心了。

这个倒霉孩子――是真的很倒霉的那种。

金思念听了一路,大概听明白了一点,这会子才chā话,“这孩子也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

然后金思念就说了一句:“跟这个妈妈比起来,咱妈其实还行吧!”

那你要跟这种非典型性妈妈比起来,所有的妈妈其实也都还行。甚至包括九成的后妈!

时间还早,不到吃饭时间。

林雨桐就说:“你是要给自己看房子?”

“啊?”金思念‘哦’了一声,“我手里的钱不多,想分期买。”

也就是说手里七八万拿不出来,但是分期的话,一两万的钱是有的。

四爷就开车进了小区,去新房那边。如今这边通风着呢,还没住人。但里面啥都有,坐着说会话也还行。

装修好之后,金思念是第一个进来的金家人。她有些愕然,装修成这样,什么东西都配置齐全,这得花了多少钱。

因着跟嫂子也不算多熟悉,她没好意思转悠着看。就客厅而言,她看的头上都冒汗。这会子坐在很多唯美的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榻上,可pì股下面却是沙发的质感,一坐下去,就赶紧起来,不确定的看了一下,才又轻轻的坐下。

林雨桐就笑,“坐吧!就是沙发,只是样子像是榻……”

金思念不好意思的笑笑,“在家具城也没见过这样的。”

以后会有的!家具厂现在做的是高定,很忙的。

林雨桐没继续说这个,四爷从冰箱里摸了饮料过去递给金思念,“怎么这么着急买房子?在家里不舒服还是跟家里闹矛盾了?”

也不是!

金思念拿着饮料瓶子转来转去的,也没拧开喝,“妈不是买了个小户型的吗?爸本来说要卖的,哥你没叫卖,叫爸问我和姐,问我俩谁要……”

对呀!四爷就问:“你嫌弃那边太远?”

不是!“我和大姐都没打算要,那是你买的,我们俩要什么呀!爸就说要都不要的话,就给你送来……结果姨妈那边说他们要,为了孩子上学的。意思是月供他们自己交,首付的话,写成欠条,月月给咱们家慢慢还,然后把房子过户到她们名下……”

林雨桐愣了一下,“这不是拿咱家的钱买了她家的房吗?只要还钱也行呀,这月月还咱们多少?三千?五千?”

金思念自己都不好意思:“一千五,说是十年内还清!”

林雨桐:“……”一千五搁在一个家里,顶的pì用呀!手里一把攥二十万,有个什么突发变故,有钱能救急呀!完了这分月给,一个月一千五,从指缝里就溜走了。不知不觉得,这钱就没了。金妈也不是个不看重钱的人呀。真不是林雨桐挑事,“这房子不管是留给你和大姐你俩中的谁做陪嫁,也比这么着好吧?”

谁说不是呢!金思念都后悔,“要知道那么着,我当时就要了。”我啥时候给我哥还,那是我跟我哥的事。这现在弄的是啥嘛!她也生气,“当时我跟大姐都不在,就爸跟妈在家,说是姨妈又哭又求,都快跪下了!说是要不这么着,孩子上学没法子安顿,人家儿媳妇就要离婚。这要是离婚了,再娶媳妇,不说这有多艰难了,就这没钱了还得上门来借……又说是虽然说是一月还一千五,可要是手里宽裕了,肯定会提前给的。就这妈也没答应,最后姨妈把两个舅舅和舅妈都给折腾来了,连表舅那边都惊动了,确定要是还不了,担保人得负责,这才把房子给了。”

亲戚间有了金钱的瓜葛,闹不好是要翻脸的。

要么就是赠送,落一份人情。赠送不起,轻易不要借。借了等闲别张口要求对方还,要不然一准坏事。

四爷知道了就完了,反正钱花出去没打算要回来的。已经这样了,他的心尽到了。剩下的怎么办,他不管。他关注的是:“这跟你买房子有关系?”

“妈把房子那么着给姨妈了,怕没法跟你交代呀!都不敢打电话叫你和嫂子回家……”打电话都怕这边多问一句,上次担心嫂子在学校跑跑跳跳的出事,给亲家打电话说,都不敢给哥哥打电话。哥哥打电话过去,不是说忙着呢,就是说外面旅游,三两句就赶紧挂了,“妈的意思,是想把家里的钱凑一凑,再买一套五十平的,给哥哥和嫂子留着……事是她办错了,后悔的后槽牙疼了大半个月。”金思念就说,“我觉得这事出了,跟你和嫂子实话实说就行了,瞒着你们干嘛呀!大姐现在还在卖那个医疗器械,上次卖出一批,提成有个三万多……又不知道怎么知道我手里还有两万多块钱,就想把我们的钱都收缴了……说是以后慢慢还我们!”她说着就低了头,“我觉得这就很没有必要了!不是我跟爸妈把账算的那么清,这要是家里别的事,急着用钱,我手里有但就是不拿出来,那是我的不对。但就为了瞒着你们紧紧巴巴的凑钱再买……没那个必要!而且,妈该受点教训了。叫她紧紧巴巴的去凑吧,没钱了她就消停了。哥,你跟我嫂子就假装不知道。最好把给妈的每月一万也想法子给扣了……每月五千,就是极限。”

四爷皱眉,没继续这个话题,只问道:“就看上那边的公寓了?”

“好歹是个自己的地方。”金思念带着几分迷茫,“妈最近老给大姐介绍对象,催婚催的紧……我嫌烦!就想有个自己的地方。这公寓……不能买?”

也不是不能买!但十一二平就太小了。

四爷干脆起身,“走吧!去看看。”

这回四爷看中一套三十平的,上面是两个卧室。下面的空间也大了很多,不管是厨房还是卫生间。就是结婚当婚房,其实也不是不行。不过这种房子,带孩子的话就很不方便,“首付我给你添点钱……”

不!不要!

金思念摆手,“我不想有压力,我要那套十六平的吧,那个也是边户,东边的窗户还带着个小阳台,能放洗衣机和收纳柜,也能隔出来放张沙发床,挺好的!这是我能要的极限了……”

死活是不要四爷给补贴,她自己的积蓄几乎全给这个小公寓交了首付了。林雨桐怀疑她连这种的生活费都不够了。

完了在外面跟她吃了一顿饭,当嫂子的又给小姑子发了五百的红包,有这个钱她就能撑到月底,估计她兼职的工作工资也就能发了。

五百块钱也不是会叫人有压力的钱,林雨桐就说,“结婚后一直在学校忙,没有度蜜月,也没有给你和大姐买礼物。我挣的不多,就这五百,自己给自己添双运动鞋吧,买你喜欢的。”

金思念就笑,“嫂子给的,那我就收了。”

吃了饭也不要四爷去送,“我坐公交回,才三站路。”然后直接跑了。

四爷也没坚持,也没要去金家的意思。那边想躲着就躲着吧,金思念之前那个提议,说是给一万太多了。四爷说给一万就不会收回,但回家之后还是给金爸去了电话,意思是,五千给家里零用。有工资和退休金,再加上这五千,一个月也上万了,就是去旅游,这钱不够?至于其他的五千,四爷就说:“这五千我另外给你们存着,这个卡,您跟我妈保管。但是大姐管着密码,这钱谁也别动,是单留出来的大病储备金。虽说有医保,但一些大病谁家不是十几万几十万的往里面花销。我当然盼着你们都健健康康的,若是一直健康,那这钱存几年,等你和我妈自己干什么都确实费力的时候,这笔钱就是请保姆的钱……”

说到底,钱还是给你们,也还都花到你们身上。但就是短期内支配不那么自由。

金爸觉得挺好的,这钱放在手里,谁都知道自家儿子每月给那么些钱。以为来借钱的人少吗?一点也没少!金爸就说,“给我们留三千,七千都存起来,存起来!要不然,这个三千,那个两千,借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还了!”

这就不能提!自家外甥前儿过来说借五千,给了两千,还不大高兴。一周前,外甥女来借,要一万,给了五千,话说的很客气,怕是心里有有不满。

这种几千几千的借,你就是要债,你都不好意思张口。

那就不如少给点,少点麻烦。

金爸没提叫回去吃饭或是回去转转,四爷能说啥,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干脆就挂了。

金妈去郊区看枫叶去了,晚上才回来。这种的是自发去看的,也没有人安排吃饭,这就都回来了。同行的六七个人一辆车,都是小区里的人。

金妈就说,“我在门口下吧,晚上懒的做饭。我家那几口子,是我不做饭,就没人下厨。干脆买点吃的带回去,凑活一顿算了。”

谁有你日子潇洒呀!回去电饭锅压上饭,然后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饭就得了。再弄个西红柿炒蛋,盖在米饭上,这难道不是一顿饭。啥也没耽搁的!一家人也就几块钱就解决一顿饭了,费事吗?

几个人挤眉弄眼,就说金妈:“你现在是享了儿子的福了!”

金妈觉得也是,她挺欢喜的,嘴上也还谦虚:“悖」庵道给钱,一天天的忙的连照面都不打……”

她一下去,车上这个说那个说的。

“他儿子可不忙,我上回去批发市场,还见了金家儿子的车就停在菜市场的停车场,远远的看见,好像是陪丈母娘买菜……”

“我儿媳妇上次还见她家思业陪着老丈人和丈母娘吃水煎包……悠闲着呢。”

就有人说:“把人家女方坑了那么一下,人家儿媳妇嘴上没说,心里能舒坦?你们可不知道,他们那儿媳妇厉害着呢。我侄儿不是上高二嘛,我就问有没有一个叫林雨桐的老师,我侄儿就说了……”开始念叨林雨桐的厉害之处,“哪个李晓娜就是我侄儿的班主任,听说都快被折腾疯了,我弟妹跟其他的家长现在都趁着这劲儿跟学校反映,说那个李晓娜老师动辄打学生骂学生的事……你说说,这么厉害的人,她当了个讨厌的婆婆,等将来人老了,有她的好?”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反正外面说金妈好的人不多了。之前其实还行,会打针吗?不管是孩子输液,还是给老人打针,有时候不想在外面挂针那么不舒服,就把药带回家输液,然后叫了她过去,她就给人家把针扎上,在小区里人缘其实也还行。可这人一有钱吧,那说话的味儿就变了。人也经常不在,有时候真不在,但对方打电话叫去打针,她说去不了,人家心里就有想法,觉得你这人不行。有钱了就怎么怎么着了,然后背后嘀咕的人就越发多了。

当然了,金妈自己没这种感觉。

先打电话回家,确定家里几个人都在,但都没吃饭。她就去买了四份饭,要么四份卤面,再就是一只烤鸭,“不要饼了,不爱卷饼,就爱吃肉。”

肉片下来了,鸭架子也都给装好了。还是头一次见过不要饼和酱的。老板就道:“本来是套餐,带二十张饼。你这不要饼子……少给钱的话,我这以后的生意就没法做了。这次我少收您五块钱,您出去可别跟人说去。”

不是那种大的烤鸭店,这种小小的,只能往外带的那种。一只烤鸭带着饼,七十八块钱。

这次收了七十三。

“行!不在乎那几块钱。”金妈把烤鸭拎了,付钱就走。

路过边上的炸jī店,之前真没吃过这个。几个孩子还小的时候偶尔给吃一回,但她从没舍得吃过。

管他呢!想吃就吃,又去买了炸jī翅和炸jī腿。

往回走呢,路过一新开的水果超市。她转着进去,想买点梨,好下火。确实是买梨了,但边上放着山竹。她也不知道这山竹是不是这个季节的东西,反正如今这冷库存货,闹的水果也没了四季了。

她之前只见过,也知道这是山竹。但这玩意贵,她从没买过。

而且,这黑不溜秋的,跟柿子似得。她真不知道怎么吃。

抬头要拿起来看一下,结果边上的店员就说,“阿姨,山竹一斤三十五。”

金妈蹭的一下脸红了,之前在外面转,在商场或是其他地方,人家都是这么一副口吻:阿姨,这个贵!阿姨,这个样品不买不能碰。

然后她就习惯了躲着贵的地方和贵的东西走。

今儿对方又是这个话,啥意思呀?看不起人呀!

店员:“……”并不是这个意思!她赶紧解释,“阿姨,有些地方是按照公斤标价的,有些地方是按照市斤标价的。咱们这边是市斤!我主要是怕您以为山竹是一公斤三十五。您也看了,咱们这是jīng品店,您要是挑出来不要了,这货就不好卖了……”

真就是遇到的多了,才不得不提醒。

金妈却觉得对方解释的牵qiáng,分明就是看自己恼了,才那么说的。她立马拿了袋子,“那你给给我挑好的拿吧,我就不碰你们的东西了……”

哎呀!这个大姨呀!知道你不差钱。可我真没那么意思。

边上的店员才赶紧笑着解围,“阿姨拿的东西不少,手占着呢,这不是腾不出来吗?你帮着选好的就是了!”

这才把这一茬给岔过去了。店员小心的给挑,挑了四五个,“您看,这个够了吗?”

这东西贵,尝个新鲜罢了。

金妈皱眉,“不够,你挑吧!怕我付不起钱呀?”

您看!这没没完了是吧?行!我给您挑,您不说停,我就一个劲儿的挑。

然后挑了那么些,袋子里装不下了,店员都怕这会子这阿姨说不要了,那真就完蛋了。

结果这大姨还真就不差钱,“称吧,看有多少。”

“七斤多点……”店员报了价钱,“二百五十二,您给个整数。”

整数就是二百五,“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二百五十二就二百五十二,不少你的两块钱。别到头来给我弄个二百五。”

这店员:“……”店长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感觉这阿姨一走,店长非呲自己不可!

付钱完了,店员才想起来:“阿姨,还有您的梨……”

她给拿更大的袋子,把山竹和那么些梨都给放进去,要不然这阿姨拎着费劲。看她手里还拎着不少,她挺热心的,“阿姨,您住哪?要不远的话,我给您送过去吧……”

不用!你再给我摸出一个吃了,我也不能知道。

然后拎着那么些东西,死沉死沉的回家了。

金思甜第一反应就是:“明儿思业跟桐桐回来吃饭吗?”

“说了要回来吃饭吗?”金妈比金思甜还莫名其妙。

“不回来吃饭吗?”

“他给你说要回来?”

两人同时问出来,然后反应过来了,没说到一块去。

金思甜就指着一袋子山竹,“不是桐桐要回来,你买这玩意干什么?多贵呀!您要想吃,买三五个不就完了。”这得多少呀!她还以为买了这个,明儿思业和桐桐回来吃点,等走的时候,再给人家带点。要不然,买这个干嘛。

金妈才说刚才的事,“……我就瞧不上那种,动不动就把人看扁了的。我就是叫他们看看,我到底缺不缺钱。哼!不就是三十五一斤吗?我就是天天买这么些,我也买的起!”

金思甜:“……”她也不想说啥了,“这东西不耐放,一会子我还要出去,我顺路给思业那边送些吧……”

金妈倒是没拦着,“那你再去斜对面那家绿豆糕店,新开的那家。上次我买了觉得好,是老糕点的味道,你多买几斤,那边还有老人,人口也不少……单拿一样东西,寒酸的很。”

金思甜:“……”

金爸出来就说:“给你儿子拿东西,难道不是想起个啥是啥。家里包顿饺子,你就是想送,一碗饺子也不会谁说寒酸的。”说着话,看买回来的饭,“这么些?”

就不另外准备菜了。

可这一顿饭也一百五上下了吧。

再加上买山竹和梨的钱,“这么一会子,你花了小五百了吧?”

“可不止!”金妈就说那个梨,“到底是jīng品梨,品相就是好。可也是真贵,一斤十几块,哪个都一斤多……”

金思念洗了手出来,扫了那一堆梨,这得多少钱呀!她就说,“小区门口停的那种卖水果的卡车,那种车上的梨挺好的,还套着袋子的呢,两块钱一斤……往年吃那个,不是挺好的马?水甜水甜的,怎么不好了?那个也下火的呀!”

那是你没吃过好东西!你尝尝这种的就知道了。

金思甜拿了三个出来,又拿了几个山竹出来,“剩下的我都给思业捎带过去了。留下的几个都是给妈妈吃的。以后您要吃好的,您给您自己买。我们挣不来那么些钱,现在把嘴养刁了,回头我们得饿死了。”

金妈也不在乎是留着给女儿还是送去给儿子和媳妇,她不一定在乎能吃到嘴里多少,“送就送吧……”反正钱是我花的。

她好似在乎的就是那个花钱的过程。

于是,好端端的,四爷被打电话叫出去,金思甜送了那么些水果过来。

四爷莫名其妙,指了指小区,“小区里有水果超市,买什么都方便。”大老远这么沉的送过来,怎么想的。

金思甜没法说呀,就道:“妈买的,叫送来。家里还有多的,你就拿回去吧。”

行吧!四爷也没多想,天都黑了,秋天了,夜里风一起,有些凉,他催金思甜:“赶紧回吧,别在外面耽搁。”

金思甜开着金爸买的那辆二手面包,“知道了,你回吧,我还要去见个客户。”

风风火火的走了。

四爷拎着东西回来,桐桐给接过去,“大姐给送来的?”

是!

“是有事吗?”

没说!

那就当没事吧,这梨确实不错,“炖点梨汤喝?”

“不要冰糖。”这是四爷的要求。

行!等炖好了放蜂蜜。

把林妈看的心疼的,这么好的梨不应该当水果吃吗?炖汤什么梨不行呀?败家的。

姑爷跟老林看球赛呢,她跟到厨房,见闺女在泡枸杞,就追过去洗水果削皮,闺女做饭是好吃,但这些细碎的要湿手的活儿不可能舍得她干,她过去搭把手,叫闺女先起来,这才道:“只怕是你婆婆叫送来的……你呢,该叫思业回的时候还是得叫回的。”

林雨桐就撇嘴,“怕不是!”她把金思念买房的事说了,还有那套五十平的房子的事,“这种事真是闻所未闻……”

“那是你见的少。还有为了孩子上学的,叫亲妹妹把房子给他们过户一下,然后孩子上学之后,再把房子过户回去的……因为妹妹没答应,最后跟亲哥亲嫂子闹崩的事呢……我们单位为了孩子上学,要学区学位房的,亲戚间没少出这种事,还有想把孩子过继到别人家,上到户口本上,只为了能上学的……”林雨桐:“……”不够闹心的。

林妈就说闺女,“那房子反正从开始你们也没想要回来,不要为了这个跟那边冲突。”那不会!犯不上的。

林雨桐去冰箱里拿了干枣,要把干枣的枣核去掉,又抓了为明早熬粥泡着的糯米,然后把糯米塞到去核的枣子里,林妈一扭头,就看到闺女在那里忙活,“这又是干嘛?”

四爷爱吃甜的,自家老妈在闭经的前后挣扎。有时候上次来例假是三月前,这次又来了,有时候一点点,这次好像量大。这是自然规律,也确实到了这个岁数了。整点这个,出来再给自家妈单拿红糖勾芡就得了。

何况老林晚饭吃的少,肯定还想填吧一点的。

她把塞了糯米的枣放锅里蒸起来,“全当点心了,汤好了,这个也就好了。”

林妈直啧啧:这花活多的呀,天天晚上都不带重样的。

但自家妈也说的对,跟那边不可能不来往。林雨桐也是这个意思,比如说做点花样的点心,一两周的,间隔着送上一次就完了。可紧跟着的中秋,林妈的意思是,你们去金家吧,我们去你小姑家,跟爷爷nǎinǎi一起过。说不定你大伯那边还会过来,我们就在外面吃了。

这也行!整天在家,这种特殊的日子反倒是没那么重要了。真要再计较,就没意思了。

四爷呢,也不可能放着林家不管。他提前在小姑家楼下的饭店,订了一个包间。然后还主动给大伯打了电话,请他们来过中秋。甚至把酒店的房间都给订好了。

爷爷nǎinǎi年纪大了,当然是盼着儿女们能团聚。大伯那边如今不常见,喊来聚聚,老人挺高兴的。

跟老人说好了,老人也催,“赶紧回去,那边父母也等着呢。”

那行!我们争取早点回来。

四爷出发的时候打了电话,说会回去。然后到家的时候就金思甜和金思念忙着呢。不见老两口。

怎么了这是?

金思念拿了林雨桐手里的月饼盒,就说四爷:“哥,您跟我嫂子跟爸妈说一声,就回去那边过节吧。这边没事!”

正说着呢,金爸一脸笑意的出来了,“回来了!晚上出去吃饭,家里就没准备。”

四爷就先问:“我妈呢?”

“卧室里换衣服呢,还没出来。”这老婆子这几天一直就这样,躺在床上生气。原因嘛,就是那天晚上吃饭完,自己跟她说了儿子的打算,钱少一半,另一半定期存着。老伴的意思,这是儿子嫌弃她花钱,变着法的把钱往回收呢。

这么生气一晚,第二天又猜:是不是儿媳妇在背后撺掇的。儿子不好不这么办。

金爸其实是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坏处,这是长远的在打算的。他把这道理说了,她也懂,“我想的明白,可心里就是觉得哪里别扭。你没觉得,儿女大了,万事不由咱们了。以前咱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如今得是他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啥事办的稍微不如他们的意了,他们抬手就能给个教训。就是觉得老了……突然就心酸的很!”

之前两口子没想着儿子回来,可儿子回来了,带着儿媳妇回来了。家里啥也没准备,只能说本就打算出去吃饭的。

金妈还是带着笑出来了,“我这日子过的糊涂,本来跟亲家约好,咱俩家一块吃顿饭的。”

林雨桐就道:“我大伯他们会来,陪着我爷爷nǎinǎi过节呢。这不,家里人催着我们回来了。本来能回来的更早些,我好去厨房准备,这不是,我大伯他们要来,我们不好不打个照面。等我大伯他们到了,我们才回来的。什么也没带,是我自己烤的月饼,没有添加剂,自家留着吃吧。”

金妈一幅可稀罕的样子,“给你爸留着,你爸爱吃甜的,早起半斤点心一壶茶,他就能美一天!”

亲亲热热的,就去小区外面大些的馆子吃饭。金妈豪横的很:“……我看新菜品有龙虾,多大的龙虾……太小了,没吃头!你这个螃蟹多重?半斤?那还行,就要这种的螃蟹吧……”

半斤重的螃蟹在海鲜市场一斤得二百五六,那这饭馆给做熟了,加上各种的费用,这一只得是啥价位?

金思甜低声跟林雨桐道:“你别笑话!妈这种骤然有钱的,别的不想,就是想把没吃过的都要吃一遍……报复性的消费一段时间,应该就能缓过来……”

吃吧!叫她就敞着肚子吃,又能花多少。

真的!要只是吃吃喝喝的花钱,那真无所谓。

林雨桐也诚恳的道:“主要是怕把钱糊里糊涂的叫人家给算计去了。”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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