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花开(54)三合一(静待花开(54)暑假再怎...)
静待花开(54)
暑假再怎么宅,该带着孩子见世面的,总得去见的。
比如海洋公园、动物园。
海洋公园人山人海的,到处都是大人孩子。两人一人抱一个,想拍照合影都难。真不敢撒手,这地方一错眼就怕找不见。
对孩子来说看的是新鲜,对大人来说,纯属受罪。要是人少的话,还能给孩子做做科普,说这个是啥,那个是啥,可这会子光想着:看吗?还看吗?不看了吧?走吧?找个地方歇歇脚喝点水吧。
最后悔的是动物园,建在山上的野生动物园。大是真大,然而,累也是真累。
一般都是几个大人带一个孩子,人cháo爆满。早起就排队,半小时买不上票。好容易买上票,进去得坐大巴。上去之后,一个场馆距离一个场馆那个远呀,还得坐人家的车。像是海豚表演这些,别看了,人太多了,上一场的没出来了,下一场的就已经在门口堵着排队了。没法子,专挑人少的地方去。
像是去看天鹅,那湖里,反正是有鸟的。
林墨非说:“鸭子!”
太远了,林雨桐看不清楚,是不是天鹅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鸭子,她告诉他,“那是鹅。”
四爷就笑,“他说的是那边……”
顺着四爷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哦哦哦!”她也笑,“那不是鸭子,那是鸳鸯。”行了,这也看不成个啥。
转过来,去看木栅栏围起来的羊驼吧。
林砚一拍手,“我知道!羊!这是羊羊!”
边上有卖胡萝卜的,一根十块钱,又细又小的一个。林雨桐就说,干脆给孩子买两根,叫两人去喂去吧。
林墨不叫买,拉着他爸就走,跑到没人踩的地方,拽了随地长出来的灰灰菜,他自己一根,给了林砚一根,拎着去喂羊驼去了。被游客养刁的羊驼并不爱吃灰灰菜,闻了闻就去吃别人的了。林砚固执的伸着手,“羊羊,吃我的!吃我的!”
羊驼高傲的扭过头,用pì股对着他,因此,并没有喂到。
四爷就问林墨:“要去买胡萝卜吗?”
林墨把灰灰菜扔到栅栏里,然后摇头,“不买……”随后又补了一句,“它会吃的!”
会吃他给扔进去的灰灰菜!
等游客都散了,没人给抢着喂了,它会吃的。
四爷就笑,这话也对。饲养员也不会给这些小东西太多的加餐,一是白天不停的有人喂,二是第二天还得接待游客,都吃饱了,懒的动了,游客再用食物吸引也没用了。所以,有点饿了之后,还是会吃散落在里面的一切能吃的东西。
他的手落在林墨的头上摸了摸,这孩子的记性真好。早前喂小区里的野猫就是这样。喂的人多了,猫挑食,火腿肠牛肉干,它吃,像是馒头面包就不吃了。可等下雨的时候,没人给投喂了。林墨之前给放在石桌下面的一小块面包,猫咪自己就去吃了。
这道理是一模一样的。
两人带着孩子,就是这么逛动物园的。去看熊,只能在观光车上看,用铁签子chā着肉,从小圆孔里伸出来,等着熊大熊二来吃。事实上,动物园看到的熊远没有熊大熊二看起来那么大。
林砚惊叹:小小的!它是熊三吗?
至于说去看老虎,眼神不好的都看不见,相隔太远了。
这种游,充分体现了那句话:观景不如听景。
真的!干啥来的?太受罪了。唯一的好处就是,山上比较凉快,不是很热。
连三分之一都没转到,俩孩子先不想转了,那就回吧。回来又去骑了人家的小马,在上面给照了一张相,花钱叫人家给洗出来放相框里,证明他们来过动物园,这就算是游览结束。然后等着大巴车把人送到山脚下,这才找自家的车,开车回去。俩孩子饿了,保姆做好饭等着呢,一进门张兰就说:“孩子大几岁再带着出去吧,这么点带出去,孩子受罪,你们也受罪。”
是啊!再不受罪了。
吃了饭藤藤跟王若又过来,看孩子怎么样了,“我同事带孩子出去玩,回来给孩子折腾的一身蚊虫叮咬的包。”说着就叫俩孩子,“叫姨姨看看,咬了你们没?”
没有!
她在那边翻来复去的看孩子,回头还问:“姐,说是旅游教师半价,是半价吗?怎么买?”
啊?
教师给半价吗?
桐桐看四爷,四爷也看她:我怎么会注意这种事?
对的!这位爷不会在乎这种事。
但是四爷还是赶紧给古今园那边说了一声:教师资格证加身份证,就可以给老师半价门票。
之前是小学生和更小的孩子免票,中学生和大学生半价。现在再加上教师半价。
门票收入毕竟是占比重不大,真正的赚钱的是里面的东西和附带的餐饮。只要说免费,去的人就多了。一个孩子至少得跟一个大人,只要孩子去,大人不买票行吗?进去了不在其他消费项目上花钱行吗?
花格子给四爷拍大门口的景象:长队如龙,根本就接待不过来。
四爷看过就完了,他倒了茶给王若,这俩过来怕不是只为了看看孩子怎么样。
王若跟四爷往茶室那边走,低声道:“姐夫,我之前听到风声,说是这私立要转公办了。我妈那学校也在第一批转公办的名单里。这要是有了这风向,赶在明年九月份开学,怕就是公办学校了。这教职工的安置是个问题吧?”
“这个没事,只要说全盘转公立了,那编制必须给现在的在职教师。不过,小姑今年多大了?”
五十八了!
到明年都五十九了!
对!
刚踩到了线上。这女教师要是五十五不退,就只能等到六十岁再退。所以,不到六十,都不算过线。可哪怕不是六十,这距离六十也当真不远。
但只要不是真的过线,只要不是私立这边提前跟小姑解聘,那还是能转公的。
四爷表示知道了,“别着急,回头我找人打听打听。”
要是全盘转公立还罢了,还有cào作的空间。就怕人家是学校转给公立里,教师团队人家却都不要。这就要命了!
四爷到底是帮着找关系问了,人家是全盘接,但也有很多先决条件。
小姑的好几个同事被领导约谈了,有解聘的意向,但小姑一直没接到通知。
王若这才道:“怕是我姐夫找人了。”他自己没那么多的关系,只是在单位上消息灵通一点而已。当时就怕这种情况,看!果然吧!
小姑还在老家,赶紧打电话问桐桐:“是不是又叫思业求人了?咱犯不上。”
不是!林雨桐就道,“解聘的都是过了六十,或是明年就六十了的。这种事情是政策,谁也动不了。只能说,小姑你挺幸运的,刚踩在线上。”
小姑却不这么看,“这种好事,机会只一次。像我这样的一解聘,回头有关系的那些一直没考上编的,直接往这学校一挂,顺利的就有编制了。也就是思业肯定找人了,没叫人把我顶了!”
但首先肯定得是小姑幸运,刚好赶上这个茬口了。
一年没有十多万的挣了,但也要不了两年就能退休了。能有退休金拿,这也不错。
挂了电话,小姑就跟老太太说,“这得亏是桐桐找了思业回来,要不然你看咱家这事,七事八事的,哪一件离了思业能行?”
老太太抱着大龙家的闺女摇着,“别老在王若面前说这个话,那孩子也不错。稳当!”
嗯!
大伯娘进来的时候听了个尾巴,就赶紧打听怎么了。一听这事,再一想给藤藤介绍的王若,也心热呢,回头又给四爷打电话,“思业,小龙的婚事你帮着看看!哪怕是招赘都行!”
实在是没法子了!只要能成个家,娶媳妇咋了?招赘又咋了?
把四爷说的无语的,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林雨桐抢了电话,“您可不能这么说,回头我小龙哥该难受呢,还以为你不要他了。”
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反正因为儿子没娶上媳妇,看起来有些神神叨叨的。
带着孩子不成功的游玩了两次之后,再不去折腾了。要看鱼虾?去什么海洋馆呀!那地方又不能近距离的接触。咱去海鲜市场吧,就在菜市场里面专劈了一个区域,去那里,那里可以上手摸,零距离接触的。
所以,趁着个雷雨过后的下午,凉快,咱溜达着走过去就得了。
带着小推车,走累了可以推你们。但是,能走还是自己走吧。
孩子挺高兴的,显然并不知道这跟海洋馆有什么差别。反正有可多的东西在水里,还能捞起来摸一下。
林砚属于爱凑热闹的,哪里人多他奔哪里。这边不少人,这个走了那个来,摊位前永远又那么十几个人凑着。他就拽着往那边去。
结果到那儿一看,后头停着一辆三lún车。三lún车里铺着塑料布,接上水,车兜子里一车兜子的鱼。
老板在那儿吆喝:“清塘鱼!大的小的不一,品种不一,自己去选的!活的都是十八一斤,死了还新鲜的五块一斤……三个一组进去挑,要不然就乱了……要买就排队!排队!”
林砚就着急,“买买买!”怕排不上。
买这个干嘛?
林雨桐哄他,“咱去挑虾好不好?你看这家的虾多大?”
这家的淡水虾确实挺大的,四爷就叫店里的伙计,“我们要这个吧。捞起来给我看看……”
一捞起来,林砚就吓的朝后躲,“林砚怕怕的!”
四爷:“……”行吧!大两年再看看,要是还这样就不能不管了。
买了几斤虾,正准备走呢,从里面一转出来,碰上两个谁也没想到的人――金爸和徐芳。
徐芳手里拎着老大一个塑料袋,袋子里的鱼别管大小,都是死了的。
边上的老板还在吆喝,“没有死的了,死了的都被刚才那个阿姨挑走了。人家买了二十多斤……找不到比这更便宜的了!你看那些一个小鲫鱼,死了的都跟你要三五块钱的……”
徐芳就很尴尬,跟林雨桐解释了一句:“都新鲜的!腌上吃好长时间……”她说着就解袋子,“要不,给你们分点。”
林雨桐只摆摆手,那边四爷已经把俩孩子放小推车上了,像是没看到金爸似得,只问桐桐,“还买什么吗?不买就走吧。”
林墨想要别的,“爸爸,买乌龟……我想养乌龟……”
“那是鳖!”四爷给孩子解释,“要养的那种咱们明儿去花鸟虫鱼市场,那里有卖乌龟的。这个是吃的,不是养的。”
然后四爷带孩子去看鳖,扭脸又问桐桐,“要不买个鳖吧!孩子不会分乌龟和鳖。”
那买吧!
四爷可认真的跟两孩子挑呢,告诉孩子,“你摸摸,这个的壳是软的……明儿带你们去看乌龟,乌龟的壳是硬的……”
林雨桐也没管,只用余光能扫见金爸。
说真的!金妈以前好歹是护士,对身体这些还是注意的。所以,金爸的体形一直是中等,不会过分的瘦,但也跟胖没关系。可这也确实是好长时间不见了,肚子挺起来了,肥头大耳的,脸整个的嘟下来了。
他在那边也是偷眼朝这边瞧,肯定是看孩子的。
这亲的就是亲的,长相上肯定也有某些相似的地方的。这眨巴眼,孩子那么大了。能喊着要这个要那个了,那可不冲击挺大的吗?
关键是,孩子压根就不认识他。
买了鳖这就走吧,犯不上再转了。
直到两口子带着孩子消失在视线里,金爸才不再转了。徐芳就觑着他的脸sè,“你看短视频上,都是说林老师的……她现在出门都戴墨镜的。我听人家说,这种出了名的老师,特别挣钱的。很多学校抢着要,百万年薪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金爸直接往出走,没言语。
徐芳知道这是没说对地方,她就道:“妈妈聪明,生的儿子说是都特别聪明。”
嗯!聪明有啥用,“也不是金家的孩子。”
徐芳闭嘴了,这老东西真的一点也没有跟子女修复关系的意思。
得了!她也就不说了,拉着老金往卖腌菜的地方去,“买点粗盐去!这腌制的东西吃着得入味,还得是粗盐。这次开着车过来了,这都下半晌了,再买点其他的菜,多买点,我都给腌上。”
还要买啥呀?
黄瓜、芹菜、豆角、茄子,碰见什么菜是什么菜,两块钱一堆的这种,都行的!
“还有那个西葫芦!”就是皮磕碰的损了一些,削了就行了,“这个削皮切片用粗盐杀出水来,挤干水晾干,冬天吃别提多好了。”
行吧!也不值钱,那就买吧。
顶楼的房子,上面两间阁楼。阁楼的采光特别好,大夏天的那个光照,晒这些东西简直绝了。
关键是这老东西还挺爱吃这一口的!用酸白菜汆个白肉,酸豆角炒个肉沫,肥肉多点才更香,也不腻。
金爸就说,“去割点羊肉吧!”
大夏天吃什么羊肉?关键是羊肉多贵的!疯了?!
徐芳就道:“楼下新开了一家水盆羊肉,我去看了。你知道一碗水盆羊肉带俩烧饼还有小菜,外加稀饭随便喝,一碗才多少钱吗?”
多少?
“十块!”这是真的!不过你得说清楚,要肉只要纯肥肉,那还真就是十块而已。她就笑道,“十块都不够买炮制羊肉的作料的呢,何苦费事买生肉再做?而且我做的羊肉没有人家的好吃,膻味去不掉一样。还是买吧!明早你睡你的懒觉,我带着咱家的小锅下去买去。买上一份,叫他们多给一碗汤。你吃肉,我喝汤,最多再多要一个烧饼,十一块钱,咱俩能美美的吃一顿。”
行吧!反正上了车,金爸准备开车,徐芳就拿着手机搜索,然后找出一点度娘提供的素材给金爸念:“……哥,你还别说,怪不得你如今这年岁了,还那么厉害!原来这吃的肥肉里含的东西是行成x激素必不可少的原料呀!”
金爸分神瞅了一眼,就笑道:“那就多吃点!总得叫你舒服才行。”
“那再去买点肥肉和猪板油,今儿回去,我炼点猪肉,剩下的油炸,给你下酒!那玩意嘎嘣脆,早几十年,我是特别馋这玩意……”
说的金爸也想吃了,“成!多买点,炼一次油怪麻烦的!”
然后买猪板油的时候又给碰上了。
是的!桐桐也想买点猪油,再看看还有其他的动物油脂没有。这有些东西是做点心必不可少的原料。过来就顺便看看,结果见到两人拎着那么一大袋子,足有四五十斤的感觉。
林雨桐没要那么些,却把人家攒下的猪皮买了不少回去,闲着没事,做肉皮冻吃。
把徐芳看的眼热的,回去问人家老板,猪皮贵吗?
不贵,但也不算便宜。
徐芳又拉了老金转到买鱼的地方,“我再买点鱼鳞,这玩意熬的皮冻比猪皮熬出来的好吃。咱家那点鱼身上的鱼鳞,可不够。”
林雨桐听了一耳朵,心道这徐芳当真是挺会过日子的。鱼鳞确实能熬皮冻,但有几个人有耐心收拾那玩意。
但跟咱有什么关系?咱也不管人家那日子怎么过。
这会子四爷和孩子还等着呢,她上去也没说这事,赶紧先回吧,大夏天买的这些东西都得赶紧弄回去拾掇拾掇就进冰箱,要不然就坏了。
结果到家的时候刘大山也刚到门口,也端着个盆,“赶紧放冰箱里,你姐要吃皮冻,我给做了。这不,一热,又化了……”
林雨桐就赶紧接过来,“上次妈提了一句,这不,我今儿也买了猪皮才桌熬了给我姐送去了,你这忙了这头忙那头的,还能做吃的。以后我姐要吃啥,打个电话,这边有保姆……”
“也不忙!”刘大山就跟着进来了,“走货还是快!结果孙叔在那边看着呢。给找了几个兼职的人,可靠的很。说是哪个派出所的协警,工资不高,业余挣点补贴的。人都不错,不用人太招呼,都特别负责。这段时间要不是孙叔,可别提了……”
四爷给倒了凉茶,然后又去拿了两盒好茶叶,“给孙叔捎带过去。”
成!
刘大山真就喝了两杯水,然后告辞,忙着呢,顾不上别的。
大姑父要走了,林雨桐喊俩孩子,“没听见大姑父要走了吗?”
林墨和林砚正围在餐厅这里,看新买的鳖呢。这一喊才反应过来,两人赶紧过来,站在边上,“大姑父再见。”
小样!
刘大山就笑:“好!再见!玩去吧!”
两人不敢,就站在那儿等客人走了,关了门了,才扭头又去看鳖去了。
得了!那鳖暂时能得以偷生,不杀了,先叫两人玩吧。
晚上还是吃大虾吧!油焖的就算了,白水一煮,蘸料吃得了。
结果吃饭的时候,四爷叫两人学着剥虾,林墨完全ok,只是他那个吃虾的顺序,叫人头疼。细致的去腿,一根一根的揪完,然后去头,然后剥皮,每一只都那样。很慢,但是顺序不乱。
林砚摇头,“我……不吃!”像个大虫子,怕怕的,不要拿!
不吃大虾吗?
嗯!
“那你吃点啥?”
“虾仁!”
你倒是不傻!
张兰立马起身,“我们吃个虾仁炒蛋好不好?”
林砚拍手,bàngbàng哒!
他爸哼他,“吃虾仁炒胡萝卜吧!”
不言语了!叼着勺子不说话。
然后张兰‘自作主张’的给放了蛋和西蓝花一起炒出来,再搭配一点米饭,也尽够吃了。
第二天一早,四爷特别守信用的带着孩子去买乌龟了。小小的东西,慢慢养着吧,这玩意长的慢,他给孩子临时买了个小鱼缸养这小东西,但回头给别墅的院子规整的时候,又添了个浅浅的可循环的小景观池。本来家里有孩子,他没打算弄什么池子,只想着连着水龙头的时候弄个风水缸,得水特别浅,做个造型就行。如今要养着东西,就得另外改一改。
里面早装好了,散着呢。剩下的就是院子和房子的外观。
完了金思念又给买了那种孩子能开的那种电动小卡车,一人一辆。这玩意家里没法放,要玩只能到这边来玩。怎么开,怎么倒车,怎么转弯,男孩天生就对这种东西有兴趣,一吃完早饭就想往这边跑。
楼上程颢的儿子比这俩大点,放暑假了,来来去去的还是李芬给看孩子。
李芬见了林雨桐就说,“你妈可解放了,算是能休息了。去旅游去了还是去哪了?”
“回老家陪我姥姥姥爷去了。”林雨桐随口搭话,“我程叔忙着呢?”
“总有这事那事的!”李芬抱着程度,“我们家度度她妈妈,也不着家,这不都放暑假了吗?金老师都在家呢,她还忙着呢。”
“学校总有学生,还有新生招生工作……”她也不知道人家忙啥,只能这么说,“可人家学校怎么安排的。”估计是看孩子看烦了。
今年八月份,市一中就开始军训了。军训半月之后,再休息一段时间,才开学的。说是人家基地那边时间排不开。
林雨桐问需要自己去吗?老周说不用。
那不用就不去了!
结果没两天,王副校长亲自上门了,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两个看起来有些气派的男人。
来拎了不少东西。
哟!这是干嘛?
林雨桐就笑着迎过去,“您有什么吩咐,打个电话就得了,您看看这……跟我见外呢!”
客气的把人往里面人。
王杰是两年前刚tiáo来的副校长,其实林雨桐跟这人不熟。
平时在单位挺低tiáo一人,不知道来这么一出是干啥。
王杰很客气,见了四爷也喊‘金教授’,四爷把人往里面让,给倒茶。
几句闲话过后,林雨桐才听出对方的意思,“……为了表示重视,咱们这个清北班,辅导员必须是领导。之前是想安排张主任,但我主动请缨,清北班的一切杂事,我来处理。”
这个无所谓吧!自己负责孩子的学习,其他老师负责一切繁琐事务,是谁有什么关系。学校重视,叫副校长做辅导员,也可以呀!
林雨桐不免要恭维几句,比如会特别辛苦之类的话。
要不然呢?能说什么呢?
对方很受用,然后才跟林雨桐解释其他两人,介绍这个说,这是某某某有限公司的总经理,某某某是区某某局的某科长,“……俩孩子呢,都学的不错。这次没有发挥好。清北班没录上,录到咱们创新班了……”
所以呢?
“咱们开学不是还有一次考试吗?”王杰就道,“能不能想办法把俩孩子分到清北班来……”
明知道要考试,那叫孩子去学就好了。找我干嘛?
我命题,所以叫我给漏题吗?
这些人不知道跟不上清北班反而耽搁孩子吗?可他们认为能叫一个班考出一样的分数,那这个老师会特别关注班里的差生,会想尽办法给孩子补上欠缺的。哪怕回回在清北班都是倒数,可也比放在其他的班上qiáng。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但同样的,这会累死老师的。一个班程度差不多,那就是一把就能过。要是层次这么分明,分班的意义在哪儿呢?
这两人要么跟王杰是特别亲近的关系,要么就是王杰收人家的钱了,收的还不会少。
这种事本就是作弊,你自己偷摸私下里跟我隐晦的提一句,我就算是拒绝了,你还能保住面子。如今当着学生家长的面,你叫我怎么说?不答应,这就是不给你面子,把你得罪死了。要是答应,那我成什么了?
林雨桐没拒绝,但也没答应。她道:“老周之前跟理化生三科的学科组长谈论过,还有意向叫我带竞赛组。甚至还想过单独提一个竞赛班……所以,到底是清北班,还是竞赛班,我还没有准确的消息。这样吧,到了开学之后,看看具体的安排再说。我这要不带清北班,现在答应你什么都是虚的呀!”
王杰自己还纳闷,“有竞赛班的意向?”
“对!”林雨桐对两个家长的态度特别好,“我觉得每个孩子的条件不同,其实可选择的就多了。就像是高二开始,可以试着叫孩子申请一些国外的名校,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那要是能上国外的名校,当然好了。
哦!那就是不占用国内高考的资源,是这个意思吧?
如此也好,很多事情当然就好办了。
王杰心里微微有些不悦,这要不是非清北班不可,那人家为什么要求自己。申请国外的大学,要是有一些自己擅长的其他东西,反而更容易。这创新班就是最合适的!
俩个家长,不管怎么想的,反正面上挺客气的。把人送走,林雨桐立马给老周打了电话,这种情况绝对杜绝不了。这是关系不硬,有那关系硬的,你说怎么办?
老周一点也不惊讶,“找上我的很多,被我挡了不少。结果还真有绕开我找你的!要是放开这些找关系的关系户,一个班得超过百人。这还怎么带呀?!这样,不管谁从你要题,你都给。到了考试的时候,叫校长出面,咱们临时换题。”
林雨桐不可能给原题,直接摘录了一百道题。谁要都给一份!要真是找家教找老师的弄懂了,你也没白做,学会里就是你自己的。
她就说了,“题就在里面,去弄懂吧。”
可开学考什么,林雨桐另外给出了。基础的零碎到想原地爆炸,中等的只要暑假还在看书就基本能答。上了难度的就是为了拔尖子生的,还有两道竞赛题,选的就是尖子中的尖子。连理综的题都是她出的。
这卷子压根就没在学校里印刷,是给四爷,叫四爷借了他们学院的机器给印出来,然后给送到学校的。一进学校就锁进校长的文件柜了,别人压根不知道那玩意是啥。
在开学之前呢,四爷和桐桐还得去考察yòu儿园,俩孩子送去念书总得选地方吧。这一片yòu儿园四五家,各种条件看起来,还得属一家私立yòu儿园最好。自己现在住的小区是面朝北,别墅是面朝南,中间夹着一条路和一个广场。而这个yòu儿园在广场的东面,面朝西,到哪个小区的位置都差不多。
这个yòu儿园,一个学期学费八千六,伙食费每月八百,按月收费。另外还有园服班服被褥书包等等,又是一千一。贵是真贵,但基本小区里的孩子都在这个yòu儿园上学。
带着两人去看了环境,人家老师的态度是真的很好。林砚滑滑梯,鞋带开了,老师就在边上蹲着,把他抱膝盖上,然后给他系携带,说话轻声细语的。
看人家开设的特sè课,什么烹饪呀,艺术呀,硬件很过关就是了。
林雨桐问两人,“行吗?行的话就给你们报名了。回头姥姥和姥爷来回接你们。”
两人都点头,又去cào场玩滑梯去了。
就这里活动的场地大。之前看的yòu儿园,有的在顶楼,楼顶的露台就是cào场,看的不够揪心的。
林妈cào心的就是这个,“就选人家程度上的yòu儿园,贵有贵的道理!”
还有更好的,但是离家太远,就选这家吧。
给孩子报名了,老林和林妈也才回来了。
两人一回来,孩子就lún不到两人管了。林砚正指着半月前被蚊子咬过的地方跟姥姥撒娇,表示蚊子咬了,抓破了,可疼可疼了。
林墨却对带回来的活鹌鹑很感兴趣,蹲在边上一戳一戳的想玩。
林雨桐不免问起姥爷的情况,“没有恶化吧?”
那倒是没有!还是那样,颠三倒四的。
第二天小姑也回来了,开学了嘛,但却没把老太太带回来了。
“怎么了?”还真把老太太扔下了。
小姑气道,“别提了!大龙的媳妇月子里没计较好还是咋了,咳嗽个不停,如今还在县医院呢。大龙伺候他媳妇去了!留个孩子给大嫂,大嫂是地里得忙活,家里得忙活,还得弄个几个月的孩子……高血压上了二百了,一边说晕的不行,一边是活干个不停!妈没法子,说啥也不走。帮衬过十天半月的再说吧。”
林妈就说,“大龙媳妇的娘家不管?”
“儿子结婚,当姐姐的没给帮衬,钱啥的都自己用了,那边娘家妈只来了一次,前后半个小时,又走了。”
这都没法说!
不管怎么忙乱,这个学期还是开学了。
一开学,就考试。对录取进来的,成绩没达到预期,先不动,给孩子一次机会,看开学以后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再说。对于原本没录取到好一些的班级,人家的课补上来了,可以往上tiáo整看看。
所以,安排一次摸底考试。
找关系拿到题的不在少数,那一百道题里,有特别容易的,也有特别难的。除非你弄懂了,且触类旁通,否则,你背答案也没用。
老师们见到的检测卷上的题都是从那一百道里选的,可早起校长就说:“从外面买了一套题,就用那套吧。”
王杰马上就朝林雨桐的脸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