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三从四德
连带着,对衡清的不置一词都感觉到了厌恶。容白掏心掏肺地照顾的人,看着容白受委屈,居然一句话都不说。
百里笙一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站起身,他要去找容白,要告诉容白这个人根本不值得托付终生。
只是,他还没迈开脚步,便被一只手抓住。
“他们家里的事情,你何必chā一脚。”唐瑜叹了口气,无奈开口。
百里笙冷笑。
衡清一直沉默着。若是此时嫌弃容白的是其他人,衡清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然而这个人是容白的亲生母亲。
面对容白的父亲,衡清可以以法律来斥责。但是,容白的母亲,没有犯任何法律上的过失。
所以,哪怕再怎么心疼容白,衡清也都无法开口。
“李嘉,你这样是配不上容白的。”百里笙唐瑜拉住,脾气却忍不住,丢下这句话便迈步出去,任凭唐瑜怎么喊都不肯回头。
等看不到百里笙之后,唐瑜才回头,一回头便看到衡清苍白的脸sè。
如今对于衡清来说,最重的话,大概也就是配不上容白了。因为这话,不仅说出了别人的看法,也说出了衡清最难接受的事实。
没错,他衡清,配不上容白。
若是曾经的李衡清,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家世煊赫、前途无量,别说一个容白了,就是十个也能配得上。
然而,现在的李衡清,除了有张比一般人俊美一些的脸,还有什么?
而且,容白见过的人,俊美的可不止自己一个。
“那、那个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百里笙离开之后,女人才颤声问道。百里笙生气的时候女人根本不敢chā嘴。
这个人的气势比自己相公还要可怕。
剩下两个男人,依旧没有答话。衡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自己的岳母了。
容白把自己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衫,还特地熏蒸了一遍,才从浴室回来。一回来,衡清便闻到熟悉的味道。
“容白,坐。”唐瑜笑嘻嘻的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喊道。
那是百里笙之前坐着的位置,离包子娘距离最远。容白有些感激,唐瑜应该看出了自己刚刚的窘迫。
不过,去洗漱一番的容白,已经不是刚刚进门的容白了。人会失落和失望,归根结底,都是对眼前的事物抱有希望。
和衡清生活久了,容白差点忘记,自己曾经的生活了。不就是被躲了一下嘛,当初被排斥,甚至每天身上都是暗伤的日子,容白都挺过来了。更别说,眼前的这个人,以后还是得靠自己生活的。
靠自己生活?容白皱了皱眉。
难道圣母心是个会传染的疾病?跟衡清相处久了,自己也成了圣母?容白狠狠的摇摇头,李嘉算是陪着她过日子的,留着也就留着,反正也吃不了多少饭,偶尔还能赚点外快。两个孩子,那都是投资。
容白试图这么说服自己,等看到自己那只包子娘之后,容白叹了口气。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把现在的生活当做人生,那也许给她些钱,让她自生自灭更实在些。
一pì股坐在唐瑜旁边,容白端起碗就大口吃饭。她吃饭的姿势不好看,跟乞丐抢食差不多。虽然现在改了一些,但是跟桌上两个男人吃饭的姿势比起来,也很丢人。包子娘也很饿,可是她更看重的是自己女婿的面子。
“哑丫头,你注意点吃相。”忍不住,她又开口提醒。
容白皱眉,抬头,看着女人。
如果刚刚百里笙的愤怒是摆在脸上的,那容白的厌恶,是藏在眼睛中的。只是,那种目光,冰冷到了极点,让被那双眼睛看着的女人,连动都不敢动。
“我的吃相怎么了?”容白咽下口中的米饭,冰冷的问道。
声音没有任何遮掩,唐瑜都忍不住看了容白一眼。
“你那样,不、不好看的。女婿会、会丢面子的!”结巴了半天,女人才将一句话说出来。
“记住,他是你的女婿,不是你的儿子。”容白冷哼一声,然后低头,继续吃饭。
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唐瑜饭也吃不下,匆匆告别。
等唐瑜也走了,屋子里就只剩下容白衡清包子娘带上两个孩子。此时容白已经将属于自己的食物吃完了。
“现在没有外人,我们应该谈谈了。”容白放下碗,看着对面的包子。要问容白最讨厌的人是什么人,那除了人渣,就只有包子娘这种了。前者是败类,后者则是滋长这些败类的。
“你对我有哪些不满?”容白问道。
不满?两个孩子奇怪的看着这个大婶。容姐姐很有本事,也很厉害,为什么还有不满?
“哑丫头,那个虽然阿娘没有教过你什么,可是三从四德,阿娘从小就跟你说过。”包子犹豫了一会,忐忑的开口:“你这样,哪里有三从四德?还有,女婿人好,没有以七出休了你,你也不能欺负他,跟这些外男有所牵扯吧。”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女人重重的舒了口气。
“三从四德是什么?七出又是什么?”容白扭头,看着衡清问道。
“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此为三从。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此为四德。”衡清解释道。
容白掏了掏耳朵:“说人话。”
衡清只能细细的解释一遍。
容白整个人都惊呆了。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奇葩!女性地位这么低!末世女性地位虽然也不算高,可是也没低到这个程度啊!能打的女人,还是能站在权利巅峰的!可是这个世界,对女人的要求就两个字:听话!
这是女人吗?这特么的是女奴啊!
而且还有什么妇德妇言什么的,哪一个不是限制女人的?听完衡清的解释,容白大概能理解自己的亲身母亲怎么就成了个包子,自己要是不是穿越来的,也特么的是个包子有木有!
不过,对于这个时代对女人的教化,容白只能报以冷笑。为什么?要是自己真是个包子,那衡清与自己恐怕早就死在河对面的小屋子里了,还有现在这个女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