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你们不去,我去!
听了我的话,江上的两腿有些打颤,他脸上的表情复杂,但是最后还是不敢尝试,憋红了脸狠狠地对我说道:“小子,算你狠!”往后退去。
我冲小鬼眨了眨眼睛,小鬼诡异一笑,将手松开了。
江上蹬蹬蹬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拉开裤脚一看,两只腿肚上名留了一只黑手印,那手印与三四岁小孩的手印一模一样。
再看向我是,江上的脸一片苍白。如果说刚才他还将信将疑,看到那两只小小手掌印时,他已经彻底信了!
而与江上一起上前的江苇,还没有靠近我,便被一只醉鬼给缠住了,一般醉鬼不但自己喝酒,还喜欢拉人喝酒,江苇被醉鬼抓住了后脖领guàn酒,就听咕咚咕咚的声音不绝于耳,江苇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起来。
醉鬼觉得江苇喝得差不多了,这才收回酒坛,指着软倒在地的江苇,轻蔑地道:“废物!”
这还是我制止了醉鬼,不然的话,这一顿酒,能够将江苇的命都喝掉。
江苇迷瞪着醉眼,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看看里屋,又看看外面,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方向了,撸直了被白酒泡大的舌头口齿不清地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我,我是谁啊?”
江上偷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多大反应,这才敢上前去扶江苇,却被江苇一口酒气薰得一个激棱,我指着江苇说道:“他醉了,你扶他回到家里,最好想法让他吐出来,不然的话,他以后就是一个药罐子!”yīn酒浸体,说是被guàn酒,其实与guàn了一盆尸水差不多,如果不吐干净,内脏迟早出问题!
江上是江苇的表弟,听我这么说,他能不急吗?将江苇往肩膀上一扛,匆匆挤出门去了。
江安进屋之后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一晃,就被吊在了空中,他四肢乱蹬,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脱,很快地,脖子上便出现了紫sè的勒痕!而在他头顶的横梁之上,坐着一名长舌吊死鬼,一边把,玩着绳头,一边冲江安喃喃地道:“舌头伸出来,舌头伸出来……”
就像是听到了吊死鬼的话一样,江安的嘴慢慢地张开,舌头伸了出来。——鬼知道呢!
事实上,脖子被勒之后,人会下意识地张口吐舌,要不然的话,吊死鬼的舌头也不会那么长。
眼见江安就要被勒死,我冲吊死鬼打了一个响指,吊死鬼那如冰粒一样的目光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收起了绳索。江安的身体就像是面口袋一样,重重地跌落在地。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剧烈起伏的xiōng口就像是被拉响的风箱一样。
江民走在江前的面前,江安被吊在横梁之上时,他差不多已经走到陈乐的面前了,只不过在他和陈乐之间,还站着一只药水鬼。药水鬼与醉鬼一样,手里都握着一只瓶子,不过醉鬼手里的瓶子是酒,而药水鬼瓶子里装的是敌敌畏,江民去抓陈乐的手,被药水鬼一把揪住了头发,便往嘴里guàn药水。
药水鬼面目狰狞,牙齿咬得咯咯响,仿佛江民就是害得她喝农药而死的元凶一样,她将瓶嘴往前一撞,将农药瓶子连同江民的牙齿一起,敲掉了三颗,这样即使江民嘴闭得密不透风,还是有药水从空缺的牙齿间流入喉咙!
敌畏畏的威力可比白酒要厉害得多,江民才被guàn了两口农药,就口吐白沫,抽搐不止了,等到他挣扎着爬到门口时,已经耗尽了最后的力气,抱着门槛一动不动,翻了白眼。
有两个大胆的年轻人上前抬着江安,匆匆地往卫生所洗肠去了。
对于眼前的变故,我表现得十分淡然,翘起二郎腿,一边剥着桔子皮,看着狼狈离去的四人道:“一个冻伤了脚,一个喝醉了酒,一个被guàn了半瓶敌敌畏,另一个差点被吊死,是不是很好玩啊,你们还有谁要上来试试的?”
抬喜队伍里一时间有些慌乱,一直到颜伯拿眼一瞪,这才安静下来,他看向自己的两个堂侄道:“刚刚的事情,不过是意外罢了,小兵小虎,你们两个给我上!”
这种时候,无论如何也得帮叔叔撑住门面啊,小兵小虎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每往前一步,都像是身后有个人大用力推一样。
颜伯有些生气了,声音提高了几分“小兵小虎,你们给我上!听到没有!”
小兵小虎这才如梦初醒,咬咬牙就往屋里冲来,而另两只鬼,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了,迎着小兵而去的是淹死鬼,迎着小虎而去的是跳楼鬼。小兵才靠近淹死鬼,就像是陷入了泥泽之中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他已经呼吸不到空气了,却仍然张大嘴巴呼吸,估计吸进口鼻之中的全是水,他咳得身体都躬了起来……
如果这一切是发生在水中,江兵的反应原本也没有什么,淹水了嘛,人又不是鱼,溺水了丑态百出情有可原,但是问题是:他现在在岸上啊,溺水的姿态,在岸上表现出来,就显得十分可笑了。
他最后像是被淹得闭过气去了,倒在了地上,身体还在一漾一漾的,就像是被浪头推动着在水中飘荡一样……
小虎的情况要比小兵好一些,至少没有像小兵那么丑态百出,他直接被砸晕过去了。
小虎在靠近陈乐的时候,跳楼鬼就是他头顶的横梁之上,他还没有靠近陈乐,跳楼鬼就从楼上跳了下来,整个砸在了小虎的身上,小虎一声没哼,便倒下了。
得亏是鬼跳楼啊,要是人跳楼,被这么砸一下,江虎估计就得交待在这里了。
江兵江虎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这才清醒过来,恨不能肋生双翅,一下就冲出了屋门,站在人群后面上下牙齿一直在打战:“有鬼,陈家有鬼,陈家有鬼……”
这种时候,颜伯再想叫人进屋拉陈乐,再也没有人理他了,壮年人胆大心横是不假,但是大家又都不傻,前面六个进门之后都脱了一层皮,洗肠的那样估计在医院里还得脱上一层皮,这时候谁还愿意进屋去找不痛快啊!
颜伯叫不动大家,十分生气,一跺脚,将帽子一摘,吼叫道:“好好好,你们都不去,我去,我去将陈乐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