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状况百出
“所以，我是被大师兄上赶着去练打铁的。”
此话一出，其他学徒都惊住了。
这……听上去似乎有点不对，但他们为什么会觉得好厉害的样子？
“欧阳兄弟果然天赋惊人，看来老师的独门技艺是要被你学去咯！”一位学徒回过神来，忙道。
其他学徒纷纷回过神来，恭维欧阳如玉。
如玉脸上维持着腼腆笑，一副老实人的模样，无比谦虚地说：“没有没有，小弟要向你们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你们别夸我了，小弟哪有这么厉害，在夸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
“欧阳兄弟真是太谦虚了，我们说的是事实啊。”
“兄弟你注定前途无量，日后发达了，不要忘了提携兄长一把啊！”
“就是就是，你加油干，师傅对你很满意。”
你越是想要他们不恭维，他们就越恭维的厉害。
欧阳如玉心里得儿漂，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一名大佬。
可惜了，幻想跟现实相距甚远。
梦一旦醒来，她还是那位喊着中二口号的打铁小徒弟。
……
打铁没几天，刻舟先生就有事外出了，全靠学徒自己来打铁。
没有师傅在，学徒们都不由松懈了下来。
第一天还严格遵守着师傅的教诲，但随着第二天大师兄孙仲也外出了，这群学徒彻底的懒了。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欧阳如玉受不了喊那充满中二之魂的口号——【打铁，还需自身石更】说起。
第二天，她见没有大师兄在，象征性地喊了几句之后，接下来就再也没有跟着喊过了。
在她周围打铁的学徒们注意到了，不由问：“你怎么不喊了？”
如玉自然不可能说自己喊这句口号感觉很羞.耻，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诌：
“私以为，用力喊出这句话口号会消耗身体的力气。
所以我想尝试一下不喊了，看能不能留多一点体力来进行打铁，能不能把打铁的时间变长，让打铁的速度变快！”
那两位学徒听了，觉得有道理，也跟着不喊了。
紧接着又有别的学徒发现了，于是别的学徒去问他们，那两个学徒就拿欧阳如玉的说辞来回答。
一个传着一个，到了最后，干脆所有人都不喊了，只闷声去打铁。
如果打铁认真的话，那还没有什么。
偏偏大家心思浮动，注意力不够集中，边打铁边想着其他事。
接下来，本来整齐划一的打铁频率也没有了，大家各打各的。
然后，出事了。
“快快快，这把剑怎么起火了啊，快灭火！”
打铁的学徒心里想着事，已经隔了一段时间没有去打铁，所以连自己打的剑起火了都不知道。
还是火被风吹着，烧到了另外一个学徒那儿，那个学徒感觉不对劲，转头一看，才发现起火了。
“水，水在哪儿，快去打水！”不知谁慌张地喊了一句，其他学徒纷纷转身去打水。
欧阳如玉眉头一皱，大声道：“打水已经来不及了，你们快点把剑从铁炉里拿出来！
要是剑待在铁炉太久了，也会像这把剑一样起火的！”
话一说完，她往前站了一步，迅速从铁炉里抓出了这把起火了的剑，“哐当”一声扔在地上！
火借着风势，倏地蹿的老高。
其他学徒都被吓得退后了几步。
唯有欧阳如玉一点都不害怕，蹲下身子迅速刨了一些土，往长剑那儿扔。
学徒们纷纷醒悟过来，也赶紧刨土扔过去。
不一会儿，这柄长剑的火就灭掉了。
问题解决，大家继续打铁。
然而没过一会儿，又出了点意外状况。
“咔擦”一声，一柄剑胚在拿起来的时候忽然断裂成几块，砸在学徒的脚上，让人哇哇叫疼。
“这剑胚怎么打着打着就断了啊，难道是用劣质材料的铁？”那位学徒抱怨道。
另外一位学徒不满了，“你说什么呢，我家提供的铁都是jīng铁！
是朝廷专门拿来给优良士兵打造用的，绝对不会混有劣质货sè！”
那位学徒嘀咕着：“谁知道呢，以次充好都是你们商人惯用的伎俩。”
“你——”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欧阳如玉发话了，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地上的剑，问：“你这剑是从高温里一拿出来，就淋上水了吧？”
那位学徒怔了怔，“是，但我以前这么做都没问题，剑胚也不会断掉。”
“那是因为这次你的剑胚，还没有打到千锤百炼的地步。”如玉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
“这剑胚比我们往日打得要粗糙很多，根本承受不起忽热忽冷的极端环境，所以就脆掉了。”
她道：“你再仔细认真地打一把吧。”
那位学徒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羞愧，低下了头应是。
“哎呦，我的手起水泡了，好痛啊！”
“哎呦，我的腰好像有点扭着了。”
“哎呦，这粗胚的握手怎么这么烫啊！”
……
以前师傅在时，也没见学徒出现这么多状况，这次不在，每个学徒都发现打铁没想象中的容易。
自以为已经学到了打铁技术的学徒，更是感到羞愧。
他们学了好几个月，有的甚至学了一年，竟然都比不上刚来的欧阳兄弟。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分吗？
另一边，刻舟跟孙仲站在一处角落里，观察起了这群人的表现。
孙仲看了好一会儿，道：“师傅，这批学徒当中，没想到心性最沉稳的竟然是欧阳小弟。”
刻舟沉默不语。
他们说有事外出，其实这几天都在暗地里观察着每位学徒的表现，想要从中挑选一个能够接任孙仲职位的人。
孙仲道：“不日我就要出发前往蓬莱仙岛，探寻仙山上的遗迹。
无法常伴师傅身边，要不这大弟子的人选，就落在欧阳兄弟身上吧。”
刻舟缓缓开口：“这次程皇意下已决，不寻找出真正的蓬莱仙山，是绝对不会就此罢手的。
到时恐怕又会掀起一阵生灵涂炭，你确定要去寻找蓬莱仙岛吗？”
孙仲神sè一肃，点了点头：“传闻仙山上有各种奇珍，我兄长困于蛊毒已经很久了，每年都会发作。
看他如此痛苦的样子，我于心不忍，决定前往蓬莱仙岛探寻解药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