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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心灰意冷,去向已决(一万,第二更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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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别再问了!”叶嫣然一口喝断,眸sè已然闪烁着泪光。

叶衍海见着叶嫣然眸底的泪光,疑惑了片刻,回想起齐州那阵子,就感觉少帅对嫣然有异样的举动。。。

“嫣然,是不是少帅他bī你?还是有什么苦衷,快告诉大哥!”叶衍海着急了。

叶嫣然抬眸看着叶衍海,愁眉莫展,“大哥,不说这个好么,倒是你,这次为何会落入单军手中,你向来行事小心翼翼,岂会半夜出了军营饮酒作乐,这不是你!”

叶衍海揽过叶嫣然的肩头,警惕地看向四周,“别站在大门口说话,我们去后院谈!”

后院里头,梅树稀疏地覆满了雪绒条,散发一股清幽的空气。

“大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这究竟怎么回事?”叶嫣然正视着叶衍海。

叶衍海上前,单手握住叶嫣然的手,低头,低声道,“嫣然,大哥告诉你,是为了不让你担心,但是这事你要守口如瓶!”

“嫣然明白,大哥请告知!”

叶衍海眸sè沉了沉,低声道,“大哥落入单军只是少帅安排的一个圈套,目的为了单军的靳大帅能够和我们叶家军合作,合作为虚,擒拿为实!因此,嫣然,你不用担心大哥,大哥不会有事。。。”

叶衍海一边说着,叶嫣然眸sè渐渐凝滞住,整个身子无力地僵住了。。。心像是吊在高高的空中,瞬息间摔落谷底。

“大哥。。。”叶嫣然幽幽的声音打断了叶衍海的话。

“嫣然,怎么了?你脸sè怎么这么难看?”叶衍海疑惑地皱眉。

叶嫣然抬起那双苍白无力的脸颊,“大哥,你说,这一切都是你和皇甫琛事先商量好的?”

“是!”叶衍海点了点头,“不过,嫣然,你怎么直呼少帅的名讳?”

“别打断!”叶嫣然冷声喝道,颤抖着chún瓣,“大哥!也就是说,至始至终,你落入单军,都是一个局,你没有危险?对吗?”

叶衍海深深舒了一口气,“嗯,可以这么说!”

“呵呵呵~~!”叶嫣然凄苦地笑出声,抬头仰望天空,眸底酸涩,泪水快要bī出眼角。

“皇甫琛啊皇甫琛,你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叶嫣然喃喃低语。

“嫣然,你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叶衍海看不透眼前的妹妹究竟这是什么反应,为何看上去如此难受如此忧伤。

“大哥。。。”叶嫣然凤眸湿润,唤了一声。

“唉?怎么了?嫣然。”叶衍海焦急地追问。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知我,为什么要让我和爹都在诏阳,眼巴巴地担心你?为什么!”叶嫣然眼角滑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里头有太多的怨和恨,积压了起来。

“嫣然。。。这。。这是机密!包括现在大哥告诉你,也是要你守口如瓶,大哥不怕告诉你,再过一阵子,会开战!齐州到时候又是人心惶惶,很多事大哥也是身不由己,大哥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说真的,我是叶家的独门长子,岂会让自己有事?所以。。。”

叶衍海不停地安慰着,他完全不懂叶嫣然此时此刻心里在恨什么,埋怨什么。

。。。。。。。。。。。。。

午后,寒风乍起,天空中飘落了雪花,皇甫琛从城郊外的军营坐着汽车前往少帅府。

途径街市,些许小摊小贩开始收摊了。

皇甫琛目光落在车窗外,见着那小摊小贩收摊的情景,猝然扬声,“停车!”

司机刚刚停车,陈副官等人就见着车后座的少帅,推门下车,朝着前头奔去。

一位扛着冰糖葫芦的小贩朝着巷子里头走去,下雪了,打算收摊回去,四处走走,能卖几根算几根。

皇甫琛一身湛青sè的军装,帽檐上落了一层白,快步追上,拐进巷子口,“前面卖冰糖葫芦的!”

皇甫琛洪亮的声音落在巷子里头,那位卖冰糖葫芦的老伯停了下来。

皇甫琛上前,老伯见着一身军装的皇甫琛,吓得打哆嗦,“这位军爷,怎么了?”

皇甫琛掏出了一块大洋丢给老伯,“这冰糖葫芦,我全要了!”

老伯愣了好一阵子,将整个糖靶子递给了皇甫琛,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位军爷扛了一整个chā满冰糖葫芦的靶子离开巷子。

“现在打战的士兵都吃上冰糖葫芦了?”老伯自言自语地喃喃,掂量着手中的大洋,很是欣喜。

皇甫琛回到了汽车上,一根chā满冰糖葫芦的糖靶子支在身侧,沉声落下,“开车!回府!”

陈副官和身侧的司机小兵见着那满满一靶的冰糖葫芦,两人皆是错愕地惊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看什么!还不开车!”皇甫琛厉喝了一声。

陈副官和司机小兵连忙回了神,汽车朝着帅府开回。

厢房里头,叶嫣然眸sè清冷落在窗外,小雪下得纷纷洒洒,落了四周一片白。

“小姐,这药熬好了。”蔷薇端了一碗药落在桌上。

叶嫣然转身,走向桌旁,坐下,一勺一勺地喝着汤药。

“小姐,你吩咐我收拾的衣衫,都帮您收拾好了。”蔷薇提着一行李箱上前。

叶嫣然落下空药碗,扫了行李箱一眼,“放在衣柜里,你去忙活,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好的,小姐。”蔷薇虽是疑惑为何小姐要收拾行李,却也没多问,将行李箱塞进了衣柜里头,端着药碗离开了。

厢房门外,一阵声音落下。

“少帅,给您请安!”蔷薇朝着迎面而来的皇甫琛行了个礼,抬头,视线落在皇甫琛右手上那一大靶的冰糖葫芦,惊愕了一下。

皇甫琛扫了蔷薇一眼,“你家小姐在房间里吧?”

“在,少帅请。”蔷薇立刻让出道,看着高大挺拔的皇甫琛,一声戎装,披着黑sè的长风衣,一手提着一靶的冰糖葫芦走进厢房里头。

“嫣儿?”皇甫琛声音低柔地叫唤了一声。

掀开了卷帘,走进内屋,见着叶嫣然靠在软塌上,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嫣儿,看看本帅给你买了什么?”皇甫琛提着冰糖葫芦上前,沿着软塌边缘坐了下来。

叶嫣然视线从窗外的飘雪,移至皇甫琛,再落在了那chā得满满冰糖葫芦的糖靶子,眸sè瞬息间顿住。。。

思绪幽幽,这一串串的冰糖葫芦,红得晶莹剔透,上头沾了些许雪花,却是看得分外可口。

“嫣儿,你不是喜欢吃冰糖葫芦,尝一下,这么多,可以随意吃!”皇甫琛随意从上头拔了一串,递到了叶嫣然跟前。

叶嫣然怔怔地盯着那一串冰糖葫芦,曾经的记忆犹如cháo水般冲进大脑。。。阿卓,曾几何时,她的阿卓,总是会给自己惊喜,每一次看完医书,总会给自己变出一串糖葫芦。。。那时候多么开心。。

曾是少年时,阿卓说过,“然儿,等我娶你做我皇甫卓的新娘子,以后我去学怎么做糖葫芦,时不时给你弄上几串。。。”

叶嫣然凤眸模糊了视线,皇甫琛目光泛起一丝丝微澜,掌心中的那一串冰糖葫芦又一次凑近,“嫣儿,咬一颗,尝尝看?”

“拿开!!”叶嫣然恼怒地喊了一声,伸手甩开男人的手,那一串冰糖葫芦被甩在了地上。

叶嫣然从软塌上站了起来,伸手夺过皇甫琛手中那一靶子的冰糖葫芦,朝着门外奔去。。

皇甫琛跟着站了起来,追了出去。

门槛外头,叶嫣然手中的糖靶子朝着外头扔了出去,上头的冰糖葫芦四分五散地散落了一地,雪花飞扬,一层层覆盖在上头。

皇甫琛的脸sè一下子铁青得发黑,深邃的鹰眸顷刻间贲发出凛冷的光芒,心口深处,最激动昂扬的情绪被击碎得犹如镜子一般,化成一块块锐利的镜片割得心口发疼,颤抖地疼。

叶嫣然转身,眸sè凌厉正sè男人,“皇甫琛,你这个卑鄙无耻下作的小人!”

皇甫琛脸庞紧绷,一片yīn霾,隐怒,“你又在发什么疯?”

叶嫣然一步步地靠近皇甫琛,眸sè凌厉地直射男人,“你告诉我嫁给你做八姨太,你就会救出我大哥!”

“你大哥现在不是好好的!有半点闪失吗?!”皇甫琛怒声喝道。

“啪~~!”的一声,叶嫣然猝然一掌重重地甩过男人的脸庞,怒骂道,“卑鄙!”

皇甫琛被猝然袭来的耳光子,弄得猝然睁大了眼睛,一团火瞬间盈满xiōng口,伸手一把遏住了女人的手腕,“你竟然连我都敢打?”

“我打得就是你!皇甫琛,你竟然用这种最低劣的手段骗婚,骗我嫁给你!我大哥一点事都没有!!”叶嫣然激动了,激动得泪水扑簌扑簌地滚落。

“我一直以为你再怎么样,好得是少帅,是未来的督军,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欺骗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弱女子,用这种方式bī我,骗我,做你的禁脔,供你发泄你的兽欲!你真的无耻到极点!”叶嫣然激动地想要抽出被遏住的手腕。

皇甫琛目光暗沉了,想着今早上叶衍海该是什么都和这女人说了,冷哼一声,大声吼,“闹什么闹!!”

皇甫琛一掌握住了女人的细腰,将叶嫣然提了起来,整个人提进房间里头。

“放我下来!你这个疯子!畜生!不要碰我!”叶嫣然气得四肢不停地踢踹。

皇甫琛将女人甩在了床榻上,指着女人,“叶嫣然,本帅骗你又如何?如今木已成舟,你已经是我皇甫琛的女人,这个烙印你今生今世都洗不去,这么矫情做什么?!”

叶嫣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泪水涟涟,“骗婚,你还能骗得如此冠冕堂皇?皇甫琛,你怎么能够这么卑鄙?我叶嫣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见你这个畜生!像个没脸皮的禽兽,让人恶心想吐!”

皇甫琛剑眉跳浮着,女人一字一句犹如蛊咒一般guàn入自己的耳中,一双眼眸发红地盯着眼前失控痛哭的女人,整颗心都疼得颤抖。

皇甫琛一双手掌握得咯咯直响,却是半点下不了手。

“皇甫琛!你毁了我!毁了我这一辈子的幸福!我不会让你好过!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呜呜~~!”叶嫣然指着皇甫琛的鼻子,骂得泪水潺潺。

下一刻,整个人近乎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蹲坐在床榻上,浑身瑟瑟发抖地抽泣。

皇甫琛见着女人蜷缩成一团,嘤嘤咛咛抽泣的模样,紧攥的双掌颤抖地松开。

男人及膝的军靴踩在金丝地毯上,一步步地靠近床沿,脸庞紧绷,目光暗淡地落在抽泣的女人身上。

“别哭了!”皇甫琛伸手摘去白sè的手套,粗粝的手掌触碰着女人覆着泪水的脸颊。

“不要碰我!”叶嫣然径直避开了男人的手掌,朝着里头挪着身躯。

皇甫琛伸出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目光深谙地盯着叶嫣然的泪眸,沉寂了片刻,冷嗤一声,“无耻卑鄙又如何?只要能够得到你,用的是什么手段,又有何妨?”

叶嫣然一把抹去脸颊上的泪水,盯着皇甫琛,一字一字喷出,“皇甫琛,你知道何为两情相悦?又可曾知道何为相爱?你究竟懂不懂!!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皇甫琛瞬间缄默了,一双深邃的鹰眸,只是怔怔地盯着女人的泪眸,一阵恍惚,心底腾起从未有过的不知所措。

“呵呵~~”叶嫣然哭笑出声,“皇甫琛,你就是个冷血的畜生!你什么都不懂,你只懂得江山万里,你只懂得三妻四妾!不懂的何为两情依依共守到白首,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爱?像你这样的人,就不该有女人,你可知道你毁了多少女人的幸福?”

皇甫琛缄默了许久,冷峻的眉澈染上一层层悲恸的情愫,在眉心间散开。

皇甫琛重重地气息呼出,起身落地,背手身后,一身飒爽的戎装,声音凉薄,“叶嫣然,本帅不知你口中所谓的情情爱爱,更不需要知道!这都是你们女子对男人的念想,本帅明白告诉你,做本帅的八姨太已成事实,安分做本帅的女人,我会疼你,本帅八房的太太,唯独你,叶嫣然,日日夜夜有本帅相伴,你该知足了!”

叶嫣然听了,冷嗤一声,“对牛弹琴!对牛弹琴。。。太可笑了,你的疼爱我不想要,你难道一点都不明白吗?”

皇甫琛转身,上前,双掌搂住女人的双肩,将女人身子提了起来,“叶嫣然,既然不想要本帅的疼爱,你说!想要什么?本帅给你!”

“自由!”叶嫣然抬眸盯着男人的眼睛,“我想要自由,你给吗?我想要清净,你给吗?”

皇甫琛目光暗沉,染着凉薄之意,口气冷硬,“别做这些无畏的梦!自由,在我可见的范围内,你可以自由!清净!除了我以外,你可以不搭理任何人,还不够清净吗?”

叶嫣然伸手一把推开男人,“我不想和你说话,我想要安静,你出去!”

皇甫琛见着,目光沉了沉,扫了一眼外头的天sè,日渐黄昏。

“行!一个人好好想清楚!”皇甫琛深深地看了女人几眼,转身出门,余光又是扫了一次女人。

叶嫣然见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整个人无力地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阿卓。。阿卓。。。我的心好疼,真的好疼。。为什么是这样。。。”叶嫣然喃喃抽泣着,脑袋里一片凌乱。

。。。。。。。。。。。。。

入夜了,雪花洋洋洒洒,越下越大。

皇甫琛沉脚推开厢房里头的门,身后跟着厨娘和丫鬟。

各sè的菜端上了饭桌,一一摆好,直到厨娘丫鬟散去,皇甫琛走进内屋,目光森幽,凝视着靠在软塌上的女人,那一缕缕忧伤落寞的神sè,深深地刺痛了了他的双目,心弦像是被人紧紧地拉住,一刻也放不开了。

“出来吃饭吧!”皇甫琛和声落下。

叶嫣然久久凝望着头顶那一盏檬黄的灯光,朦胧了视线,像是记忆在冲刷自己的脑子。

皇甫琛见着久久没有反应的女人,径直上前,“嫣儿,吃饭了。”

皇甫琛弯腰,正要伸手去抱女人,叶嫣然猝然避开,起身落地,擦身而过,径直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转头,看着女人清冷的面孔,一阵落寞,却是很快消散而去。

饭桌上,叶嫣然持起筷子,夹着菜,只是安静地吃着饭。

皇甫琛一边吃着饭,时不时抬目看向对面的女人,“嫣儿,明天带你去看戏,好吗?”

“不用!一来你忙,二来我也不想去。”叶嫣然清冷地回落。

皇甫琛落下筷子,目光专注地看着女人黯然的神sè,“你若是想去,我可以明晚陪你去。”

“说了不想去。”叶嫣然落下还没吃完的半碗饭,正要起身。

“去干吗?”皇甫琛一手按住了女人的手背,“坐下,喝汤!”

皇甫琛一把拉住女人的胳膊,起身按住女人的双肩,将她按回了原来座位。

皇甫琛声音低沉柔化了几分,“本帅承诺你,这欺骗你嫁入帅府做八姨太,这样的欺骗仅此一次!绝无下次,你这嫁也是嫁了,这与我同床共枕了这么个夜晚,怎么说?本帅是你的男人,该为此生这么大的气?”

叶嫣然伸手勺一碗汤,落在碗中,低头喝着汤,没有回应。

皇甫琛见了,松开了双掌,满意地勾chún,心里寻思着,这女人耍耍性子也就过去了。

一顿晚膳后,叶嫣然站在窗旁,看着外头洋洋洒洒地雪花,冰封了整个天地,一如自己的心被尘封。

“嫣儿。。冷吗?”皇甫琛不知何时站在女人伸手,手中一件黑sè的长风衣,从后头披在了女人的肩头上。

一双健壮的手臂拢住了女人,紧紧地搂住,“看什么?”

皇甫琛顺着女人的视线,同时落向了窗外,一阵静默。

“这雪估计着还要下些许天,这通往五虎镇的村路该是要封住了。”皇甫琛深深地感叹,心里头思量着这靳斯涵会在何时选择开战。

叶嫣然眸sè清幽地落在窗外,离开这里,寻自己想要的自由,离开这个男人,寻自己想要的清净,还一片净土。

“嫣儿。。。”皇甫琛趴在女人的耳垂,低柔地呼唤,轻柔地缱绻着,舔砥着女人的清香。

“嫣儿,你好香。。”皇甫琛双臂越发越搂越紧,舌尖探出,舔着女人的耳垂,“嫣儿,天sè不早了,我们回床,嗯?”

叶嫣然抬眸,歪着脑袋,用一种复杂冰冷的眼神盯着皇甫琛的侧脸,心里冷哼,轻吐字眼,“好!”

皇甫琛听了,一下子激动难掩的情绪,见到叶嫣然竟然没有拒绝,说不出的惊讶,越发紧地搂住,声音低柔,“不生气了?嗯?”

叶嫣然垂眸,没有回应,心里在思量着什么。

“不生气就好,本帅会好好疼你,明天带你去看戏,本帅听说齐州城郊有座南山,那里的梅花开成一片,漫山遍野很漂亮,我也没见过,若是可以,后天带你去,如何?”皇甫琛伸手,轻轻地挑起女人的下巴,低声探问。

叶嫣然眸子泛着清冷寡淡的光泽,男人的话落在耳中,散去,淡淡回落,“再说吧,我很累。”

叶嫣然抽出被男人握住的手,走向屏风后头,换上了入寝的衣衫。

皇甫琛后脚跟上,闪进屏风里头。

“你做什么?我要换衣裳!”叶嫣然不悦地扬声。

皇甫琛上前,伸手解开身上的军装,笑得几分清浅,“无碍,本帅正好要更衣,一起!”

叶嫣然见着,一下子停顿了动作,皇甫琛已然解开了军扣,落在叶嫣然身上,“怎么不脱了?作为本帅的女人,现在不用你为我更衣,难不成要本帅为你更衣?”

“自然不用!”叶嫣然连忙回落,“我出去,你先换。”

“去哪里?”皇甫琛伸手一把拉住了女人的胳膊,用力一拉,带进自己的怀中。

山水刺绣的屏风后头,短暂的沉寂,皇甫琛箍着女人的双肩,紧紧不放,叶嫣然垂落眸子,“松手,我不出去就是了。”

叶嫣然墨sè的发丝抵在男人的下巴,皇甫琛的手掌轻抬起叶嫣然的下巴,四目相对,一双炙热深邃的眼睛,吞噬着那一双美丽却清冷的凤眸,低头,一口含住了女人的chún。

皇甫琛手掌摩挲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形,火热的舌尖直窜女人的檀口,激动,兴奋,迫切的心情,将女人的舌头含住,绕在了chún舌之间,吞吐着。。

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后背越发滚烫,皇甫琛眯了眯眼睛,男人狭长的眼缝中,看着叶嫣然被自己亲吻得透不过气来的神情。

那屏住的呼吸,将那一张白希的脸颊涨得通红,那一双清冷的眸子因此变得慌乱闪烁,带着浓烈的抗拒。

这种抗拒落在皇甫琛眼底,一阵阵彻底将她征服的*越来越qiáng烈。

皇甫琛见着女人快要透不过气来,松开了chún,“嫣儿,你说为何我如此喜欢亲吻你,如此想要疼爱你?嗯?”

叶嫣然抬起眸子,泛着凄楚的苦笑,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字落出,“因为你是禽!兽!”

皇甫琛征了一下,低低笑了声,“无碍,嫣儿,终有一天,你会臣服你口中的禽兽,本帅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话落,皇甫琛弯腰,一把抱起地上的女人朝着床榻走去,头顶落下蛊惑低柔的声音,“嫣儿。。”

床帐在身后落下,女人躺在床榻上,男人翻身而上,双臂撑在女人的两侧,目光灼灼地盯着。

皇甫琛伸手点了点女人的心口,“嫣儿,这里今后要想着我,懂吗?”

叶嫣然撇过头去,闭上了双眸,心里头思虑着,这去沁水可好,听说那里山清水秀,是江南水乡,胡晴的故土据说在那里,她说过那里冬天都不下雪,可暖和了,或许那里可以给自己一片清净的世界。

“嫣儿,别闭着眼睛,要不我陪你说话?”皇甫琛见着女人今天那么一吵后,竟然就不言不语了许久。

“嫣儿,告诉本帅,你在想什么?”皇甫琛伸手摸着女人莹润的脸颊,泛着嫣红的气sè。

皇甫琛低头,在女人的脸蛋上落下一吻,“嫣儿,要不明日,本帅陪你去那座南山?”

叶嫣然听着,一下子睁开了双眸,对上男人专注深沉的眼睛,愣了一下,声音清冷拒绝,“不去!雪下这么大,去山上做什么!”

皇甫琛见着女人有了反应,伸手抚摸着女人墨sè的发丝,一下子笑了,“好好好,不去就不去,你乖,本帅依你!”

男人chún角化开的笑意,盯着女人的脸蛋,一点点化开柔笑,好似夏日里的星辰璀璨,点点闪烁,落入人的眼底,暖了一片心角。

叶嫣然轻抬眸,瞅见皇甫琛的笑,一下子凝了眉头,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能不能不要笑!”

皇甫琛chún角的笑意僵住了,声音冷了几分,“为什么?”

叶嫣然垂下眸子,清冷的声音嘲讽的口气,“你笑,我哭,你让我如何看得下去?”

皇甫琛浓黑的剑眉跳浮着,英挺的鼻子被定住了,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一团的火焰在xiōng腔里头燃烧,一下子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哭什么?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本帅已经给了你最多的宠爱,你有什么可哭得?”

叶嫣然见着男人已经发怒了,停下了声音,撇过脸,心里寻思着,不用再费口舌了,很快,很快就会看不见这个令人作呕的恶人!

皇甫琛见着女人没有再说话,心里头的怒火平息了几分,低头含住了女人的chún。。

一件件的衣裳换换地褪去,露出藕白的肌肤,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粗粝的手掌摸过女人的肩头,顺着纤细的腰肢一把搂住,“嫣儿,好好陪着我,为我生个儿子。。。相信我,我皇甫琛夫人的位置一定是你的。。嫣儿。。”

男人的手掌捏住了女人的腿根,拉开。。

皇甫琛吻着女人的脖颈,上上下下狂热啃着她的清甜,沉身而入。

。。。。。。。。。。。。

夜sè冗长,叶嫣然头躺在枕巾上,一阵风云残卷的掠夺之后,一身粉痕的娇嫩,一双凤眸睁得斗大,眼前仿佛看见了那缓缓行驶的火车,从大雪纷飞的齐州来到风景秀丽的沁水城。

“嫣儿。。。”皇甫琛低喃了一声,紧闭着眼睛,已经沉睡,侧身,紧紧地搂住片缕不着的女人。

叶嫣然侧头看着已经熟睡的男人,那舒展开的剑眉,好似很餍足地深睡。

片刻之后,叶嫣然费了好大力气,推开了皇甫琛,翻身下地,随意扯过一件衣裳披在了身上,捡起地上的衣裳,如数套上。

叶嫣然出了厢房,房门外,寒风大雪,叶嫣然拉紧身上的衣裳,朝着书房走去,心里寻思着,这一走,皇甫琛必然会派人搜捕自己,这从齐州通往沁水城,要过数个地界,皆是镇军的地界,弄张通行证,要来的方便多了。

书房外,叶嫣然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伸手拿过一旁的火折子,点亮了,照着火折子,四下翻找。

叶嫣然走进书房里头,来到书桌旁,四处翻找着,这皇甫琛的亲手刻纂在哪里?

书柜一侧,躲着一道人影,赵凤忐忑地缩在里头,瞧着外头到处翻找的叶嫣然,心里寻思着,这八姨太该不会也是谁派来的歼细吧?

叶嫣然翻找了整个书桌,都没有寻到,视线落向一侧的书柜,走上前。

叶嫣然渐渐停下了脚步,锐利的眼睛,落在书柜一侧的地上,那一道明显的身影,在火折子发出微弱的光芒下,那道身影很是清楚。

赵凤小手一捏,从书柜旁闪身而出,“嫣然妹妹,别看了,是我!”

叶嫣然见着是赵凤,先是一惊,随即平静了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凤走上前,笑得清浅,“嫣然妹子,倒是我也要问你,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你这到处翻翻找找的,究竟是要找什么?”

叶嫣然心下一惊,心里想着若是自己要逃走,该不会赵凤会去跟皇甫琛告密吧,转念一想,也不对,若自己逃走了,皇甫琛都是她一个人的,她不是那么喜欢他。

“嫣然妹子,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是谁派来的?潜伏在少帅身边是为何事?”赵凤声音凌厉了几分。

叶嫣然愣了一下,对上赵凤的眼睛,很快反应过来,原来她把自己当成敌军歼细,不过,再看赵凤的眼神,明显和平日里不同,多了一份杀气。

“那七姨太您过来为何,这深更半夜在少帅书房又是为何?”叶嫣然平静地质问。

赵凤端倪着叶嫣然的眼眸,笃定地开口,“你是为何来,我就是为何来?就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一路人了!”

叶嫣然心间大惊,全然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七姨太,平时看着娇柔怯懦,想不到竟然是个歼细,只不过这是谁的歼细。

“嫣然妹子,在想什么?在想你和我若不是同一路人,这都要一件东西,该怎么分对吧?”赵凤打断了叶嫣然的思绪。

叶嫣然平静地看着赵凤,心里暗暗冷笑,这样的智商竟然派来做歼细,不知道是哪个没脑子的主儿,这七姨太恐怕今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我的确在想同一件东西,我们该如何平分。”叶嫣然很平静地回落。

叶嫣然顿了顿,看向赵凤,“不过你找到没有?”

赵凤很是自然回落,“没有,皇甫琛行事谨慎多疑,重要的东西几乎不会放在身上,看样子也不会放这书房,你看这里,连个把守的士兵都没有。”

叶嫣然听赵凤这么一说,更觉得在理,自己怎会如此大意,皇甫琛岂会把亲笔的刻纂放在书房。

“说真的,嫣然妹子,你可真讨皇甫琛的喜欢,他是夜夜恨不得把你揉碎,刚才经过你们那厢房,你那声音叫得可真够逍魂的。。”

赵凤言语间嘲讽带着几分妒火,虽说这皇甫琛是自己的任务,不过他是第一个夺了自己清白身子的男人,何况有权有势,岂能没有动心,只不过这皇甫琛半分没有怜惜自己之意,令人不得不下狠心。

话说到这,叶嫣然突然想起,皇甫琛每次睡着被自己推开,过一阵子,都会再次席卷来抱自己,一会醒来。。。那就糟了。。

叶嫣然一下子焦急了,转口道,“赵凤,有些话我不便多说了,一会皇甫琛找不到我,会出来寻人!我先回去!”

赵凤听了,瞬即明白,说话间泛着醋意,“行了,你回吧,改日寻个日子,我们好好谈一谈!”

叶嫣然随意点了点头,吹灭了火折子,小心翼翼地离开了书房,余光扫了一眼里头的赵凤,心里寻思着,谈一谈?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呵呵!就算自己没有通行证,自己也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禽兽的禁锢。

。。。。。。。。。。。

厢房里头,叶嫣然小心翼翼推开房门,里头一片漆黑,轻手轻脚进了屋里。

正要转身。

“啊~~!”叶嫣然一回头,撞进了一堵硬实的肉墙,整个人忍不住惊叫出声。

“去哪里了?!”一道森然的声音在头顶落下,皇甫琛用深邃复杂的眼睛盯着女人的眼睛。

叶嫣然心跳猛然加快,想不到还是被发现了,幸好什么都没找到。

“出去小解。”叶嫣然紧张地回落。

“屋里头不是有地方让你小解吗?”皇甫琛直勾勾地盯着女人,冷声质问。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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