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白羊座
十二宫海盗,二十年前被海达尼亚海军剿灭的传奇海盗团,以一己之力扰乱整个内海航路的超级海盗团,自诩为希族文明的传承者,对内海周围的国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现在看来,十二宫海盗并不是一群简单的劫匪,他们手中掌握着【王冠】这顶灾难级诡物的衍生物,应该和【王冠】这件诡物有很深的联系。
薇薇安继续说道:“我曾经听父王说起过,十二宫海盗在后期以希族遗民自居,他们的目标就是夺回希族的圣地,重新建立一座希族城市。”
“希族的圣地在哪里?”高恩问道。
薇薇安是经历过大陆之间旅行人,她在阿布尔出海离开黑大陆,又辗转了内海的多个港口,对于大陆地理的了解还要超过高恩。
“希族的圣地就是现在巴尔干王国的首都亚朵市,我在船上的时候曾经听过,巴尔干王国就是希族的遗民建立的王国,他们还保留了一些希族的古老信仰,亚朵市的名字就是以希族神话中智慧女神的名号命名的城市,这里还有智慧女神的神殿,还有一部分市民在信仰者智慧女神。”
薇薇安的航行经历增长了她的眼界,在刚刚离开黑大陆的时候,她还是一个骄傲的土族公主,见识过千年古都阿布尔,又见过庞大的亚朵市,再离开内海,驶入到钢铁丛林一般的莱布尼茨港,薇薇安的世界观接受了一次洗礼,她意识到了自己部族和整个时代的差距,也认识到了部族命运完全依附于海达尼亚之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即使是海军实力在海达尼亚眼中不值一提的巴尔干王国,它的实力也可以碾压阿布尔的可汗们,他们的舰队来往于内海上,一船一船的把工业品拉到了黑大陆倾销,又一船一船的将黑大陆的土特产,乃至于黑大陆的土著奴隶运送到大陆各国。
高恩疑惑的说道:“巴尔干王国不就是希族的后裔吗?十二宫海盗难道和巴尔干王国结盟了?”
薇薇安却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好像十二宫海盗也经常攻打巴尔干王国,他们好像并不认同巴尔干希族异族的身份吧。”
高恩点点头,这种事情倒是经常发生,大家都自诩是希族的遗族,那么互相不认可也是常有的事情,巴尔干王国也没有传承到多少希族的文化,被十二宫敌对也是正常事情。
希族和托族一样,都是主体民族人数不多的城邦文明,和建立了庞大统治,却坚持部族内通婚,主体民族人口占比不断下降,最后失去庞大帝国统治力的托族一样,希族虽然有更加包容的文化,也影响了不少蛮荒落后地区,但是同样坚持主体民族内通婚,反对和异族通婚。
这样的结果就是两个民族在遭遇灾难后,迅速从历史上消失,他们都留下了宏伟的奇迹建筑和灿烂无比的文化,深远了影响了周边地区乃至整个世界,但是他们的主体民族却在历史长河中消失了。
十二宫明明是一群扯着海盗旗劫掠的海盗,他们本来就来自不同的国家,分别是不同的种族,竟然用希族遗民的身份来劫掠商船,高恩认为他们自称的遗民身份完全就是扯淡。
薇薇安继续说道:“十二宫在后期致力于占领港口或者城市,他们好像真的要建立一个国家,这种疯狂最后招来了厄运,在十二宫海盗集合攻打亚朵市的时候,海达尼亚的情报部门提前得到了消息,他们在爱琴海上伏击了十二宫的海盗团,彻底歼灭了这只海盗团。”
在十二宫海盗被海达尼亚通缉后,他们将庞大的海盗团拆分,变成十二支小股海盗行动。这个计划让他们继续为祸内海三年,这次聚集攻打亚朵的计划泄露,亚朵城外的爱琴海,就成了十二宫的葬身地。
看来二十年前的事情水很深,明明各自为战的海盗们突然集结,攻打一座城防坚固的城市本来就很奇怪,而这个情报还泄露给了海达尼亚海军,最后导致了整个十二宫的覆灭,这件事就更加的诡异了。
可惜的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了,海军部对这场战斗也忌讳莫深,甚至销毁了本应该永久存档的战斗记录。
高恩听完了薇薇安的解答,并没有解开任何的谜团,反而遇到了更多的谜团,希族和托族这两个古老文明,在雨魔事件周围徘徊着,高恩觉得这个连环杀人案后面的水更深了。
“哦对了,我曾经登上过亚朵市,这件纪念品和十二星座的传说有关系,你要不要看下?”
说完,薇薇安掏出一个项链,她递给了高恩说道:“这是白羊座的吊坠,我的生日按照希族的历法计算是白羊座,诺丁顿在集市上买来送给我的。”
说完这句话,薇薇安觉得说不出来的别扭,她一向在高恩面前并不忌讳谈论诺丁顿,但是这一次她却觉得不舒服,说完之后她很快就后悔了,用忐忑的眼神看了一下高恩。
对面的高恩皱着眉头,注意力都放在了吊坠上,显然对于诺丁顿这个单词没有什么反应,薇薇安心中沉甸甸的石头放下了,但是又感觉到了一阵失落。
高恩看着这个白羊座的吊坠,吊坠是一个长方形的铁牌,用烤漆的工艺绘制了一只诡异的白羊。
这个白羊座和海达尼亚时下流行的星座文化里的白羊座不同,现在流行的白羊座,都是一个憨态可掬的白色绵羊,或者是一只可爱的拟人化绵羊。
但是薇薇安吊坠上的白羊座不一样,这是一头长着虬角的凶狠公羊,眼睛是血红色的,身上还长着一些突刺,看起来就像是凶猛的豪猪。
薇薇安说道:“这好像是希族传说里白羊座真正的样子的,其实希族的星座和现在星座的不一样,据说那些星座的形象是很可怕的,希族人认为星座是守护者也是惩罚者,并不完全都是善意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