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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太过颀长,这样的姿势整个人依然显得高大,他换了一件大衣,质地极好的样子,但明显没有羽绒服保暖。
而且他又在抽烟。
看到他的瞬间,祁衍心口抽动了一下,心情复杂的难以言喻,他忍住了那股心疼的感觉,逼迫自己的脚步往厨房走,努力认真的刷碗清洗灶台和擦拭油烟机。
慢悠悠的将工作干完,关了厨房的灯,往厨房走的时候,脚步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往阳台走,而贺实还在下面,指尖染着一点火光,不太能看清的烟雾从他双唇间缓缓吐出,瞬间消融在北风里。
果果在叫祁衍,祁衍抿了抿唇,走回到客厅,跟果果一起看动画片。可他知道自己的心神完全不在屏幕上,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担忧,数次想走向阳台去看看贺实还在不在,又拼命忍住了。
是不是苦肉计?一定是的吧?看清了贺实的真面目,他的每一个行为都让祁衍有了恶意的猜度,可是却仍旧忍不住担心和……心疼。
吸了口气,祁衍突然道:“果果,我们去床上玩吧。”
只要灯关了,贺实就会以为他们睡了,然后就会走了吧?
果果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今天那么早就要进卧室,但能跟爸爸待在一起的每一秒她都觉得很开心,所以并没有异议,乖乖地点头。父女俩进了卧室,祁衍找了本童话书给女儿讲故事。他没能全情投入,一个简单的故事都讲的磕磕绊绊颠三倒四的,但果果还小,也分辨不出来,只有在极为不解的时候才会问几句。
给女儿洗漱后,总算将她哄睡着,祁衍第一件事就是克制不住自己往阳台走。他走得蹑手蹑脚的,仿若做贼,等看到还站在楼下的身影时,呼吸一窒,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克制着、克制着,祁衍总算让自己狠心的回了头,也拼命克制自己不去拿手机给贺实发信息,他强迫自己泡了个澡,用了一倍的时间待在浴室里,然后在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几乎是逃一般的进了卧室里,然后关上灯躺在了床上。
人虽然已经在床上了,心却飞到了楼下一样,祁衍听着窗户外的风声,仿佛能感受到外面的寒意,一想到贺实在那已经站了好几个小时,就忍不住心软。
最后他到底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打开跟贺实的聊天框,输入了“回去吧”这三个字发送过去。发完后他不敢等回复,将手机关了静音,然后紧紧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迷迷糊糊的睡去,白天想着贺实,晚上的梦里也是贺实,而这次还是让祁衍难以忍受的春梦。
孕期欲望强烈到他自己很难克制的地步,祁衍后来却总不愿意承认,又恶意的想是不是贺实给他用的药造成的后果。他前两天很忍不住的时候也自己弄了一次,弄得满手是水,可是根本发泄不出来。
这具身体像是已经被情欲侵蚀了,已经彻底失去了自我,到了离开男人就会变得很煎熬的地步。
在女儿身边做春梦这种事实在很羞耻,祁衍的理智拼命想让自己清醒过来,最后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在半夜醒来,脸色绯红,呼吸灼热,连身体都在微微颤粟着,而下身不仅勃起了,连内裤都湿透了。
祁衍懊恼不已,他轻手轻脚的进了卫生间才敢开灯,等脱下裤子看到内裤上黏连的淫液时,羞得恨不得让自己冲一次冷水。
好不容易让欲望平息了一点,祁衍出了卫生间的门,又忍不住往阳台的位置走去。
外面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远处偶尔开过的车子发出的响声,祁衍探出头往下看去,看到还停着的那辆车时,呼吸又是一乱。
贺实的身影看不到,但从车窗透出来的点点亮光来看,贺实必然在车里面。
他没走,而且睡在车里了?
祁衍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站着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回到了卧室。
宽大的床睡一大一小两个人都绰绰有余,似乎再多加一个人也没什么关系。祁衍摸出了手机,看到一条未读信息,是贺实发来的一个“好”字,心里又觉得生气。
不是回答了说“好”吗?为什么还不走?这样卖惨给谁看!
但祁衍就是不争气的很吃这一套。他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数次想再给贺实发信息让他回去,又或者叫他上来睡,哪怕睡到沙发上,也比睡车里好一些,再说空调开那么久,万一缺氧中毒之类的……祁衍越想越慌,又努力坚持着自己的本心,最后反倒一夜没怎么睡。
果果一般七点钟就醒来了,收拾完又吃了早餐,在快八点的时候贺实准时敲了门。果果顿时兴奋起来,道:“是贺叔叔来了。”
祁衍顿了一下,才放慢脚步去打开门。
看到贺实,立即注意到他眼底的青色,为了避免自己心软,祁衍连忙别开头,将果果的书包递了过去,同时递了一个纸袋,“里面有三明治,要是饿了就吃吧。”从起来到刚刚,他都有意无意的经过阳台好几次,那辆车的位置一直没动过,贺实也没有下车的迹象,也就压根没有吃早餐。
贺实眼睛一亮,接过了纸袋,道:“好。”又道:“我后天晚上再送果果过来,他们要休元旦节的假期。”
祁衍轻轻地点了下头,至始至终没看贺实第二眼。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敢再多看。
他太容易心软。
本以为只有送果果来的时候他才会等在楼下,当祁衍当天晚上下意识的往阳台下看了一眼再看到贺实的身影时,他就有些崩溃了。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就算要乞求自己的原谅,也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来糟践啊?而且他不是说了只是想单独的想一段时间吗?
祁衍有股冲动,恨不得走到贺实面前去朝他骂一顿,可是他连自己的心意都还没理顺,这样的行动只会让他这段时间的坚守土崩瓦解而已。
虽然他的心理防线早已摇摇欲坠。
明明遭受到了这样的背叛以及欺骗,可是祁衍无法骗自己,他就算在最生气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彻底离开贺实的。
怪他手段残忍,怪他夺走自己一切,却仍然不舍得丢弃他给自己的温暖和爱。
就算那是以恶劣的方式得来的,可是贺实对他的爱意不作假,祁衍向往走上正道,但贺实的“邪魔外道”,却更让他沉醉。
被爱过了,就不再能忍受凑合的婚姻。
又几乎是夜不能寐的一夜,情欲和春梦像看不见的绳索一样捆住了祁衍,让他怀念男人温热的怀抱以及有力的双臂。祁衍愈发觉得自己的坚持很徒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