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秘血印
“这……这是……”方野满脸震惊。
何凤霞见到了儿子,微微抬了抬眼皮,有些虚弱的道:“不用担心……这几天慢慢出现的,应该是什么东西过敏了,只是今天高烧不退,才来医院看看,等烧退了,就没事了。”
方国威道:“医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刚刚还化验了,结果也一切正常,医生说如果这三瓶水吊完烧能退下去应该就没事了。”
方野嗯了一声,在一边坐下来陪着他们,何凤霞因为生病了没有食欲,方野和方国威就在医院边买了两份盒饭对付着,算是晚餐。
三瓶水吊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好在何凤霞的烧终于退了,整个人也精神了很多,医生叮嘱着水要连吊三天,让何凤霞明天记得来吊水,之后三人离开医院,搭车回家。
何凤霞晚上没吃,方国威给她弄了一点粥。
何凤霞吃了一小碗粥,早早就洗了上床休息,另外医生给开了药,用以涂抹出现花斑的右手。
方国威和方野父子看何凤霞精神不错,都以为没事了,不想到了半夜十二点左右,何凤霞再次发起高烧。
方国威用温度计一量,竟然高烧四十度,吓得方国威和方野忙着起床,再次带着何凤霞去医院。
而何凤霞的右手也变得更可怕了。
她手背之上,原本的花斑变得了灰黑色,一块块的浮突起来,质地坚硬,如果不仔细看,差点要以为是一块块的黑色鳞片。
方野看着母亲右手,猛地想到了自己那可以变异的右手猿爪,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说母亲自己一样,右手也产生了某种变异?
只是她似乎不能适应或控制这种变异的力量,才引发的高烧?所以连医生都查不出来原因,因为白天在医院检查,何凤霞一切正常。
方野想到了那个脸孔扭曲变异的司机,发狂而导致公交车车祸,他心里突然恐惧起来。
如果他猜测的是真的,母亲是因为右手产生了某种变异,但偏偏又不能适应或控制这种变异的力量,那她会怎么样……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也许只是生病了。”
两人连夜将何凤霞送到了医院,挂了急诊。
急诊的医生仔细看了何凤霞的情况,又看了白天她做的那些检查报告单,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只能先给何凤霞开了一些退烧的药,先帮她把烧退下去。
吊了几瓶水后,何凤霞的烧终于再次退了下去,方野格外注意她的右手,突然发觉她右手上那一片片如同黑色鳞片般的斑点黯淡了很多,重新变成了之前看到的花纹模样。
这一切似乎在显示她的情况在好转。
为免再次出现高烧反复,何凤霞留院观察,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右手终于恢复了正常,原本的花斑都消失了。
方国威大大的松了口气,方野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隐忧。
何凤霞的情况真的是彻底解决了,还只是暂时性没有发作?
也许是一夜担心何凤霞,又或者疲劳过度没休息好,回到家后,方野的头痛发作了,脑子里一阵阵像炸裂似的疼痛。
他没有对父母说,只是取出止痛药吃了一粒,然后休息了一会,这才慢慢好转。
“看来虽然右手变化,获得超人的力量,身体素质提升,连恢复能力都增强了好几倍,但是这头痛的老毛病还是没好,果然是医生说的疑难杂症,连这变异的能力都治不好。”方野敲着依旧在隐隐作痛的脑袋,苦笑自嘲。
回想起这阵子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少年的心情很是烦躁。
原本他想将学校里发生的事和父母说一说,但想到了母亲的身体状况,最终还是闭上了嘴,稍稍让他有些安心的就是之前那种被某种可怕东西盯住的感觉消失了。
难道是那毛茸茸的怪物已经离开了?放弃了复仇?
方野看到了放在一边防盗窗上的盆景几天没修剪,已经布满了大半个窗户,便走了过去,打开窗户,将这盆景小心的搬了下来,准备仔细修剪一番。
开了窗,透过防盗窗,方野随意往外看了看,突然心头一震。
这扇窗户的外面是这幢大楼的背阳处,锦绣花园也有不少年了,算是有些年头的老房子,这背阳处长有不少的爬山虎之类的藤萝植物,这个方野也是知道的。
此刻方野就看到了这些攀爬在大楼外墙上的爬山虎。
让他震惊的是不知何时,这些爬山虎变得如此浓密。
在他印象里这面外墙虽说有些爬山虎,但很是稀少,但现在看来,一片绿油油的竟然全都是这种爬山虎之类的植物。
更恐怖的是他在那些没有被爬山虎覆盖的墙面上,看到了血手印。
这血手印像人的手掌,又像某种生物的爪子,鲜血已经凝固,映在这外墙上,长长一路,蜿蜒如蛇,从远方而来,当出现在自己的窗口边时,突然消失不见了。
这一个个的血手印是如此的刺眼,触目惊心,方野看在眼里,突然感觉到了心骨悚然,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个恐怖的黑影在夜幕之中,如壁虎般的横爬在这大楼的墙壁之上,当攀爬到了自己的窗口边时停了下来。
“这……这到底是……”方野揉了揉眼睛,他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再去细看,不错,那一个个的血手印依旧存在,并不是自己眼花了。
“到底是以前就有的,还是这几天才出现的?”可惜方野以前也没怎么留意过,他无法分辩。
犹豫半晌,方野紧紧的关好了窗户,他感觉身边出现的诡异的事越来越多,他心里的恐惧,更多是来源于对父母的担心,他觉得这锦绣花园越来越危险,他决定劝父母暂时搬离这里,只是该用什么借口?
他知道父母是那种不信邪的人,就算隔壁张大爷发生那样可怕事故,也没能吓到他父母搬离,只凭这模糊的类似血手印的痕迹,更不可能说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