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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祁严。
她无所谓他的行踪,也巴不得跟他少碰面。
女人的小产就是一次脱胎换骨的过程,再加上从楼梯上摔下来伤到了筋骨,医生嘱咐一定要好好调养,赵又欢被祁律围了起来圈在卧室的大床上休养生息。
她这次摔倒要完全好起来至少一个月,未来整整一个月的日子,赵又欢都需要躺在床上好好休养。为了弄死肚子里的那块肉,她以这样壮烈的方式毅然决然的从楼梯上滚下来,她不知道这样做划不划算。
没有这么多时间思考,因为赵又欢面临一个令她疯狂且害怕的问题——她开始做梦了。
在小产后的第三天,她开始做梦,她梦到到远处草坪上坐着一个婴儿,全身赤裸,白白胖胖的,只看出个轮廓却看不出大致的样子,它的小手正揪着地上的草把玩着。梦境里的天气阳光明媚,草坪上坐着的婴儿乖巧可爱,大概没有女人能够抗拒这样美好的画面——除了赵又欢。
这个画面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呼吸急促,明明梦境里头顶着烈日,她却觉得入置冰窟然后猛然从这场噩梦里清醒。
过了两天她又梦到那个婴儿开始缓慢朝着她的方向爬过来,似乎知道她所在的地方,双手双脚并用着,就这样一步一步的爬过来。
她下意识想要逃脱远离,而双脚却如同被枷锁桎梏住一般无法动弹,只能恐慌的看着它离自己越来越近。
再后来她看到那个婴儿的脸,磕破额头的伤口向外不停的涓涓流出鲜血染红整张小脸,抱着她的脚努力攀爬,嘴里带着响彻天际的尖锐哭声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
然后她再也不敢入睡,赵又欢第一次能感觉到这种非自然现象给自己带来的恐惧,同样的噩梦不断的循环在她的梦境里逼疯她的心智,压迫她的神经。
彻夜难眠。
她做错了吗?
没有,赵又欢不觉得自己做错。
她双手抱头窝在床上将自己尽量变小,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这不是她的错。这个孩子的到来不是她所想的,她是被逼的,被强迫的。那个孩子应该去找祁律和祁严,而不是出现在她的梦境里对着她痛哭。
这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她承担后果。
不可避免的夜晚,重复的噩梦,赵又欢第一次主动偷偷去翻祁律放在柜子里的毒品吸食。她大抵是终于能感受到毒品是个好东西,至少能给她带来一个安然无事的夜晚。
饮鸩止渴。
一个月后,她的身体终于恢复可以下床走动,虽然不能待太久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她从床上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走向落地窗的位置,才发现明媚的阳光和大树郁郁葱葱的枝叶——夏天到了。
—
“阿欢,你是不是又把我放在抽屉里的欢愉偷偷吸完了?”
赵又欢窝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漫不经心的回答:“嗯。”
昨天晚上就被她偷出来吸食了,本来也不多,都是用小袋子按克分开散装,睡不着就多吸了些,没想到就吸完了。
祁律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抽屉有些无奈,医生强调过毒瘾一定得戒,她的身体状况很糟糕,要治疗之前一定要先把毒品戒掉。
可是完全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拒绝她的哀求,只要她一开口,他就溃败成军。
祁律抬眸看了眼窝在沙发里的赵又欢,眉宇间带着些许担心,即使没有怀孕时那么消瘦,但她的身体仍然还是这样瘦弱。
“医生说了要戒毒,你怎么还一下子吸这么多?”
“当初让我吸,现在让我戒?”她从沙发里站起来,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白皙的脚背上,就像是女神的镀金光辉:“我要回房睡觉了。”
白天多睡一些,才能有精力熬过这漫长的夜晚。
她的话里明晃晃的带着刺朝着他攻击过来,祁律噤声,一时间没有再回话。他站在客厅里,看着赵又欢离去的身影,宽大的家居服里套着瘦弱的身躯,明显不符合尺码的衣服被微风轻轻的吹起来露出极为细条的小腿似乎可以轻易折断。
外面是这样明媚的艳阳天,祁律却突然有些恍惚起来,他想到去年见到赵又欢时,她穿着保安服把自己摁在墙上威胁,还有她开着老旧的摩托车在车流里来回穿梭的模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这样,他忘了,他也不敢回想。
原来你们觉得我写的好……
赔我
又一个难眠的夜晚,赵又欢从床上爬起来走向放置毒品的柜子里。她把毒品当成了以往消遣的香烟,常常半夜睡不着的时候就偷偷起来吸食两口。奢侈而颓靡,把毒品当作消遣绝对是其他吸毒者不敢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