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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上面镀金的纹路却泄露了其拥有者的尊贵。
“以后有花钱的地方,刷这张卡。”
“不用了,我有钱的。”她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他高大的身子挡在那,放低的声音是在同她商量,“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必想那么复杂。”
“……就当是,多给姐夫一些疼你的机会,好不好?”
白穗这才抬眼,静了好半晌才屏着呼吸把卡从他手里接过。
这个人,总是知道用什么法子叫她心软。
不知为何,白杉对妹妹的再次入住,似乎不再表现出以往热情,而白穗,也再没了居人篱下的唯唯诺诺。
但总归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两姐妹,血缘里的亲近总还是在的。
后来,白穗的遭遇被病床上的白振钢知道了,颤巍巍叠着两姐妹的手,说了半月多以来的第一句话。
“爸爸残了,没用了,以后你们姐妹俩千万要互相照顾……”
白杉连声应着好,一边叫来冯春兰。
白穗却是耳朵里灌着窗外刮进来的一阵大风,走了神。
对不起大家的等待,肥章奉上。姐夫骚话技能满分有没有!
十九<姐夫(野树)十九
腊月二十五这天,白振钢因为恢复情况不错,获得医院批准,提前办理了出院手续,回芦溪镇的老家过年。
姐姐白杉嫁人头一年,新年得跟着丈夫回夫家,于是便只由妹妹陪着二老回乡下。
白振钢回来第二天,白家迎来了几位客人。
白穗认得这个伯伯,是住在村南片的前村支书赵世永,可身后跟着的这位相貌堂正的青年,就没什么印象了。
“这是我小儿子,一直在外边念书,今年刚从国外回来。穗穗大概不怎么记得了,小时候夏天你们还天天在后山池边玩水呢,那时候你大概——”村支书说着用手比了一下,“这么高。”
白穗不知说什么好,疏离地笑了笑,算是回应。抬眼,赵景琛正好看向这边,她唇边的笑还没落下,见了他,也友好地点了下头,当作打招呼。
房间里,两位好友还叙着旧,白穗百无聊赖,
回头,就见母亲冯春兰和大姨凑在一块嘀嘀咕咕,还神神秘秘地不时朝青年那里张望。
等赵家父子二人告辞走了,议论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大姨说得眉飞色舞:“我瞧这赵世永的小儿子还真是不错,有车有房又是海龟,模样也俊,配我们穗穗,正正的好!”
冯春兰显然也很满意,点点头道:“就是不知道说亲了没有,这么好的条件,怕是早定了。”
“妈,大姨,你们别瞎张罗了,我不想这么早定亲。”
冯春兰嗔怪着瞪了女儿一眼,嫌她不懂事,“你懂什么,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大姐,那就麻烦你帮我打听打听?”
“好好,包在我身上。”
当晚,鲜少发脾气的白穗头一回闷在房里没出来吃饭。
如果这件事摊在姐姐身上,只要她说不,母亲就绝不会逼她。白穗心想,是不是自己顺从惯了,连想法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
接下来的几天,白穗基本上足不出户,除了生气,更多的是对冯春兰罔顾自己意志的行为表示强烈抗议。
但冯春兰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女孩子的小脾气,过几天就消了。
闭门不见持续到了除夕夜。
因为大女儿不在家,小女儿又闹脾气,还有一个男人要伺候,冯春兰心一烦,连年夜饭都没了心思弄,煮了一大锅面条在灶上了事。
就见白穗开了门,风风火火往外跑,
“诶!这么晚了你上哪去?!”
人早跑没影了,大门静静敞着,深重的夜色从外头流泻进来。
……
车停在桥下的一丛竹林旁,周家显嫌车里闷,脱了外套丢在后座,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直到桥上渐渐出现一个纤细的身影。
事到如今,他不可否认的是,只要白穗一出现在视线里,一颗心再凉,也会变得温热饱满。
白穗环顾四周一番,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第一件事就是去瞧他的模样。好几天没见,借着车里昏黄的灯光,实实在在就在跟前的男人的棱角,仍旧看得有些暧昧不明。
“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两人静默了半晌,白穗问。
沉默里,她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这会,倒不敢抬头去跟他对视了。
“想看看你,就来了。”许是最近一段时间流感强力来袭,强壮如他也没能躲过一劫,加上这几天总是睡不好,什么时候患的咳嗽他自己都不知道。嗓子干干痒痒的,连说出来的话都沙了许多。
除夕夜,正是阖家团圆,他是怎么脱身的?
“你突然不见了,那边不会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