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以灵换灵
总算进入主题，女童笑了笑，又不说话了，取而代之是男童。
他取下后背的竹篓，从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里头静静地躺着一颗药丸。
白芷看了看，不明白这是何物，他却递给她道：“师傅有一事需要你帮忙，所以师傅说了，如果你愿意帮忙，这颗灵丸便做为交换！”
“灵丸做什么用的？”白芷不解。
男童道：“这灵丸能活死人肉白骨，属稀世珍品，世间仅有三颗。姐姐不用多虑，只要有了这个，大哥哥就算是死了也能给你救回来！”
“所以，你们到底需要我帮忙做什么？”能拿这样的宝贝来交换，要做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男童微微笑了笑：“我们需要你救一人”说着，他似乎有些为难的停了片刻，才又接道：“有点麻烦，也有点复杂，姐姐牺牲也会挺大，这样姐姐还要听我说下去嘛？”
“我有的选择？”白芷看着他，他那一副，不答应就不给灵丸的样子，她难道有选择？
男童看着小，脑经似乎还转的蛮快，白芷这么一答，男童便不在纠结，慢慢说了起来。
大致意思是需要她救一个人，不，与其说人，不如说是“灵”
正是那空间宝囊里头的守护灵。
据男童所说，空间宝囊中的守护灵原是药老二徒弟，也就是他两的二师兄——石斛。
石斛非凡人，拥有不死之身，应该说不止是石斛，药老以及药老几位徒弟皆非凡人，但具体是神，仙，妖，魔，还是其他？
白芷不知道，男童也没说清楚。
男童只说，因石斛拥有不死之身，乃至生命无限，而他们的大师兄在某一次任务时受伤，生命垂危之际。石斛为了给大师兄续命，他将无限生命贡献，达成了一场交易，之后堕入轮回道。
而那个“灵”便是他所贡献的生命所产化而成。但此灵绝非灵魂之类的东西，因为他堕入轮回之后，仍会在世为人，不过他的寿命再也过不了三十。
无论经历多少次轮回，皆是如此。
此事说的玄乎其玄，白芷倒是见怪不怪，单凭她上一世能借走下一世的缘，还有老头能把她送到这个时空来看，与神秘者达成某种协议，最后得到这样的下场，自然也不足以为奇。
但，有一点她不太明白。
她道：“这灵丸既然能活死人肉白骨，你们大师兄要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拿灵丸去救，反而是牺牲二师兄？”
男童不予解释，道：“总之师傅的意思是想请你帮忙解救二师兄，把他用生命所化之灵释放出来。”
“能释放？”且不论答不答应，能不能释放才是问题吧？
“能！”男童肯定回：“宝囊主人肯定能。”
“所以呢？”白芷追道，不是她心急，而是男童说完上面的话后，仿佛纠结什么去了，突然不说话了。
男童沉默，女童却在此时说道：“以灵换灵，兴许能救出二师兄。”
“等等！”白芷感到匪夷所思：“你们也知道，那灵可是你们大师兄贡献生命所化，现在你们却想要以灵换灵？难不成你们想要我去贡献我的生命，然后把你们大师兄换出来？”
男童继续沉默，女童道：“姐姐很聪明！但我们也是没办法，姐姐就发发好心，帮帮忙。”
白芷：“………”
“这是帮忙不帮忙的问题吗？还是说你又在给我开玩笑？”白芷想起女童常常爱胡闹。
女童却难得认真，一本正经道：“姐姐，我没跟你开玩笑，若不是为了救二师兄，你们入城遇埋伏，我们没必要火烧云烟酒楼，更加没必要帮你们甩开追兵，还有之前，若不是师傅同庄主说好话，你觉得少庄主他会这么轻易的就此罢手吗？”
这么一说，白芷终于明白暗中相助之人到底是谁，不过，眼下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道：“为什么偏偏是我？”
男童直言不讳：“因为白玉响铃簪选中了你。”
以为是宝物，却成了要命的东西，白芷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道：“能让我考虑考虑？”
男童回：“没问题！”
她继续道：“那灵丸……”
男童想了想，将盒子收起来：“等姐姐考虑清楚了，石竹自然会将灵丸双手奉上”
“所以我若不答应，你们便不打算救人了？”白芷突然有些鄙视药老，亏的她还以为医者仁心，结果竟是这样。
石竹叹了口气：“姐姐莫要生气，与其说我们不打算救人，姐姐又可愿意救人？”
一句话叫白芷哑口无言，揉了揉眉心，她深思一会，回道：“你们让我以灵换灵，但是我若真换了灵，你们那药却不灵，我岂不是被你们骗的牺牲了自己还救不了他？”
闻言，女童一把抢过石竹手上的盒子：“不，我们没有骗你，这药是千年难得的灵药，你要觉得它不灵，你试试就知道！”
说完，她将盒子递到白芷面前，石竹心知不妙立马喊道：“石蕊……”
然而，喊声未落，就看白芷不由分说的快速拿出盒子里的灵丸，往黎子附嘴里一扔……
石竹：“……”
石蕊一头雾水，回身看石竹道：“师兄，怎么？”
石竹扶额，只觉这个师妹真的没救了，无语道：“药，没了！”
咋一听，石蕊恍然大悟，在看白芷，白芷诈笑：“看我作甚？不是你说的让我试试嘛？”
石蕊：“……”
石竹上前道：“姐姐你……”
白芷打断他：“行了，不用多说了，你们回去告诉药老，关于你们二师兄的事，我会考虑的！”
拿命换命，她会考虑才怪，不过是看石竹石蕊不好交差，才给个台阶下罢了！
石竹却在此时又补充道：“虽说要救二师兄以灵换灵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但其实还有其他法子，只是师傅目前还没寻到。”
“没寻到，又是怎么知道还有办法的？你这话上下矛盾了吧。”白芷查看黎子附的伤势，漫不经心回着。
还别说，这灵丸真的很神奇，黎子附明明先前还在流血的伤口，服下灵丸后，血止住了。不仅如此，苍白脸色也渐渐开始红润。只差伤口没有自动愈合，要是连伤口都能自动愈合，那这个灵丸说是太上老君的丹药，白芷也绝不怀疑。
石竹道：“总之师傅说了，确实还有其他的法子，只是这法子可能需要空间的主人才寻得到。”
“行了，我不管什么法不法子，我就想问一句，如果我答应救你们二师兄，你们会让我等你们找到其他法子在救，还是会直接让我以灵换灵？”
若真是以灵换灵，谁爱救谁救去，反正她不会救，她还想多活几年。
石蕊天真道：“当然是以灵换灵……！”
石竹一手敲在她的小脑袋上，道：“退下，你闹的还不够啊？”
闻言，石蕊很不服气的退去一旁，石竹这才又对白芷好生客气道：“姐姐莫要担心，师傅不是一个没有仁爱之心的人，所以师傅的意思是，在以灵换灵之前，能否请姐姐帮忙寻得其他法子。”
白芷笑了笑：“这是你师傅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她若没记错，石竹一开始可是提都没有提这些。
石竹道：“无差别，我们都是想救二师兄而已。”
闻言，白芷仔细考虑了一番，半响后，回道：“行吧，你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不过你得告诉我，去哪里寻？”
此番答应，不为其他，仅是为了还‘灵丸’之恩，即便‘灵丸’是她巧取而来，但总归救了黎子附一命。
石竹道：“师傅说，之所以在外寻不到其他法子，乃因法子在空间中，所以，师傅希望姐姐能与空间中的守护灵多多沟通，说不准他知道其他法子。”
“沟通？”白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之前去拿碧灵草时，我压根没见到他，要怎么沟通？再说了，你们不是说那空间之灵是你们二师兄以生命所化嘛，那他若是知道你们要救他，不是该早告诉你们了嘛？”
石竹却道：“正因为是我们二师兄，所以才想让你这位空间主人进去与之沟通。”说到空间主人四个字的时候，石竹特意加重的声音。
如斯，白芷恍然大悟，道：“行，我大致明白了，不过也得等我遇到他，才能帮你们问，至于现在……”
她抬头看了眼天，烈日当空，太阳至头顶，想必已经是午时，在看黎子附暴晒在外，她接道：“我相信你们如果要找我，一定会找的到，所以现在我不跟你们多说了，总之你说的问灵的事情，我答应了，那么现在，我想让你们在帮一个忙！”
石竹道：“何事？”
她回：“我需要一辆马车。”
闻言，石竹顿了顿，道：“姐姐不提，我差点忘记。”
“什么？”白芷疑惑。
他道：“庄主已经命人备好马车，打算送你们去云悦客栈养伤。”
“庄主？”白芷越发疑惑。
石竹额首，回：“恩，庄主让我稍几句话给你。”
“你说！”白芷扶起黎子附。
石竹清了清嗓子，复述道：“庄主说，今日一时糊涂多有冒犯，还望王爷和九公主能原谅，为了弥补，已经命人备好马车，望能送公主一程。”
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