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往日情深似海（4）
白芷听着黎子附说完这些，感叹道：“当时的情况，想来换做任何人都会以为他是在怪罪他们吧？”
黎子附点点头说：“是的，但当时我的真的没有怪他们的意思，只是觉得他们对我很好，因为好所以耽误了救梦儿，我不想在出现这样的事情了，所以觉得如果我没那么顺从，没有孝敬，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就会放弃我，好好的与师兄一起回去。”
说来说去，从天界到人界，在从人界到天界，在又被天界赶下来，这一切不都是因为药老太过于看重石斛吗？而那时候的石斛也是真的贴心。
或者石斛便是认为自己的顺从，贴心和孝敬感动了药老，所以药老才会拼了命的想要保护他，爱护他，更甚至最后在梦儿和他之间，选择救他！
他觉得这份溺爱真的够了，以前或许没看明白，但梦儿的事情真真切切让他看明白，在加上他在空间里呆了十年，思考了十年，故而，他就变成了这番模样。
不说变着法子的让药老寒心，但也绝对没有以前的好。
药老和石枫不明所以，结果却认定是他在怪罪他们，石枫也曾找他谈过，然而，他却变得十分冷漠。偏不巧，那个时候，石斛只是想着让要药老放弃，好让药老和石枫回去，却万万没想过，他这一番苦心又折腾出事情来……
原来就在他变得冷漠之后，他做事情变得独来独往，药老和石枫认为他这是因为怪罪才变得如此，药老几番苦心劝导他，望他还是能有回天界之心，能好好的跟着他从善凑功德，谁想他却一口拒绝说什么不想去天界，更不想回天界，希望药老和石枫自己回去。
这番话一说，石枫听的就来气，于是跟他打了一场，但是师兄弟的这一架并没有让石斛回头，反而让他的叛逆越发的变本加厉，药老是真的对他失望了，也差点动了放弃他的心思，谁想就这个时候，药老遇到天界来使，清扬真君。
这位真君素来打理天界宝物，此次下来说是弄丢一件宝物，特此下来寻找。但当时的清扬真君与药老并不认识，故而清扬真君根本不知道要老也是来自天界，只以为药老是寻常神医，清扬真君便化作道士找上药老，谈的是石斛身上那块玉佩！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徒儿身上那块玉佩并非俗物？”药老问道，这十年来他都没好好仔细瞧过那块玉佩，还以为是石斛心血来潮，忽然喜欢玉佩，才在哪里买来的。谁想道长竟然说那玉佩不简单。
清扬真君道：“却非俗物，若强行留在身边，恐怕会带来灾难！”
若被空间认定成主，好，则善莫大焉，成就一生，坏，则与之交易，恐要牺牲什么，而所要牺牲的东西绝非某个物件这般，清扬自然觉得此玉被凡人佩戴很是危险。
药老却是着重想了又想，自从玉佩出现石斛就昏睡过去，在清醒又像是变了个人，可说是怪罪他们，石斛却又没离开他们，仍旧守在身边，但冷漠却极其明显。
那么，会不会就是这块玉佩带来的灾难？
这么一想药老又把石斛的状况给清扬真君说了一番，清扬一听直呼不好，道：“完了，恐怕是认主了！”
通常有些灵物会认主，这点药老也是明白的，但被灵物认主为何会说‘完了？’难道此灵物并非灵物，而是邪物？
这般药老又问：“道长这话究竟是为何意，能否讲的明白些？”
于是，清扬真君便毫不隐瞒的说出来。
原来，此物本是降魔真君缉拿回来的一邪祟所关押之地，因此玉涵盖空间，在空间中，只要被空间之灵给盯住，空间里被关押的无论是人鬼神，都逃不掉，而空间之灵属于善，也就是间接会教化被关押者。
降魔君想了很久，绝对关押天牢什么的不足以让那邪祟洗心革面，于是找来清扬真君，索求此玉，希望将邪祟关上千年，让空间之灵帮忙教化，谁想，教化过程中那邪祟竟然得知了可以与空间之灵做交易的事情，于是乎邪祟使劲浑身解数讨的空间之灵与他做了交易，至于具体交易了什么清扬君并不晓得。
只是等他发现的时候，那邪祟已经逃了出去，也就是萧萧追捕的妖，并且因邪祟逃跑之故，连带玉佩都给带去了人界，自此这玉佩落入了人间，而萧萧也因为追捕这邪祟下了人界一去不返。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玉佩就落入了石斛手中，并且认他为主。
清扬真君想了想，道：“我猜，恐怕是空间之灵觉得放跑了邪祟罪该万死，故而才速速认主，妄图让其主人缉拿邪祟，谁知你们这边又发生了事情，导致邪祟未来的及捉拿，而你徒弟则受了罚！不过依我看，此次受罚未必是坏事！”
空间之灵能起到教化作用，自然石斛在里面呆了十年，定也被空间之灵给教化，至少清扬真君是这么认为，才会觉得未必是坏事。
药老却道：“哪里不是坏事了，你可不知道，我徒儿以前并行纯良，为人恭谦，对长辈对他人皆是温厚，如今清醒却恍如变了个人，冷漠至极，还绝情忘义！”
“可你仔细想想，他虽然变得冷漠，却有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吗？”清扬真君提醒药老，药老在一想，好像也是，虽然石斛是独来独往显得冷漠了些，但目前还是在他身边，并且也没有为恶。所以他道：“那倒是没有！”
“这不就对了！”清扬真君道：“他虽然性格大变，但并行纯良依旧还留着，换言之，你不仿想想，他这样一个善良的人，为何在神识脱离十年后，会变得对你们冷漠，而且还叛逆！”
“难道是不想连累我们了？”其实认真想想就知道，石斛一直对他们感到愧疚，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补偿，故而对他们言听计从，甚至成了贴心小棉袄一般，时时刻刻守护在他们身边。
可也正因为石斛的好，药老才越发觉得，这样并行纯良的人，即便是石斛所化，却不见的是天界所不能融的，那么天帝越是反对，药老也就只会觉得是天帝在无理取闹。
如今听清扬真君这么一提醒，药老道：“我大概明白了，只是这东西除了教化以外还没有其他不好的地方？”
“自然有！”清扬真君道：“除了教化还可与之交易，而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是灵力，又可能是其他不凡的东西，但绝对不会是金银财宝所能换！”
“那如果不与他做交易呢？”药老又问，清扬真君答：“若不交易便什么都好，可你又能保证你徒弟能一辈子初心不负？”
言外之意，说不定哪天他还是会与空间之灵做交易，那么这玉就不能放在石斛身上，还是得让他收回。可玉佩已经认主，在想收回极其的难。
药老有些顾虑道：“便是如此你当及时收回，但我想，你要收回也不会太容易吧？”
灵物也好邪物也罢，通常认主之后想他在换主人，或者强行收回，一般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但这个代价，在药老的想法里是，只要不伤害石斛，其他的他不在意。
清扬真君却道：“杀了空间之主，便可收回，不过我想你肯定不会答应，让我伤害你徒弟，所以只能选择第二法，让他自己，自行脱离！”
“自行脱离？”
黎子附说到这里的时候，白芷提了提神，道：“空间认主之后还可以自行脱离，那是不是代表我现在也可以脱离空间？”
关于这个空间，好事没做几件，麻烦倒是一堆，白芷觉得，如果营救黎子附，不以灵换灵做交易，那么她是不是空间之主好像也不重要。便想着如果能脱离空间，她到是想试一试。
然而黎子附却道：“法子是有的，不过你现在要是脱离空间，便在也见不到石斛，哪怕是我，可能记忆又会再次被石斛封印！”
因为不是空间之主，所以她没有权利去了解空间的东西，更加不能激活黎子附的记忆。
“那就是说，当年你有机会脱离，但是现在的我却没有机会脱离了？”白芷道。黎子附微微摇头，道：“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脱离以后，你我在无关联，而你的记忆也会被清洗！”
便是叫她忘记，她曾是空间之主的事情。
白芷一听，记忆清洗，那还得了，自然不是很愿意了，放弃这个念头，她又道：“你接着说！”
如此，黎子附又继续说了下去。
原来，想脱离空间的办法，除了杀掉空间主人以外，还有一个就是空间主人将其封印，但要封印空间，前提是自己的灵力得足够大。
而石斛，灵力是有的，也足够封印空间，但他早就知道可以交易的事情，他哪里愿意封印空间？
这等厉害的东西，万一什么时候有需求呢？就像是以防万一一样，结果药老得知这些给他说了一通后，他打死不愿意封印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