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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往屋里吹去。
卖迷药的老人说,只要在着迷药里待上一刻钟,就是牛也能放倒。
等叶欢被迷晕,还不是由着他玩了。
张茂才越想越兴奋,有些等不及地往门缝里看,但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叶欢早就防了张有才这一手。
好在暗房另有门出去,叶欢绕到了走廊上,看着不远处的张有才,就等他进屋去。
张有才算着时间,谨慎地敲了敲门,听里面没动静,才搓手去推门。
可门刚被推开,上边就砸下来一个木桶,木桶里还放了大大小小的石头,正中张有才的脑袋。
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哎呦!”
张有才疼得大喊。
而这时,叶欢从后边冲了过来,举着木棍狠狠打向张有才。
张有才喊得更大声了。
但他方才被木桶砸破头,脑袋昏沉沉的,根本起不来,只能往前边爬,一边哭喊道,“别打了,是我啊!我是你大哥!”
“你瞎说,明明是来偷钱的小贼!”屋子里没点灯,微弱的月光看不清人脸,叶欢知道是张有才,才下狠手往死里打。
附近街道的院子都挨得近,冬日的夜晚连狗都不爱叫,张有才喊得撕心裂肺,边上的几家人马上被吵醒。
钱泽元白日里补觉,夜里没有困意,本来在看卷宗,听到叶家传来惨叫,立马拿了佩剑翻墙而来。
“怎么了?”钱泽元到的时候,张氏也刚上楼,二人在楼梯口撞了个正着,但钱泽元没管张氏如何,而是直接冲向叶欢的房间。
这会,叶欢打得没了力气,正杵木棍喘气休息。
地上的张有才没了不时抽两下身子,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了。
叶欢本来是想借这个事教训下张有才,好把张有才赶出去,没想到钱泽元来了。
真是老天在帮她。
“钱......钱大哥!”叶欢丢了木棍,抽咽了一句,从屋里跑出来,颤巍巍地指着屋里,“有贼人来偷钱!”
一听这话,钱泽元立马点亮火折子,可他进屋点燃蜡烛后,没看到贼人,只看到被打得半死的张有才。
蜡烛刚被点亮,叶欢往地上扫了眼,惊讶地捂住嘴,不敢置信道,“怎么会是大哥?”
“钱大哥,我听你的话,怕有小贼半夜上门,所以在门上放了木桶。我……我以为是贼人来偷钱,所以才拿木棍打的。”叶欢惊慌说完,不解地看看张有才,又去看钱泽元,“钱大哥,我是不是打错人了?”
“没有。”
钱泽元捡起张有才手中的竹筒,转头看到门纸果然被戳了洞,便知道竹筒里是迷药。
就在这时,李大叔等邻居过来拍门。
没得到回应后,一个壮汉直接撞断门板,带着大家一起冲了进来,“叶欢,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叶欢到走廊边上,探出头,弱弱地回了一句。
张氏本来在楼下等儿子消息,却没想到动静那么大,引来了钱泽元等人。
进屋后,她就在查看儿子身上伤势,听到叶欢和楼下人说话,忙过去把人拽回来,咬牙低声道,“大半夜的,你做什么呢?卖酒的女人果真水性杨花,茂才是去靠功名,又不是死了,你就这么急着和男人周旋吗?”
楼下来的不仅有李大叔,还有李大婶等妇人。
李大叔他们不便上楼,李大婶带着几个邻居“噔噔”上楼。
他们都是叶家几十年的邻居,是看着叶欢长大的,也没少得叶家帮助。张家母子品行恶劣,方才叶欢叫得凄惨,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一定要抓张家母子去报官。
等李大婶上楼后,看到张氏拽住叶欢胳膊,而叶欢咬着唇,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被张氏欺负了。
李大婶也是个暴脾气,抡起袖子把叶欢抢到身边,“张氏,你大半夜不睡觉,又做什么妖呢?”
张氏张嘴刚说了个“我”字,不知谁尖叫一声,大家都看向地板上奄奄一息的张有才。
李大婶也惊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叶欢抬手揉着眼睛,抽泣两声,背过身去,说不出话来。
李大婶是过来人,一看叶欢这幅模样,心里明白大半,“叶欢,你别怕,今天婶婶们帮你做主,要是张有才真干了不是人的事,我们一起拉他去报官!”
叶欢却还是摇头。
一个合格的绿茶,得把眼泪发挥出最大的用处。
这时,钱泽元举起手中的竹筒,沉着脸道,“你们不要逼叶欢,是张有才想给叶欢下迷药,才会有现在的结果。”
物证在手,钱泽元又是捕快,他的话可信度高。
一听这话,李大婶等人都是一副“果然这样”的表情。
见叶欢衣裳完整,李大婶拍了拍叶欢的肩膀,安抚道,“你别怕,婶子们在呢。”
张有才闹出这样的事,肯定不能继续留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