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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她有些不自在地坐到了他腿上。

祝慕森倒是挺自然，他身体向后倾，揽住她让她的头靠在他肩头，他道：“睡吧。”

“嗯。”

早上是她先醒的，抬眼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侧脸。

睡着的样子没有平常看上去那样高冷有距离感，长长的睫毛落在下眼睑那里，像两把小刷子。棱角分明的脸轮廓，白皙无暇的肌肤。鼻子挺直得像是一座小山脊，唇色鲜艳唇形完美。

太好看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她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脸，一摸，他就惊醒了，睁开眼睛，笑了，跟她打招呼，“……早。”

“早……”她莫名有种被抓包的心虚。

祝慕森动了动身子，嘶了一声。

柳莺连忙从他身上起来，“你是不是腿麻了？”

“没事。”他道，“你先走吧，回寝室洗漱一下再回教室。”

“好。那我先走了。”

她走了以后，祝慕森才咬唇皱眉，两条腿麻得像不是他的了。

23 手工星星和被肏晕过去的补偿（h）

高考倒计时天数越来越少，备战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柳莺数学成绩进步太明显了，从刚开始的将将九十分及格，到后来数学分最高一次拿到了一百三十六分，其他科的成绩也有提高，班主任很欣慰，当着全班的面说漏了嘴说柳莺这个恋爱没白谈，引得全班一阵喝彩，柳莺羞得恨不得把头钻进课桌里去。

也许是认清了柳莺和祝慕森在一起的事实，也许是高考过后各奔东西的离别感伤，班上女同学对她的敌意渐渐淡了，她们不再白眼她不再嫉恨她，反而有人过来嘱咐她以后好好照顾祝慕森，希望他们开心地在一起。

祝慕森的生日是四月五号，那天正好是他们月考过后。晚自习的时候柳莺正想找个理由开溜去找祝慕森，班主任脸色不善地进来了，狠狠批评了他们一顿，数学试卷上有道大题是他讲过的知识点，班上却没有一个人做出来。老班霸占了晚自习的时间，给他们讲试卷，一直讲到很晚。

下晚自习她出教室，祝慕森就在她们教室外面等她，女同学们也知道今天是他生日，有的人给他准备了礼物，在教室外面递给他祝他生日快乐，他不接，把眼神投向柳莺，道：“我只收她的。”

女生们倒也没像以往那样恨死柳莺，叽叽喳喳“大晚上的还能吃波狗粮真是够了！”“太讨厌了！”“恋爱的酸臭味，哼！”嚷了几句也就走了。

柳莺心中几分羞，几分甜蜜，嘴角悄悄上扬着。

两人并肩往楼下走。

“对不起啊，班主任讲试卷，我没办法请假出来。”他本来说带她出去外面过夜帮他庆祝生日的。

“没事。太晚了出不了校门，宿舍也快要熄灯了，我送你回你宿舍吧。”

“嗯。噢，对了，数学试卷最后那道大题你做出来了吧？”

“嗯，那题是有点超纲。”

“我们班主任因为我们没一个人做?号2 74731 10 37出来，脸都气红了。”

祝慕森笑了笑。

两人边走边聊，穿过校园，很快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柳莺道：“那我上去了？”

祝慕森朝她伸出手，“礼物。”

柳莺咬了咬下唇，她以为今天能把她自己当礼物的，所以她给他准备的那份“老土”的礼物她不准备拿给他的。

现在——

柳莺道：“你等一下，我放宿舍了，我去拿来给你吧。”

“嗯。”

柳莺很快上楼，又很快下来，但她把礼物藏在她背后，祝慕森好笑：“是什么，还藏着做什么？”

柳莺不好意思地道：“刚才她们想送你的礼物肯定比我这个贵，要不我改天再送你一个吧，这个就不给你了。”

祝慕森笑了，朝她伸手，“拿出来吧。”

柳莺拿出来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花花绿绿地装了一瓶子星星，好像还参杂着千纸鹤，塞了满满一瓶子。

祝慕森勾了勾唇，“我小学的时候收到这种礼物比较多。”

柳莺脸红了，有点窘，拿瓶子的手往回缩，“那要不我再送你个别的吧，这个——”

邱兰就嘲笑过她这个太老土。

祝慕森拉住她的手，拿走了她手上的瓶子，“没关系，我很喜欢。”

柳莺咬着下唇欲言又止，祝慕森问：“怎么了？”

柳莺摇摇头，“没什么。”

那个玻璃瓶里面的千纸鹤上面其实还写了些话，一些很肉麻的话。算了，如果他打开看到了再说吧。

她指了指宿舍楼，“不早了，快熄灯了，我要回寝室了。”

“嗯。”

她转身走，却猛然被他拉住手腕把她拉回来撞进了他怀里。

“你忘了什么？”少年在她头顶上方问。

脸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还有了少许痛感，她抬手抱住了他的腰，侧脸贴在他的身上，听他强有力的心跳，“祝慕森，生日快乐。”

两人的体温味道交织在一起。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