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阴谋
男人显然是蓄谋已久,纯棉舒适的男士衬衫不是新的,透着淡淡的皂香和男人身上独有的清冽味道,布料轻轻地贴着她的肌肤,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似乎能烧穿她的衣物,露出里面白嫩的光裸身子。
吴卿闪了闪眼神,还是对上了傅言的眼,黑眸里含着三分认真,还有七分情绪不明,但都通通裹上了一层灼热,叫人不敢轻易与之对视。
面前的人娇娇软软,穿着自己的衬衫明显不合身,却荡出一片引人遐思的风情来,衬衫的下摆太长,却又不够长,只堪堪卡在大腿根处,白嫩双腿从底下探出,看得人口干舌燥。男人的肩膀宽阔,可以撑起衬衫,但放到吴卿身上,只能委屈哒哒地垂落大半袖子,看上去绵绵软软,特别诱人想抱上一抱。
傅言抬手招了招,跟唤小狗似的,笑意深深。吴卿顿了顿,走了过去,顺着男人的手臂坐进了他怀里,本来以为傅言会立刻开动,却不想对方只把手探进捏住她一方柔软后就不再动作。
男人发质粗硬,把头埋入她颈窝时擦到她的肌肤便立刻泛起了些微的红,吴卿敏感地动了动,傅言立刻察觉,抬眼瞧见了那一片红,大手覆上去揉了揉,嘴里却轻嘲:“娇气。”
吴卿立刻有了点小脾气,心想被你那么折腾我都没说什么呢,居然就嫌她娇气。默默发脾气中的吴卿没注意傅言话中隐含的一丝宠溺,更没发现在男人面前她开始表露情绪。傅言发现了,却什么都没说,只要不是她想离开他,其他事情他乐得惯她。
傅言收紧手臂,细密地亲,也温柔地哄,衣下的大掌却不老实,让傅言哄人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今天刚经历过一次疲累却酣畅淋漓的性爱,吴卿完全没有兴致再来一次。傅言收手的也很爽快,爽快得让吴卿有些提心吊胆,总觉得男人离去时看她的眼神满是深意。
但吴卿很快抛之脑后,门一关就能一觉睡到天亮,难道自己还会犯傻主动送上门吗?吴卿很快被现实啪啪啪地打脸。起因很简单——冷。刚躺上去还好,可山上寒露深重,渐渐地越睡越冷,吴卿迷迷糊糊地醒了几次,最后被冰凉的脚激得再也睡不着,她干脆起床试图开空调,按了几下开机键却没有半点反映。
不是吧,睡得好好的却被冷醒的感觉太差,吴卿烦躁地扔了手里的遥控器,不是说温泉山庄吗?怎么一点暖意都没有,吴卿胡乱地迁怒。
傅言打开门,就看见抱着被子枕头端着一副我要搬家了的表情站在门外的吴卿,他失笑了片刻,把人放进房间。吴卿窝进男人躺过的床上,上面还残留着余热,看着走进的男人,吴卿脸上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出尔反尔的羞赧。
男人的气息靠近,温热的身体吸引着她不自觉地往男人方向挪动。傅言轻笑一声,黑沉沉的眼里只放进了一个人影,“怎么?不是不要我碰吗?”
吴卿沉默,在感觉自己的双腿回温了后才底气十足地回道:“我冷,空调居然坏了,而且身体酸。”
女孩儿的话难得的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磨得男人的心软成一片,他好心情地搂住吴卿的肩膀,传递更多热量过去,抵着她的发旋安抚道:“恩,明天让他们过来换,乖,今天不碰你,你好好休息。”
得了承诺的吴卿安心地窝在男人的怀里,热烘烘的温度轻易抵御了空气中的寒凉,她在睡前想起了什么,迷迷糊糊地软声问:“你是不是……早知道……空调坏了?”没等来男人的回应,瞌睡虫已经把她的神智淹没。
今天又是个好天气,气温寒凉却又有舒适的阳光,闲适了半日的吴卿终于履行了一个助理的职责,跟在男人的身边跑来跑去,认真的在会议上进行记录,观看几个老狐狸唇相舌战又迅速变脸笑吟吟地商讨。最引起她注意的是那个叫傅哲的年轻男人,一张有些苍白的阴柔邪气的脸。她对那些家族的事情并不关注,可跟了傅言之后,不自觉的就对傅家上心了许多,因此,对于傅哲这个人,她也是有所耳闻的。
他是傅家家主的第四个兄弟的儿子,却排行第二,也属他与傅言最有竞争力,名下同样拥有许多家分公司。
吴卿注视傅哲的时间长了,引得两个男人都朝她望来,相似的桃花眼里情绪却完全不同,不比傅言宛如薄雾笼罩般莫测,傅哲的眼里是无机质的冰冷,与他面上的笑意完全不同,吴卿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傅言伸手摸摸她的脸,旁若无人的亲昵,只有吴卿感受到了他手掌的力度,有些疼。
傅哲有些诧异地瞟了几眼,“我还以为大哥你还在修身养性呢,没想到还是找了个小情人。”他不觉得傅言会认真,他再清楚不过他的冷血残酷了,这就是个疯子,当年……他垂了垂眼,没有继续想下去,勾了抹笑出来,再自然不过的样子。
傅言没承认也没否认,态度如常。
h市的旅游业有发展劲头,政府也做出明确表态,明年将大力落实旅游业,开发5a景区,这不,多少房地产商巴巴地赶来,想圈地自拥,地皮已经开始上涨,所有人都想抓紧机会,连商业聚会都直接选定在了h市。
一整天下来,吴卿累得慌,主要是心累,听一堆人在打太极,暗藏机锋,很多她还云里雾里,半天没理解。她忙,没去想那句小情人,抬眼看了看男人的背影,她重新收敛了神色。
“傅二爷,这样……这样太危险了。”一位西装体面的中年人不停擦着额头上的汗。
傅哲依旧笑得温和,哪怕眼里的阴狠控制不住地流露也剥不掉他挂在脸上的面具,“怕什么呢?马总,意外而已。”
傅哲嗤笑一声,“他城府深着呢,你又弄不死他,紧张什么?”
等年轻男人迈步离开,马总还心有余悸地擦汗,他不想卷入这场夺嫡之战,可半条腿都跨了上去,就没有机会再下来了。他想不通傅哲既然没打算一招置人于死地,又何苦设这么一个局,但既然做都做了,那就下手再狠点好了!男人依旧怯懦的脸上却划过格格不入的阴狠。
没有大纲的苦楚我终于尝到了,一段剧情想了好久要怎么和下面的肉连接,改了几遍不满意,真是够了~ ̄ ̄~
感谢桔局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