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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元旦发生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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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学校闹鬼之事,很快就过去。陆培龙担心女生多想,所以把这事报给教务处。教务处让学校警务处的人加强巡逻,还要到各个宿舍检查,这么一来,宿舍管理员陆春花就有事可忙了。柳文说:“这么一弄,以后出去的机会就少了。”

陈笑语说:“要是想玩个游戏,现在都不让了。”

陆春花拿鸡毛当令箭,每天在男女生宿舍闲逛。她每次进男生宿舍,自然有人会通风报信,说:“老处女来了,大家赶紧把衣服穿好。”

柳文听到这些,觉得特别不习惯,因为他喜欢在宿舍里光着身子。白光辉说:“柳文,现在可不比以前,现在陆春花经常到我们宿舍来,说话小心点。”

柳文说:“怕什么?我会怕那个老处女把我给吃了?”

柳文把话刚说完,陆春花站在宿舍门口,望着柳文,“胖子,你刚才说什么呢?”

柳文马上笑了,“哎哟,是春花姐啊,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陆春花说:“你刚才是不是在说我?”

柳文会拍马屁,“我们刚才在说,整个学校就数春花姐,人长得漂亮,还对我们男生这么好。”

陆春花愿意听好话,“你真是这么说的?”

柳文拍着胸脯,“当然,我柳文说的绝对是真话。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像我死去的姐。”说着,故意抹着眼泪。

陆春花挺同情他的,“别难过了,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就认我做姐姐吧。”

柳文说:“春花姐。”

陆春花说:“兄弟,以后你们203宿舍需要什么,尽管跟你姐说,好不好?”

柳文一口一声“姐”地叫,把陆春花的心都叫碎了。

陆春花离开宿舍,陈笑语说:“你别装了,她已经走了。”

柳文伸出头,“真的走了?”

陈笑语问:“你真有个死去的姐姐?”

柳文说:“你傻呀,我要是真有姐姐,能这么说吗?”

陈笑语通过这件事,发现柳文有演戏的天赋,所以说:“柳文,你有没有发现你身上还有个优点?”

柳文说:“除了吃,我还能有什么优点?”

陈笑语说:“你有喜剧感,站在那,不用说话,就能让人发笑。你要是演戏,我觉得你是个好演员。”

柳文不信,“我不信。”

陈笑语说:“刚才你跟陆春花说话的时候,很逼真,我还真以为你姐姐死了。”听陈笑语这么说,柳文觉得是这么回事。

现在离元旦快近了,班级准备搞一次文艺晚会,陈笑语早就想好了,与柳文演个小品或者相声什么的,那绝对是不错的。柳文觉得不错,后来把这想法说给白光辉听,白光辉说:“想法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柳文,我跟你说,你、陈笑语做搭档,那真是一出好戏。”

白光辉看出来了,柳文很胖,站在那就像长方体,陈笑语很瘦,站在那像根筷子。两人站在一起,就是一个典型的汉字,——旧。白光辉把他的想法说给他们听,柳文不乐意,“我怎么就成了长方体?”

白光辉说:“分明就是长方体啊。”

为了证明他们站在一起,像一个“旧”字,白光辉让他们站在一起,让大家瞧瞧。

柳文在左边,陈笑语在右边。孙浩然看了半天没看出来,吴群也没看出来。白光辉说:“陈笑语,你站柳文左边,让大家再看一看。”

孙浩然看了看,笑了,“像,太像了。”

吴群也说:“这下看出来了,就是个‘旧’字。”

白光辉给他们这个组合起了个名字,——“旧字兄弟”。

转眼快到元旦,马春燕与肖梦策划这次文艺汇演的节目,孙浩然、肖梦做主持人,白光辉负责文案策划。柳文报名,说想给大家唱首歌,就是他平时最爱唱的《爱你一万年》。可是彩排的时候,柳文被刷下来了。柳文不服气,觉得自己唱歌挺好的。

白光辉说:“柳文,你别气馁,上次我跟你说了,你与陈笑语组合,两人说个相声,那是不错的。”

柳文说:“光辉,我能演,可是相声这个段子,我不会写。”

白光辉说:“没事,相声段子我来写,等我写出来了,你、陈笑语看看,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到时候再改一改。”

柳文、陈笑语说相声,这事是白光辉帮忙张罗的,题目就是《辞旧迎新》。柳文、陈笑语背台词,私下彩排。马春燕说:“柳文、陈笑语说相声,没搞错吧,他们能演得好吗?”

白光辉说:“就给他们一次机会,柳文唱歌不行,说相声有可能不错的。”

马春燕说:“要不,在正式表演之前,先彩排一下,让大家瞧瞧,要是可以了,那就上台表演。”

柳文、陈笑语在彩排之前,下足了功夫。到彩排那天,他们演了一个相声,不是《辞旧迎新》,而是牛群冯巩的《小偷公司》,演完之后,大家觉得不错,说就让柳文、陈笑语上吧。演《小偷公司》这个节目,是白光辉给他们安排的。

白光辉说:“《辞旧迎新》这个相声,到现场演,大家提早看了,没什么新鲜感。”

文艺汇演安排在元旦前一天的晚上。吃晚饭之前,白光辉说:“柳文,晚上你少吃点,吃多了会打饱嗝。”

柳文说:“不吃的时候,我有时候也会打饱嗝。”

白光辉说:“反正你不能吃多,知道吗?”

这时林奇过来,告诉大家好消息,“今晚马春燕买了十多斤猪头肉,说要犒劳大家。”

白光辉嘱咐柳文,“大家都可以吃,你少吃,尽量不要吃。”

柳文不干,“遇到这么好的机会,我不吃上三五斤,就相当于没吃饭似的。”

白光辉说:“你还想不想参加演出了?”柳文说:“我想演啊,可是不吃点,心里憋得慌。”

柳文见到吃的,把晚上演出忘得一干二净,吃完后还把饱嗝。陈笑语埋怨他,“柳文,你还想不想参加演出了?你这一打饱嗝,都是猪头肉味。”

柳文后悔不该吃这么多,可是现在没办法,吃都吃了,总不能吐出来。晚会现场,柳文、陈笑语出场,柳文心跳得厉害,腿打哆嗦。

上台后,柳文的第一句台词就说错了,本来他说“大家好,我叫柳文”,却说成“大家好,我是长方体”。陈笑语跟着说错,“大家好,我是筷子,我们是旧字兄弟,为什么这么说呢?大家看看,我们站在一起,就是一个字,请问这是什么字呢?”柳文见陈笑语说得不错,马上接着说:“就是旧这个字,今天是辞旧迎新的时候,我们先说旧,旧不一定不好,比如怀旧,那就是美好的回忆。”陈笑语说“新一定是好的,我想成为亲近友善的人,柳文成为斤斤计较的人,我们两个又组成一个字,就是新。”

柳文、陈笑语的演出相当成功,下面不停地为他鼓掌。白光辉说:“柳文,你这一紧张,虽然说错了,但是错得好,有喜剧效果。”

柳文说:“我刚才特别紧张,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白光辉安慰他,“没事,下次演出的时候,你就不紧张了。”

晚会进行到最后,陆培龙过来,和马春燕说了几句,然后就出去了。晚会结束后,大家都走了,剩下只有马春燕、肖梦、孙浩然、白光辉、柳文、陈笑语、岑兰几个。肖梦说:“柳文,没看出来你还真行,给我们来个惊喜。”

柳文得意忘形,“那是,你柳哥是什么人?绝对是三班的人才。”

岑兰在旁边咳嗽,“你是谁的柳哥呢?”

柳文马上小声说:“我刚才是不是高调了?”

这时,马春燕说:“长方体,搬桌子。”

柳文马上过来,好像这个称呼他乐意接受。白光辉坐在那,没动,有些累了,拿瓶矿泉水喝了一口。

孙浩然说:“这是肖梦的,已经喝过了。”

白光辉愣住了,“你怎么不早说?”

肖梦站在那,没说话,朝着他笑。柳文很兴奋,说话自然口无遮拦,“没事,他们是一家的,喝瓶水,有什么关系?”

陈笑语附和,“那是的。”

白光辉后悔喝那瓶水,马上把水放在桌子上。

白光辉他们几个走了,剩下马春燕、肖梦、岑兰。岑兰拿肖梦开玩笑,“他喝了你的水,你有什么感觉?”

马春燕说:“能有什么感觉?不就是一瓶水吗?”

岑兰说:“错,那上面有肖梦的唇印,白光辉喝了这瓶水,就相当于吻了肖梦,以后肖梦就是白光辉的人了。”

现在的岑兰说话越来越像柳文,连说话的语气都像。马春燕说:“别说了,我看你现在是长方体夫人,连说话的腔调都像长方体。”

肖梦不说话,拿起那瓶水,“天不早了,赶紧走吧。”

马春燕见肖梦拿着那瓶水,“白光辉都喝过了,你还拿着?”

岑兰说:“正因为喝过了,所以才拿着,那上面有白光辉的唇印。”

肖梦把水给岑兰,“我是想扔了,既然你这么说,就给你保存好了。”

岑兰说:“我才不要,我有长方体呢。”

柳文回宿舍,生怕别人不知道,马上嚷嚷,“天大的新闻,今天白光辉吻了肖梦。”

林奇不信,“你真的吻了肖梦?畜生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一朵鲜花就被你这么糟蹋了。”

白光辉说:“你别听柳文瞎嚷嚷。”

柳文问白光辉:“你说刚才那瓶水有没有肖梦的唇印?”

白光辉想了想,“或许有吧。”

柳文又问:“你喝了没有?”

白光辉说:“喝了,那又怎么样?”

柳文说:“你喝水的时候,有没有感觉瓶口有女孩的香味?”

白光辉明白他的意思,“你想说什么?”

柳文嘿嘿一笑,“那是人家肖梦的唇印在上面,你就肆无忌惮地吻上去,真是禽兽。”柳文说的倒像白光辉真的吻了肖梦。不过刚才白光辉喝水的时候,大家都看见的,所以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白光辉心烦,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孙浩然安慰他,“没事的,大家说着玩的,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话是这么说,白玉迟早会知道的,白光辉怕她想多了。到了第二天,白玉真的想多了,见到白光辉便不高兴。白光辉问:“你这是怎么了?”

白玉气呼呼地说:“你不要理我。”

白光辉想解释,可是白玉到教室去了。

白玉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她在宿舍里听到传言,说白光辉与肖梦好上了,好到亲嘴的程度。岑兰最喜欢煽风点火的,在白玉面前添油加醋,“白玉,你可不知道,当时白光辉喝肖梦那瓶水的时候,满脸陶醉的样子,就好像那瓶水是肖梦嘴似的,你想劝都劝不了。我算是看出来了,白光辉喜欢肖梦,可是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来。人家肖梦倒没在意,亲就亲去吧,早晚是他的人。”

白玉不信,“白光辉不是那样的人。”

岑兰说:“不信,你问问马春燕,她也看见了。”

后来马春燕说:“白光辉是喝了肖梦的那瓶水。”

经她们这么说,白玉受不了,一晚上都没睡着。

过了好几天,白玉都没理他。白光辉觉得没趣,有些郁郁寡欢。白光辉与白玉不说话,肖梦倒是开心了,有事没事地找白光辉说话。白光辉对她爱理不理的,肖梦说:“别人有误会,那就误会去吧,我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白光辉说:“我也不在意啊。”

肖梦说:“不在意,那你为什么要刻意躲着我?”

白光辉说:“我怕别人说闲话,我是无所谓的,就怕连累到你。”

肖梦说:“看来你很为我着想,我也是那句话,无所谓,误会就误会去吧,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肖梦找白光辉,其实想跟他说件正事,就是市文联准备搞一次青年作家班进修。当然这次培训,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肖梦手上有个名额,想让白光辉参加。白光辉听说有这么好的事,不过他拒绝了。肖梦说:“我对这没兴趣,你要是不去,这个名额就浪费了。”

白光辉说:“你还是给别人吧。”

肖梦见他不领情,“我怕知道你写作功底好,将来想在这方面施展你的才华。可是不参加专业培训,你怎么能有进步呢?”

肖梦是懂白光辉心思的,“你放心好了,我对你没那个心思。”

白光辉从肖梦手中接过邀请卡,有些不好意思,“我……我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白光辉说话结结巴巴的,肖梦笑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邀请卡吗?”

白光辉说:“你的人情,我记住了,一定会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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