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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言温顺地点点头,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了问:“那个人,怎样了?”
“关押起来了,暂时。”成夫人带着不知道对谁的怜悯,伸手摸摸妙言额上缠着的厚厚纱布,“瞧瞧,这脸色多差,知道你受苦了,但一切等金大尉回来再处置好吗?”
成夫人补充一句:“他也许只是酒后乱了心智,没有恶意呢。”
如果是你呢?
妙言眼底寒霜地想。如果是你被侵犯,你和你丈夫早就把人吊起来一顿毒打,再用步枪射成筛子了吧。
说到底,不就是她人微言轻,丈夫又不在身边,好欺负。
一整天,妙言的心情都是闷闷不乐的,又得小心头上的伤,又要留神护士们都说了什么,会不会造谣她和昨晚的男人......已经做了?
这种事情,放到全世界对女人来说都是有辱名声的事,她不得不防。
好在到了晚上的时候,护士进们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金浩然回来了。
就在从基地来医院的路上。
等了约莫半小时,一个迷彩军装的男人冲进病房,没等妙言反应过来,她的手脚已经被他摸了个遍。
男人激动到舌头都在打结,笨拙地安抚道:“还好吗?哪里疼?不怕不怕,我回来了......”
妙言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等他喘过气儿来,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语气并不柔弱,甚至有点狠地说:“不要放过他!你能忍受别的男人这样伤害你的妻子吗?你要让他付出代价!”
金浩然愣住了,像是想不到向来懦弱的妻子会说这样的话。
但她干嘛不?难道她被疯子砸得头破血流,还要圣母的说:“没关系,他不是有意的。”
去死吧!她对那疯子说。
当晚金浩然一直陪在病房。
妙言在21世纪没结婚,也没谈过恋爱,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丈夫,说能一下子适应那肯定是假的,不过她对这个新丈夫也还算满意:直男、忠犬,老实憨厚,长得眉清目秀的,显年轻,一点儿也不难看,不是特别高大强悍,看起来大概有175cm左右。
最关键的是,他和李妙言似乎并不亲近,甚至不敢有过多的触碰,所以他就像一个追求女神的屌丝,带着自卑和愚忠,叫他往东,绝对不敢往西。
而且能谋到官职的男人,家庭也不普通吧?
就在第二日,金浩然有位叔辈,是在海军部队任职的将军过问了此事,并表明态度:要严惩,以儆效尤!
妙言终于放心。
两天后,妙言头上的纱布被医生拆掉,金浩然打横抱她回家。路上固有行人来往,但妙言不觉害臊,揽着金浩然的肩膀,轻轻问道:“你打他了?”
金浩然说:“是。因为太生气,看见他就打了几下。没关系的,上级都没意见。”
“那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置?”
“调去越南吧。越南不是个好呆的地方,在那边的人都想回韩国。”
“噢。”
相对于流放,他罪有应得。
回到官舍,妙言第一件事是看自己的物品是否完好归位,趁金浩然在客厅收拾从美国回来的行李时,她翻开笔记本,看了看一直夹在里面的那枚扁平圆形徽章,它像是从谁的军装掉下来的。
然后,笔记内容不外乎都是消费明细和生活琐事,只有单独成页的两行话,妙言看不懂——“我还没有忘记你,在你记得我之前。”
“怎么了?”金浩然突然进来,吓她一跳。
妙言把徽章拿给他看,“是你的吗?”
金浩然觉得眼熟,翻来翻去看了几下,“你怎么会有这个?这是总统的徽章。”
“啊?我,我捡的!”
“捡的。”金浩然并不起疑,“平民要它没什么用,剪掉扔了吧。”他看了看徽章又喃喃,“不过总统什么时候来过军队?”
恰恰电话响了,金浩然跑去接听,李妙言赶紧把徽章藏好。一扭头,金浩然急着说:“我有个会议要开,先过去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没事做,妙言躺床上发呆。
她想那枚徽章应该是李妙言从大邱带过来的,或者,徽章的主人,就是她经常梦见的那个受伤军人!
但是,这时候的总统五十有余了吧,梦里的声音明明像年轻人,他还知道李妙言的名字,也知道她住在那,偏偏跑去找她挡难。
哎一古,她是一个没有原主记忆的小白,只能处处碰壁,如履薄冰。
就在这时,开门声响起,妙言问了声:“不是去开会吗?”
怎么那么快又回来了?
有军靴踏入,脚步很轻,缓缓,未关闭的房间门被推开,妙言望过去,那门缝中突然出现一双狭长的双眼,吓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看样子,好了呢。”来者悠悠地说。
妙言连忙从床上坐起,“你,有事吗?”
“我?”他走近,居高临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