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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你身子不好,上次又病了,这次又被吓到。我,我白天并不放心。”
好男人,真是个好男人。
妙言甜甜笑了笑,主动摸摸他的侧脸,做一个安抚的动作,“不用的。别的夫人也没叫佣人服侍啊,就连成大领夫人都自己做饭呢!”
金浩然老实地点点头。
两人说完话,金浩然自觉地回到了地上打地铺,妙言例行公事地问了问真的好吗?
金浩然说:“我没关系的,我从军多年习惯了,不用睡那么好的地方。妙言晚上睡觉不要害怕,有事就喊我。我把门掩着,你看不到我......”
他睡在客厅,和妙言隔着一扇房门。
夜深了,有这么一个“门卫”站岗,妙言自然不会害怕那晚的事,只是,他想起一个人,脑海里时不时浮现的下午见到的那个男人——朴正昌。
他当时很奇怪。
她让他走,他很轻蔑,不当回事,却也不说话,对她审视的目光坚定不移。她颤颤地下床,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套上拖鞋惶恐地往门口挪,他却突然说:“你腿废了?”
她问:“什么?”
“被个醉汉摸过身体,连路也不会走了?”他仍牢牢坐在她床边。
她解释自己:“我上次生病,很多事情都忘了。朴大领想跟我说什么?我好像不认识你。”
也不知怎的,他突然发了脾气,敛起表情瞪她一眼,锐利的目光像雄鹰,教她胆战心惊。
他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地说:“别演了。你为什么嫁给金浩然,你从大邱搬过来,那么引人注目,是为什么?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
妙言只得这样重复:“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所以想要躲避——”
朴正昌那颀长的身子朝她逼近,热热的呼吸已经喷到她脸上,她以为自己又要被男人非礼,恰恰,电话响起了。
他大概也顾忌自己的身份,要避嫌,就在电话响起的那一刻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所以,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是那个“我还没有忘记你,在你记得我之前”?
可是后面她有对金浩然旁敲侧击,得到的答案却是:李妙言和朴正昌并不认识,小时候也没有过交集。
0005 一只鞋子
再过两日,妙言头上的肿包消掉,出血点不大,结了一块硬硬的疤,已经可以洗头了。
金浩然每天一早去军队晨练,晚上回,吃她做的中国炒菜。第一顿他固然惊讶,她解释说中国菜好吃,自己乱学的。
她才吃不惯韩国人的汤泡饭、泡菜、泡面。不过除了这些,其他的食物烹饪方法还是相近的,就是韩国人爱吃辣,口味重些。
妙言喜欢自己买菜,就在官舍外面的市场,步行十几分钟。勤务处有拿着官夫人给的清单去跑腿的,她倒没叫过,毕竟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和什么人来往,那么买菜,即是唯一的出门机会。
自从崔中领因侵犯她被降职、赶走后,妙言也不知得罪了谁,总之,那些官夫人都不叫她出去做美容、做头发、做衣服、喝下午茶什么的了,她倒也省省钱。
白天她就在官舍学韩语书写,靠一本中韩字典。晚上睡觉前就和金浩然聊天,了解多一些这个时代的事。
到了周日那天,军官集体休息,成大领邀请了金浩然夫妇一起去野餐。
妙言“来”这里那么多天,也知道些内情,她问是不是做下属的都要给各个上级送礼?
金浩然声音微弱,“别人会。但我......大家都知道,我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随我父亲,天生不会讨好人。”
挺对,做开了便要一直做,不如少惹是非。他们是一样的人,她心里满意。
和金浩然一起到了花草露营点,妙言发现一起来的人不止成大领夫妇,还有一对年轻的教官夫妇,妙言认识那个韩夫人,她喜欢穿黄色裙子,名叫惠丽。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一个男人——朴正昌。
别人都是成双成对来的,他独自?
见到他,金浩然到他跟前行标准军姿:“忠诚!”
两鬓发白的成大领拿着长着范儿调侃:“出来了就是朋友,不用守礼。”又眯起眼睛看了看李妙言,问道,“你夫人好些了?你也真是的,老把那么漂亮的夫人藏在家里,应该多带出来走走。”
成夫人端庄优雅地陪在一边,拎一个香奈儿手袋。
金浩然赧然说是,是。妙言冲他们微微颔首,算打过招呼。
片刻,听到那边的朴正昌呼唤:“过来坐!”
叫谁过去坐呢?
那么洒脱,今天穿着白衬衣、白裤子,运动鞋也是白的,唯腰间的皮带是棕色。噢,其实周日的军官都这副打扮,但这个男人就是特别的吸引妙言注意。
他的短发梳理得干净齐整,露出耳鬓与额头,比上次见到的更显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