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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一首悠柔绵长的古典音乐,有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沉静感。妙言侧坐着,端起咖啡接连抿了几口。
她妆素,脸上看不出一点粉饼印,唯有垂下眼眸时,眼皮上那抹淡淡的粉色,唇色都是自然人体色,没涂指甲油,几只打磨圆润的短指甲贴在白色的瓷杯上,素得像平民。
头发是全数挽在脑后的,为了戴护士帽,没有一丝一缕的碎发坠下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两只小巧似扇贝的耳朵,若从后面看,发网下还有一项雪白的后颈。
朴正昌留意到她耳上有两个很短的小耳坠,上面挂着一粒小珍珠一晃一晃的。他趁她喝咖啡时伸手去摸了摸。
妙言吓一跳,身子往后仰去。
见他收回手,甚是温文地浅笑着说:“放心,我又不要你的。”
他抬手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眼睛游刃有余地从她腰上瞟到头顶,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同时吊起眉梢,闲闲地补充道:“我可不是什么都要的。”
题外话
朴正昌:你真当老子在泡妞?不,老子只是在执行一场非人的任务,顺便,泡妞。
作者:对于以上这狗子的说法,这狗子的每一次表现,你们猜测一下他内心的真正想法是什么?是不是感觉有点迷惑?迷惑就对了,我们这么多人都看不透他,女主一个人该怎么看呢?
ps:我觉得狗子实在有点太狗了,不太想带他和妙言飙车,有本事让他自个儿把车门焊死吧。
0011 隧道那头
不知他什么时候脱了军装外套,这时穿着一件雪白的长袖衬衫,衣领敞开两个纽扣,把正经严肃的一身打扮变得不那么正经严肃,脸颊上一颗小痣随着笑容舞动,看得人惊心动魄,稍不留神腿软心酥,想伸手搭上他宽厚的肩膀、摸他的胸肌......
啊呸!妙言在心里啐一口,又听到他问:“来到官舍后,除了喝咖啡,你还喜欢种花,养鸟?”
妙言眼眸低垂,重新翻那本杂志,“鸟死了一只,总有人路过我的官舍走廊,对着鸟笼吸烟。”
“香烟会伤害鸟?”朴正昌蹙了眉头,很快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噢,像我上次对着你吹二手烟的方式,确实会。而且,对人体也不好,抱歉。”
妙言:“......”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妙言接着喝咖啡,直至喝到底,她放下杯子,“朴大领,咖啡喝完了,我该回去了,你要是还不想回的话,我自己坐的士回。”
朴正昌的手指搁在桌面上轮流起舞,眉目仍是松弛得仿佛一片可容纳一切的大海,“时间还早,再坐会。”
“不了,我自己先回好了。”
朴正昌放下杯子,“一起吧,坐我的车。”
他马上掏钱包,抽出一张钞票压在杯底下,拎着外套领子站起来。
妙言轻轻说:“谢谢你的咖啡。”
“客气。下次再来?”
“......”
高大的吉普车回到官舍,朴正昌停车,妙言麻溜儿开门,“朴大领,再见。”
“等等——”他也下车,绕到她下车站定的位置,将她挡住,“是不是忘了什么?”
妙言退后一步,把双臂环在胸前,几乎是一个抵抗姿势。他轻轻轻轻地笑,像那天说“不行?”的神色一模一样,高大的身子逼近,俯身,对上她如小兔迷途的既迷茫又惊慌的眼睛,开口道:“留下一样东西。”
他精准无误地揪掉她一根长发,捏在指腹。
妙言心里“咚”的响了一声,不由得仰头直视他,“朴大领,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怕他又勾起嘴角调戏一番,她强调,“自从上个月中毒昏迷了两天后,很多以前的事我记不住了,就连自己家的人都记不住了。”
她说的诚恳,信不信由他。
但朴正昌此刻就像个每次杀完一个女人都要留下她一样物品作为纪念的连环变态杀手,拿到她的头发后,他明显满足,不再纠缠,只淡淡地对她说一句:“隧道那头就是光亮。”
隧道那头就是光亮。
暗号吗?过了三天,妙言还是没参明白。
金浩然的教官任务越来越重,不能浪费任何一分钟的休息时间,每晚妙言刚洗澡出来,他就躺在地上的铺盖上轻轻扯着鼾了。
妙言有趁他熟睡如猪的时候蹲在旁边观察他,感觉上他的性格还像个孩子,但是大手大脚摆在她面前,又不得不承认他是成年男人。如果他身体没有残缺,他应该同时还是个憨实有爱的爸爸吧?
他27岁了,妙言22岁,朴大领呢,有没超过32?
等等,为什么要想起那个人?
那人厚颜无耻、傲慢好色、卖弄玄虚、一张脸皮像被木屐踩了又踩的结实泥地。
他能率军队干掉一批越军?越军都睡了吧。
再想起他那些奇怪的话:
—“你腿废了?”
—“被个醉汉摸过身体,连走路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