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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不良音。
她的心情变得更烦躁。
单人拉面在小锅里冒出白泡时,客厅的电话机响起,妙言连忙把火调小,过去拿起听筒。
“喂?今天有暴雨,不要出门。”电话里的男人这样说。
妙言毫不犹豫,“啪”的挂断。等她回到厨房把面煮熟,把火关了后,她摊开自己的手心看了看,心里莫名发怵。
刚才那个电话,是朴正昌打来的。
昨晚,朴正昌来了,朴正昌又走了。
他好像没留下什么,就连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撕裂痛也在一觉醒来后神奇消散了。于是,他就像没来过一样。
但是他又怎会巴巴地打个电话来关心她?当她是家属吗?还是收为髦下发泄性欲的情妇?他昨晚明明说,就一次......
昨晚他泄出来后,压在她身上赖死不走,她被压得密密实实,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所幸睡得不久,约莫十几分钟,她脚踝一抖惊醒过来,发现他还压在身上,便开声赶他。
后来他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摸摸她的脸颊,说我走了,却也不是真的走,又跟她磨了好几分钟。
他松弛的眉眼和唇边微微勾起的弧度分明证实了内心的得意。
混蛋!
可她能怎么办?他爸就是这里最大的领导,手臂拗大腿,告他强奸有用吗?到头来拖累的还是金浩然一家!
妙言激愤地在客厅里暴走。
切菜时拿起刀,她会想:要多大力气才能扎中朴正昌心脏?要扎多少刀他才会死?
入夜后,风刮得没白天猛了,雨还一直下着。妙言的冰箱里存了大把面和饺子,火腿和烟肉,还有金浩然喜欢的泡菜,根本不担心饿肚子,所以能不能出门对她来说问题不大。
她为自己煮了十个饺子,吃完后进浴室认认真真地洗了个热水澡,披着湿发出来,坐......绝对不坐那张沙发。
那张该死的沙发,等天晴了她就要把沙发套拆了,换掉。她回房间,坐到床上一边想事情一边擦拭湿发。
半晌,一道闷雷从天而降,轰隆隆地响几声,把妙言吓一跳。妙言鬼使神差地走到客厅,看了看窗外夜雨,又措不及防的,离她不到一米远的那扇门响起了“笃笃笃”几声。
“我,朴正昌,给我开门。”有人在门外说。
妙言慌了神,左顾右盼地扫视一番身边的物体,最终去厨房抄来一把水果刀。
门外的人等得久了,又敲了敲门,“呀,有没有听到?”
“听到了,不会给你开!”妙言在门后紧张地开口。
男人说:“我给你拿药来。”
什么药?不就是她昨晚哭喊着的“会怀孕,会怀孕”。未经历过人事的女性对自己身体尤其敏感。她便是那样提了,没曾想他真的记住了。
“把药放门口,你走吧!”妙言说。
“让我见你一面。”对方音色平平。
门终究是开了,朴正昌一眼见到女人两手举刀,手颤颤的畏惧模样,不禁问道:“你干什么?”
“你见到了,把药给我。”
“你想杀我?”朴正昌淡定自若地拉下雨帽,“这把刀太小,杀不了我,除非你手里的是枪。”
妙言呛道:“我没有枪!”
朴正昌露出好奇的眼神,冲她点点头,“下次把我的带来给你。”
听到他这样说,妙言不知道该回以什么反应。朴正昌又说:“我淋湿了,借你淋浴间用热水。”
说这个话的时候,他的黑色颀长身影飘进了门,并且走到了她前面,把后背露给了她,一点不担心她会捅过来,还悻悻然地提醒道:“把刀放好,别弄伤你自己。”
他是穿黑色长款雨衣来的,一来到就给门槛带来一滩水,等他走到浴室,地板上留下的水痕却不多——他走得快,两三步就到了那边,解开雨衣,看见浴室墙壁有个勾便把雨衣挂了上去。
妙言跟到浴室门,看他打开盥洗台的水龙头,洗了把手。其实他根本就没弄湿多少,就是额前头发有些水气,他穿的还是军靴,防水的,裤腿都没湿到。
她没好气地问:“药呢?”
“口袋。”朴正昌关掉水龙头,问她要抹手毛巾。
谁知她给了他干毛巾,他抹干手后,伸臂过来一把抱起了她。
“你干什么?我是不会再跟你做的了,信不信我去告你......”妙言在低斥声中被他抱到了沙发。
他坐下,把手伸向长裤口袋,“给你药吃,顺便,验伤。”
0027 七个车轮*
有几样东西经他手心散落在茶几上:一个小纸包,应该是避孕药;一叠对折的韩元;几只扁平四方的彩色塑料袋......是避孕套。
妙言火气“噌”的上头,才想从沙发上站起,却被他一手拦住了腰。朴正昌用两根手指捻起小纸包,说你要的药。她狠狠拽过来。
“不吃这个药就会怀孕么?”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