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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朴正昌刚好路过。之后又听到人问:“还好吗,有无大碍?”
金浩然说:“着凉发烧了,我晚上在照顾她。”
“不错,你还是个好丈夫呢。”
“......”
朴正昌转身走出去,他想起她昨天穿的短袖短裙,不感冒就怪了。趁着午休,他驾车去了一趟官舍,来到她门前敲了敲。
“谁?”里面的人问。
“我。听说你生病了,是真的么?”朴正昌说。
“我没事,不严重的。”
“开门,让我见你一面。”
“不能开,你走吧。”
“李妙言?”
妙言温声细气地声音透过门传出来,“你走吧,被人发现就不好了,本来我在这里就不被人待见,我不希望再传出什么谣言。”
“你真的不想见我?”
“不想,不想,不想。不要再吵我,我头痛要睡觉。”
她终是把他赶走了。
第二天中午,他又来,但她依然没给他开门。第三天也如此,第四天、第五天中午,他还是来,也还是见不到她,顶多只能听听她从门里传来的赶他走的声音。
其实他想见她,在这时间段里实属艰难。因为金浩然刚上任,不可能马上去出差,而他每晚也都回得早,所以朴正昌根本不能在晚上去见妙言,便只能在中午。
可他现下中午来,也不得她待见,他心里的压抑程度简直说不清,那是一种有点愤怒,也有点可怜,还夹杂着焦虑的感受。后知后觉,当他反思发现帮金浩然是错误之后,这种压抑就更浓烈,压得他更加想找人发泄。
他可能病入膏肓了。
天底下,只有爱会让人一下子生了重病,丢掉所有的精气神,让人从无所不能的勇土变成一筹莫展的废物。
——即使他有间接致金浩然为死地的方法,只要她不愿意接受他,那也是徒劳。
因此朴正昌这几天不比她好受。
距离金浩然报妻子生病而获得口头嘉奖后的第六天中午,妙言陪怀孕的惠丽一起出去买东西。
走过大岗亭的时候,惠丽先见到的张民安,她冲他扬扬手打招呼,问道:“朴大领呢?”
一说他就到。朴正昌从一辆车上下来,他今天穿一身整齐威严的米黄色军装,肩上还搭着徽章。妙言放眼看了看他,旋即扭开脸,假装不认识。
这时朴正昌走了过来,他问:“去哪里?”
站在妙言跟前的惠丽笑眯眯地说:“去逛街,买点东西!朴大领,你呢?”
“我刚回来,”朴正昌眼神锁在妙言身上,又问:“身体不方便的话,让张中尉开车把你们送去目的地吧。”
“真的吗?那麻烦你们了。”惠丽高兴极了,顺手拉住妙言,“走,走,我们上车。”
令妙言意外的是,她本以为朴正昌也会上这辆车,但他并没有。他只是看着她们上车,接着对张民安说了几句什么就转身走了。
张民安当司机,顺利把两位夫人送到附近最大的一家商场。下车时,妙言说了句不好耽误你的时间,你快回去吧的话。但话一出口,当她看向张民安,她总感觉他的眼神有点复杂。
他跟在朴正昌左右,是不是知道她一个人妻和他上司搞在一起的事?还是说,他的眼神在表达:你真无耻,这种事你也做得出?
被这个眼神弄得心里不舒坦,接下来妙言连买东西都没了心情。陪惠丽进药店后,惠丽走来走去选购常用药,她却站在旁边发了很久的呆。等回过神来,妙言看见有位女顾客买了验孕试纸离开,而后,她的放眼紧随着女顾客的身影到达路边,直至,她一眼发现马路对面站着的朴正昌。
0051 白啊热化
朴正昌长身玉立站在一棵树底下,还以为脱去了军装外套便不扎眼,却不知他自己的气质与身量本就是扎眼的存在。
他穿着长袖的白衬衫,束着腰带,那样高的个头和刚毅的脸孔,静静站在那里,有路人经过望了他好几眼,他的视线却坚定不移,一直迎向对面的妙言。
妙言和他隔着一条车道,并不近,阴天的视线也不是那么好,但她就这样看过去,竟也能从他身上读到一种他想表达的意思——“我有话跟你说。”
他们倒像成了一对冤家,她避他而不及,而他遍寻他不得,他想跟她说句话,都要巴巴地跟上来,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能不能说?在哪里说?就在这儿吗?
妙言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看惠丽仍在选购,她便迈了步子往对面走。朴正昌见状,走到车边拉开车门,等她走近了,他叫她上车。
“不行,我马上就要跟惠丽走了。”妙言说。
他合上车门,把她牵到车尾说话,“生病好了么?”
“好了。”
“为什么不见我?”
妙言拉了拉身上的针织开衫外套,云淡风轻地说:“有什么事么?朴大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