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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鲜血从耳后滑落,特别吓人。李妙言盯着他左看看,右瞧瞧,怀疑他是从高处摔下来摔伤了头。
可他到底是谁?
男人忍着痛,半闭着眼睛看了看她,接着伸手从自己大衣口袋拿出一个钱包,展开证件页,亮到她眼前。
“朴、正、昌。”李妙言一字一字念出来。
男人点头,“我是陆军中校,因为执行一个秘密任务被不法分子追杀了。”
“不法分子?你是说刚刚的人吗?他们可是维和队!”
“错!”男人打断她,“他们是骗子!”
“可是,你怎么我的名字?”
“正因为我在执行任务,我不会骗你,也不会伤害你。”男人的语气开始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
李妙言受他震慑,不禁缩了缩头,“我又没说不信任你,我看到你姓朴,其实戒心就消除了。”
“那么,去帮我买包扎伤口的药,我的头在流血。”他用命令的口吻说。
李妙言撇撇嘴,原想反驳几句,可是看他头破血流的实在可怜,她便带上钱包出了门。
半小时后,她跟着他的指挥,给他包扎了头部——他现在头缠着厚厚白纱布,苍白着嘴唇,一双狭长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她。被他看着看着,李妙言倒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反倒像个危险分子似的。她不高兴了,就说你什么时候走?
他靠在榻上,不冷不热地说:“收留我一晚,明天等我的手下来接我。”
李妙言问:“真的?”
“真的。”男人说着,迎向她的眼睛,“我要喝水,麻烦。”
“什么嘛,把我当成你的奴仆?”她嘀咕着,接着为他端来一杯热水。
她见他喝下,又好奇问道:“为什么那些人要追杀你?”
“外面的事少打听。”
李妙言这回暴脾气上头,真不想再搭理他。她扭头冲出去,拿进一个开水壶,“啪”的放在桌面上,紧跟着自己走出去,两手合回这间暖榻房的推拉门。
“明天一早就给我走!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连累我!”她雷厉风行地说,出门时见到他脱在外面的黑色军靴,她更是故意踢了一脚。
要不是看在他是中校,他长得好看,管他在外面死活!
次日一早,李妙言穿戴好准备去学校。经过暖榻房时,她留意到他的靴子还在。但是,要是她出门了,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行?他不会把她家搬空了吧?
想来想去,李妙言贴在门前问:“那个?你还在吗,你什么时候走?我要去上学了。”
里面无人应,她心知坏事了,于是连忙把门打开,跑到榻前摇他身子,“中领?军官?你醒醒!”
她摸他的额头,呀!好烫!
他因为头上的伤口发烧了!
“中领,你坚持一下,等我回来,我给你买药我!”说完这个话,李妙言急匆匆地出门。
幸好回来的时候他人还在——她在路上总担心他会不会醒过来了,然后想起她昨晚说赶他一大早走的话,便傻乎乎的顶着高烧走人。
她倒了杯温水,把退烧药粉冲匀了,小心地灌到他嘴里。他这时有了反应,但感觉是迷迷糊糊的,喝完又闭上了眼睛。而等他药力法效,真正醒过来的时候,李妙言已经为他煲好了肉粥。
大抵这就是友爱的力量,朴正昌一脸病态地靠在 ? 榻上时,眼神里没有了警惕,取而代之是淡淡的感恩。
“喝点肉粥吧,现在温了,刚好可以吃。”她递给她碗勺。
他轻声说:“我还没洗漱。”
“没关系的,你现在是病患,而且现在又没有其他人。你发烧了,不吃东西的话一点体力都没有,根本好不了。”
朴正昌这才接过碗。之后他一边吃,一边以一副“我跟你聊聊天”的平淡语气跟她说话。他最开始问:“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十八岁的李妙言点头,“我父母都死了,也没有兄弟姐妹,还小点的时候是投奔亲戚家,现在大了,可以独立生活。”
说着她又坦诚地补充一句:“其实也是因为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好,尴尬。”
他又问:“你今天不去上学?”
“请假了,还不是因为你。我现在学的师范课程可重要了。”
“你将来会当教师。”
“是。因为当教师有很多福利,我一个孤独的人,能获得那么多的关照,也很不错了。”
她自认为掏心掏肺地对他说自己的事,没想到他半天才回一句:“隧道那头就是光亮。”
她冲他哼一声,收掉他吃空了的大碗,再给他盛一碗回来,“吃!吃完要给我钱!”
可再次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他果真给了钱。而且,他是在走的时候给的。
中午时,有两个身材西装的大汉找到了这里,朴正昌起身跟他们走。出门前,他打开钱包拿出一叠纸币,轻轻拍到她手心上,并说:“帮我保守秘密。以后你可以来首尔投靠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