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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耳边的哭声和风声一起消失。
王槐松了一口气,摸上小亭子的柱子。
“我安全了……?”
他想要睁开眼睛。
忽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死死地锁住了他的腰!
王槐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就只听得耳边传来唐豆浆急切的哭喊声:
“王槐!你醒醒,你醒醒啊!”
王槐猛然睁眼,然后他发现,此刻的他不知为何已经几乎要将上半身探出栏杆,再往前一步就是深不见底的湖水。如果不是唐豆腐冲上前把他死死抱住,他可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跌落湖底。
“王槐!你怎么了!你清醒一点!”
唐豆浆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死死地贴着王槐,圈着他的腰把他往后扯,生怕王槐一个不小心真的整个人进水里喂鱼。
王槐赶忙一只手扶着栏杆往后退,一只手扶着唐豆浆防止她跌倒,往后退去。唐豆浆见终于救下王槐,也不顾什么仪态,整个人半跪在地上,关心地问王槐:“你刚刚怎么了,你没事吧?为什么我叫你不要继续游戏了你还玩,你没有听见吗?”关心之余,还带了一丝气愤,她无法不怀疑王槐是在耍她!但是王槐那个时候几乎真的已经要掉下去了,这样无论他是不是在耍她,她都无法置之不顾啊。而且,她也不是完全不信王槐真的没有遇到什么东西……
“我真的没有听见。”王槐也是惊魂未定,“我以为你招手是叫我开始,我当时扶着栏杆数到一百,都摸到亭子的柱子了,你过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快进水里去了……”
“你是不是数到十八的时候,情况开始不对的?”唐豆浆问。
“是。我们先离开这地方,其他的回去再说。”王槐赶忙起身,拉着唐豆浆一起。唐豆浆的手心已经湿透了,估计是被王槐这一出给吓的。
此刻,湖面上已经没有什么声音了,偶尔只听得树叶的沙沙声,除此之外已经恢复了宁静。
唐豆浆跟着王槐走回小道上,人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但是一放松,她就不得不面对特别紧张的时候忽略了的肚子的鼓胀感。一开始唐豆浆还能忍,但是渐渐地就开始不好受,走路姿势也不太对。
唐豆浆见王槐似乎根本没发现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拉了拉王槐的衣袖:“王槐,我想上厕所。”
“先出公园吧,公园里可能不太安全。”
“我憋不住了……”唐豆浆可怜巴巴。
“那我们走快点。”
他们关了直播。
唐豆浆小嘴都要耷拉下来了,这个时候难道王槐不是应该说“那你去吧,我在外面守着你”么?哪里有对救命恩人那么霸道的?但是王槐说的话也的确有道理,她只好跟着王槐继续走。
走到大门的时候,两人却发现公园的大门锁了。
“可能是管理员做的。”王槐说。他看了看表,不知不觉已经十二点半了。
“怎么办,不会要在这里待一晚上吧?”
王槐找了找附近,指着一处不高的围墙说:“从这里翻出去就可以。”
“我真的已经忍不住了,我好想上卫生间……”唐豆浆的腿都在抖,她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肚子,秀丽的小脸纠结成一团,“我翻不了的……”
“那好吧,我们找找附近有没有。”王槐领着唐豆浆去了最近的一个卫生间,唐豆浆看到大门就赶紧冲了进去。王槐在外面百无聊赖地等着。
唐豆浆一进卫生间就闻到一股臭味,她只能捂着鼻子,脱下自己的丝袜。这个厕所很老旧,墙角都是碎裂的瓷砖和青苔,还有几只小虫子飞来飞去。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蹲了下来,眼前是逼仄的铁皮房门,门上用红漆画着一个巨大的箭头,唐豆浆心下好奇,就顺着箭头看向了它指向的地方……
“啊———!”
王槐一听到唐豆浆的尖叫声,立刻就感觉不对劲,想要上前查看,他还没来得及往前走,就只见唐豆浆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直直扑向王槐怀里!
王槐连忙用手臂接住,唐豆浆惊魂未定,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与此同时,王槐还能感觉到她贴着自己的大腿湿漉漉的,唐豆浆似乎是被吓得失禁了……她的丝袜在重力拉扯下已经破了一块。唐豆浆整个人都缩在王槐的怀里,那个刚刚还硬抗着鬼哭玩招灵游戏的少女此刻濒临崩溃:“有、有洞,有人在看,有男人的咳嗽声……”
“我们快走。”王槐也不管什么美人在怀,赶紧拉着唐豆浆快步离开。他托着唐豆浆的臀帮她翻到公园的围墙上,然后自己双手一撑,翻出公园,再接着唐豆浆下来。
入怀的娇躯有点抖,唐豆浆是真的被吓怕了。
唐豆浆被接下围墙后,慢慢地也恢复过来:“谢谢你。”
“没事。”王槐把自己的运动外套脱下,给唐豆浆围上。唐豆浆低着头,没有拒绝。
路边的灯静静地立着,大马路上偶尔还有几辆车,不远处还能看到小店的灯光。
她婉拒了王槐伸过来的手,一步步地走到路边,挥手打车。
第八章 雨夜,女鬼,亡魂,恶斗
唐豆浆坐上了后座,王槐坐上了副驾驶。司机问:“你们这小两口,大晚上的,要去哪啊?”
“去她家。”王槐说,“你家在哪?”
“126号梧桐路,衡源小区。”唐豆浆报上了地址。
“怎么,都这么晚才回去了,你连人家小姑娘家住哪还不知道?那今天晚上你悬了啊。”
王槐回答道:“我不去她家,送她回去后再自己回去,麻烦师傅了。”
“正人君子。”司机说。他一踩油门,车就开了出去。
“师傅,你这不打表吗?”王槐问。
“大晚上的打什么表,全程收你们四十,童叟无欺。”
师傅叼了一根烟,把烟放在车载点烟器上点燃,然后开了车窗,把烟叼在嘴上,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师傅,这不好吧?”王槐又问。
师傅挥了挥手:“什么好不好的,这路比较绕,只收你们四十,是你们赚了。”
车从公园旁的小路出来,开上大道。这里是城郊,位置比较偏僻。两旁的路灯齐刷刷地向后退,因为车窗是开的,所以刮在耳边的风声有些大。
一直不出声的唐豆浆开口了:“王槐,我好困……”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属于那种抵抗力比较差的直男一听就会腿软的音色。
“困就先睡会吧,到了我再叫你起来。”
王槐回答道。
唐豆浆眼睛都要合上了,听着王槐的声音,她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