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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句话，有了一瞬间的呆滞，接着微微有些脸红。

倒不是因为记得艾莎喜欢女人，这句话的内容暧昧之类的…只是，安娜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

“安娜…你现在二十四岁，或许活泼已经不适合你了。”

“安娜，我们试着稳重一点好吗？”

“安娜，你太热情四溢了。”

艾莎微微偏头，对着另一个方向吐烟气，安娜低着头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脑子里，开始有空余回想方才的状态。

“或许，我吓到你了吗？”艾莎略有点儿歉疚。

“吓到我？什么？”安娜抬起头，然后看到艾莎手上的烟，连连摇头，“没有，我对抽烟没有偏见，而且你抽烟的样子特别好看…额，我的意思就是，我完全没有被吓到。”

虽然和自己想问的完美错开了，但是艾莎却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她笑了，“一个人出来的？”

“嗯，在那边有一家专卖黑胶唱片的店，我想去那儿买唱片…”安娜忍不住想起刚刚看到的艾莎，“你刚刚看上去状态真的很不好，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用担心，我只是不太喜欢来人多的地方，有点紧张了。”艾莎想了一下，又补充，“我在等人，就自己随便出来逛逛，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不可思议。”

“我懂，有时候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会有些紧张。我以前在舞台上，看着下面那一片人脑袋，那一张张脸都在对着我的方向，而且都是没有表情的，天，我现在想想都快喘不过气了。”

“舞台？”

“对，之前也说过一点，我不是在传统的学校读书的，我喜欢演唱，但是为了配合比赛时间和排练时间，学校那边会有很多不便。所以我父亲直接帮我请了家教，在家接受教育。”安娜自己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想想，还是比较遗憾的，上学感觉好像很有意思。”

“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坦然面对遗憾，安娜，你真的很好。”艾莎摇了摇头，将已经燃烧到了尽头的烟彻底摁灭，然后扔进垃圾桶里，“如果不算耽误你时间的话，要去旁边坐坐吗？”

安娜顺着艾莎手指地方向，看到了一家甜品店，她向安娜解释着，“能给我一个表达感谢的机会吗？”

“不，没必要，我并没有做什么…”安娜拒绝着。

“对我来说有必要。”艾莎难免叹气。

那是一份无关大小、而又单纯的善意，不图回报，仅仅因为内心闪过想帮助你的念头，便直接做出来了。偏偏在人际交往里，最要忌讳的也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善意，因为它单纯到自然流露，无法拒绝，微小如空气中的微尘，最终会积累到习以为常的程度。

她换了个轻松的语气，说，“刚刚我太想抽烟了，而你正好帮助我点着了它，这可不是谁都愿意做的事。”

安娜忍不住笑起来，“艾莎，你真会开玩笑。”

“相信我，认为我会开玩笑的，只有你一个了。”

甜品店里大多数客人都是进店在饮品窗口买完就走的，真正买了饮品和点心后坐下来的并不多。

“过去几天，我快要被那些无聊的文件烦死了。”安娜说，“事情都堆在一块，有很多东西，她们本可以提前告诉我，让我在做的时候，把东西一起准备好。可是她们似乎觉得看我手忙脚乱是什么趣事一般，能一起做的事非要分开来一件件轮着交代，让我多跑一趟，或者是多费点儿事。”

“所以你过去几天就一直在忙学校的事？学期中间安排入职的话，你现在每天有课吗？”

“现在还没有，但下下个星期开始，我会代替休产假的拉尔教授上课。”

“哇…站在讲台上和站在舞台上的感觉，应该相差很大吧？”

“是，说真的，我甚至开始想念那些面无表情的脸了，就算在表扬过程中有细微的不足，他们都依旧保持不变的表情。”安娜哀声连连道，“但是那些只比我年轻几岁的孩子们，坐在位置上，用殷切求知的眼神看向我——我的天！我觉得我要是讲错一句，就是毁了她们。”

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