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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直接帮你？”

“不，你已经给我很好的建议了，我总得自己实践一下才行。”艾莎推说着，电梯终于来了，门打开，里面几乎有不少人了，“准备在本地过节吗？”

“是，我父母飞过来了，我们准备去外公家一起过节。”

安娜和艾莎并肩站着正在继续聊天。一只手拦住了电梯将要关门的动作，推着婴儿车的一个中年女士挤了进来，一边道歉，一遍将自己的包往身后推。

“还打算找个时间请你出去吃一次的，该给我个回礼的机会吧？”

“啊…或许，新年后可以。”安娜正好站在那位女士的身后，她的包和肘部，都让她保持站立变得有些困难。

毕竟紧挨在安娜身后的，是一名成年男性。刚刚上电梯的时候，差不多留了两步的距离，这会儿被挤，感觉随时都会往后退，然后直接落在别人怀里…想想就很尴尬，所以安娜忍不住皱眉，暗暗用力以抵住那位女性的推挤，希望那位女士可以注意到自己的情况，可这些尴尬的情况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作为母亲，那位女士恨不得再腾点空间给自己的孩子。

于是安娜又盼着电梯赶紧到她要去的楼层，可惜在需要的时候，似乎所有一切想要快的事物，都会减缓速度。

艾莎注意到了她的为难，快速确认自己旁边是两位年轻女性后，利用购物袋掩饰，将婴儿车微微推开后，揽过安娜的肩，让她靠近自己这一边，跟着挪到相对远离那位男性的位置。由于她这么推，婴儿车旁边的位置反而充裕了一点，所以那位女士注意到了，也只是冲艾莎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等电梯终于到了负四层，中年女士推着婴儿车率先走出去，靠门的男性接着下电梯，艾莎松开安娜，耳朵敏感地捕捉到一声长吐气，跟在安娜后面下了电梯，“我的车停在了那边e区，你呢？”

“啊，我r区。”安娜抬手，指向和艾莎完全相反的方向。

艾莎点点头，正准备说再见，但是安娜抢先说，“刚刚…谢谢你。”

“啊？”艾莎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后，只是摇头，“那算什么需要感谢的事吗？别想那么多了。”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可能只是几十秒而已，根本没什么特别的。

“可…”

“我想百分之九十九的朋友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说谢谢。”安娜在某些方面的执着，让艾莎不得不搬出了她喜欢用的‘朋友’理论。

事实上，这套理论的效果非常好，安娜立即就不再说话了，只是耳根还有些红。

考虑此时走不同的方向各自开车回家，最后也不一定能碰上，很有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见面，于是艾莎主动结束了同她告别，“下次再见。”

“嗯，再见。”安娜点点头，笑着和她告别。

而那笑容，最后被紧蹙起来的眉头和抿成了一条线的唇冲淡了去。

0020 第二十章

圣诞节作为一年里头最盛大的节日之一，还在节前，艾莎去卖场的路上就已经感受到了浓郁的节日气息，到处陈列的圣诞元素装饰品，推出一些以圣诞节为由的优惠活动。

等到平安夜当晚，情人们约着去大街上，听唱诗班合唱祝福曲，或者围观在某个角落唱流行歌曲的街头艺人，又或者是去看那棵闻名世界的巨大圣诞树，在树下许愿接吻…新闻里如此介绍着今年的圣诞。

当然，艾莎也不想要成为里面的一员，利用优秀的想象能力，她能透过玻璃呈现的平面图像，把自己放置到那样的人潮之中：独自一人，没有方向，没有归属，没有喜悦…只是那样的想象，就让她对任何节日都不再抱有热情。

她伸长手，利用手上的遥控，把电视切换至另一个电视台，这个电视台每天都在播放以自然为主题的纪录片，虽然不是很有趣，但是作为驱逐寂静，又恰好不会显得过于聒噪。

艾莎重新把手塞回气囊里，按摩椅的机械手和气囊配合，在她的头部至腿部分块进行着滚动和挤压的运动，被按的地方感到略微刺痛后，留下的是酥麻的感觉，有效缓解了这两天身体使用过度带来的酸疼感。

乐佩通话的声音模糊传来，“明天的晚会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