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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二十岁的时候，二十四岁的时候，是这样的。

明知道那是一片荆棘，也知道自己身无一物，走进去必然鲜血淋漓，却依旧走了进去。

未来呢？还会这样吗？艾莎抿了唇，竟是毫无信心的。

于是她一如既往地，选择了诚实，“我也不知道。”

安娜看着艾莎，嘴张了张，想问的有很多，问艾莎爱是什么感觉，问艾莎为什么惆怅，问艾莎现在是否也在执着什么，问她为什么会保持着那么多混乱的关系…她突然想起了那次在街头看到的艾莎，颤抖的唇，发抖的手，萦绕周身的哀伤。

接着，安娜在内心有了答案，这些问题并不应该被提出来，就像人不能自作主张地把别人结了痂的伤口挠开一样。

于是最后到了嘴边的，是一句，“你还好吗？”

安娜关切地看着艾莎，艾莎也在认真看安娜，没有漏过安娜努力掩藏的好奇。

她真的不是一个擅长解读感情的人…却读出了安娜的好奇，不是为了保持安全距离，而是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感伤。

原是想安慰人的，结果，被安慰的是自己。

艾莎不禁感怀这份贴心，欣喜的滋味自胸腔以温热的气流四处扩散，像空调无声地改变了整间房的温度，安娜这句话，让忽冷忽热的心，突然进入了一个舒适的恒温状态。

该怎么回答这份关心呢？

好吗？不好吗？到底算哪个？

因为早已经习惯了，所以偶尔感到钝痛时，也不再想着如何免除痛苦，而是诧异于自己还有知觉。

不，这样说，有点自我悲剧化了…明明亲手促成了这一切、一步步走到现在的是自己。

“挺好的。”艾莎轻轻地说，“最后会变好的。”

因为，一开始就是倒计时。

0024 第二十四章

美好的周五，有名的餐厅，华丽的装潢，有情调的音乐，模样帅气、举止绅士的男人，和长相甜美、姿态淑女的女人。

在外人看来，这自然是一幕不错的俊男美女约会场景。

但事实上，是一个女人正在郑重拒绝追求自己的男人。

德克斯眼睛落在桌边的花和礼物，那是过去一段时间里精心挑选出来的，价值还在其次，至少希望安娜能看到他的诚意。但是现在，这些东西完好地出现在了他面前，就连鲜花都没有多少损坏地出现了。

对于追求者而言，这种不留余地的拒绝行为，其实挺伤自尊的。但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只是叹了口气，“在大概十分钟之前，我还在为你主动约我见面感到高兴，甚至打开手机自拍确认仪容。”

他温柔地盯着安娜的脸，毫不掩饰自己对安娜的爱慕，直到安娜有些不自然地把脸转开，他才苦笑着说，“不过还好，至少，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因为第一次碰到德克斯这样坚持的，更重要的是对方还是外公朋友的孙子，所以，过去一段时间，安娜干脆采取了避而不见的方式应对德克斯的追求，内心甚至担心对方是不是那种自大而偏执的坏人。

只是这次特地再见面，对方的表现，确实更偏向于艾莎说的那样，只是一个不想轻易放手的人而已。想到这儿，安娜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对不起。”

“真的连争取的机会都不想给我吗？”

德克斯摇摇头，然后直言自己的困惑，“安娜，我没想要逼迫你，我也做好了付出且得不到回应的准备，如果是我表现出太强烈的感情，让你有压力，我愿意改正。”

“德克斯…”

“安娜，我很喜欢你，不只是因为你漂亮，也因为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善良和浪漫这些珍贵的品质…现在，我在想，或许我太过笃定你善良这一点，无意中做了让你无法忍受的事，招致你的不便。如果可以的话，告诉我，我会尽可能改正。”

安娜静静地看着德克斯，对方的眼神，热切却又克制着，这让她心里突然想到，这个男人或许比过去任何一个追求者都要更喜欢她。

可是，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