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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喝个烂醉,像什么样子。”温父看到温裳璃,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到她和纪舒暖坐在一起,这愤怒和不满又加了倍,再看看低头坐在那为纪舒暖布菜的温岺秋,若非教养好,温父很可能已经愤怒离席,这饭怕是说什么都没办法再吃下去。这顿饭很安静,因着纪舒暖在场,加之温父的低气压,大多数人都没敢怎么说话,就连之前那个闹腾的熊孩子也被打怕了,这会儿安安静静的,时不时怨恨得看一眼纪舒暖,每次都会被抓个正着,然后被纪舒暖似笑非笑的模样吓得地低头。
本来温岺秋是打算今晚就离开的,如今纪舒暖也跟着回来,自然要按照规矩在温府住一夜再走。温岺秋本来的闺房在她嫁人之后便拆了,如今改成了客房,这会儿两个人回来,正好直接住在这里。眼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房间在自己嫁人不到几日便换了样子,温岺秋眼里的黯然只有一瞬,随后又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温家不像纪家有沐浴的大浴场,使得温岺秋和纪舒暖不得不用木桶在房间内清洗。所幸房内还有遮挡的屏风,也不至于会坦诚相见。在纪舒暖沐浴时,温岺秋便待在屋外。可换她沐浴时,纪舒暖自然不会躲出去。温岺秋命人换了水,看一眼擦干了头发正躺在床上犯懒的纪舒暖,将烛台也一并拿去屏风后,这才缓缓除去身上的衣物。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房间内传开看,纪舒暖不是故意去看,只是转身时不经意用余光瞄到,便看到了温岺秋屏风后的动作。翠绿的屏风遮挡在浴桶前,隐隐约约好似磨砂窗一般映出里面人的动作。纪舒暖看到温岺秋脱了衣物,随后,那一头长发散开,露出女人窈窕的身姿与侧影。
温岺秋的身材在纪舒暖看来是极好的,她身量高,在温元中也是少见,穿衣时看上去很清瘦,可脱了衣服,好像该有肉的地方也不缺什么。身量已经有了先天优势,偏生比例又很好。看她侧过身,饱满而较挺的两颗侧乳垂在胸前,纪舒暖瞄了一眼就马上挪开视线,整张脸都燥得不行。
她摸着发烫的脸,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以往她没少和闺蜜一起泡澡,坦诚相见都没害羞过,怎么这会儿隔着屏风看一眼温岺秋就不好意思了?纪舒暖想不明白,只把原因归咎于温岺秋的身材比她们都好,真要比较的话,也就比自己差那么一点点。毕竟,自己比她大嘛,纪舒暖用手摸摸胸部,兀自躺在床上,用手指缝比了个小距离,随后便转过身,面朝墙不再乱看。在屏风后沐浴的温岺秋听到纪舒暖翻身的动作,悬着的心稍微放缓了些。她将手里攥着的烛台放回到桌上,又悄悄推远一些,这才尽快沐浴完毕,从木桶中出来。因着沐浴过,后颈的腺口有微微张开的趋势。温岺秋找了一条手帕将腺口盖住,这才躺到床上。
现在时间还早,纪舒暖自然还是睡不着的,听着温岺秋躺上来,她抬起头看着屋顶,思索自己接下来该做的事。她现在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存在于某本书里,还是到了更加奇妙的世界,自己没有任何方法回去,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她能做的就只是既来之则安之,她已经死过一次,现在的日子也都是多得的。
越是相处,纪舒暖越发确定,温岺秋便是之前缠着自己要杀害自己的女鬼,她现在目的明确,只要好好善待温岺秋,确保她不会死于非命便是。纪舒暖胡思乱想,她身体放松下来,本息便无意识的向外泄露。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做出这种事,纪舒暖才来这个世界,并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本息。在她心里,自己依旧是个女性,而不是所谓的天元,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性别”之分。可她的本息一旦泄露,自然会影响到身旁人。
温岺秋皱着眉头,感到周围那份属于纪舒暖的味道越来越重,闻到之后,身体不受控制得起了细微的反应。曾经,温岺秋并没有仔细去闻纪舒暖的本息,只觉得她的味道就像熟透发烂的桃子,没有鲜桃的香甜,反而有股从里面烂透到外面的恶臭。而现在,纪舒暖的味道有了很大的改变,她像一颗应季而生的鲜桃,带着浓郁的香甜与桃香。这股味道自她后颈的腺口溢出,很快便溢满了整个房间,比前几天的还要香醇几分。浸染在这份味道中,温岺秋不受控制得软了身子,这是她无法抗拒的本能,是她作为温元,最无奈也最可悲的事实。
“妻主,你的味道太浓了,现在是我回门的日子,不太合适。”温岺秋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她轻声说道,与平日温软的声音不同,这一次嗓音带了些沙哑,听得纪舒暖耳根发烫。她扭头,呆愣的看着温岺秋染了粉晕的侧脸,这才意识到房间里的到处都是自己无意间释放的味道。对于这点,纪舒暖也很无奈。在现代那几天,她通常都是一个人在家,接触到的人也多数是alpha和beta,几乎没有与omega单独相处过,自然也没刻意收敛信息素。可来到古代之后,她每日相处最多的人,便是温岺秋。
天元在和温元共处一室时,的确会不自知得释放出自己的味道,这种感觉就像是动物之间,雄性对雌性发出的信息,是一种求欢的表现。纪舒暖并不适应自己天元的身体,经常会不自知得放出味道,但温岺秋会出声提醒还是第一次。
想到对方口中的不合适是什么意思,纪舒暖脸色一红,只觉得尴尬得紧。她很想和温岺秋说,自己是个直女啊,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对她只是社会主义姐妹情和抱大腿的崇敬之情,才不是故意放出味道勾引她的,只是这些话她不能说,说了温岺秋也肯定听不懂。“抱歉,我不是有意的。”纪舒暖尴尬得捂着后颈,将微微发烫的腺口盖住,这才稍微阻隔了自己的本息释放出来。感觉屋子里的味道淡了不少,纪舒暖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