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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好像知道你最近反常的原因了。我记得书上有过这么一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现在啊,就像那只狼,等着猎物主动跳进来,真够腹黑闷骚的。十来年的抑制剂你受够了,想开花了?”
南凯的猜测句句都怼到了点子上,温岺秋听后,面上笑意不减,无声得对南凯说了一个滚字。人走后,温岺秋再次打开手机,她看着在画室的沙发上睡觉,似乎今万不打算回家的纪舒暖,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阴郁下来。她周围晃出细微的黑影,棕色的眸子隐隐闪出猩红。温岺秋忽然抬起手,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手机屏幕摔得粉碎,也让纪舒暖的画面消失。温岺秋恍惚回神,她慌乱地立刻打开电脑屏幕,将画面调到纪舒暖那里。看着再次出现的人,温岺秋笑着,用手抚摸屏幕里的人。
“阿暖,我该怎么惩罚你,才能让你快些听话呢?”
第66章 饲料·66
“喂,叫我出来的人是你,现在一直喝闷酒的也是你,老娘还有不少alpha等着我驾驭呢,你到底什么事,倒是给我放啊。”左情仰头喝了口酒,没形象得打了一个饱嗝,她用手拄着脑袋,看着在旁边喝闷酒一句话都不说的纪舒暖,翻了个白眼。
“你别急,我只是没想好怎么开口,还有,你能不能有点作为美女的自觉?”纪舒暖揉了揉长发,有些不堪左情的催促,她回过头看她,发现这人居然就靠在吧台上挖耳朵,随后还吹了吹。虽然没什么东西,但是有轻微洁癖的纪舒暖还是住后退了退。
“好,那我就等着你,你说吧。”左情安静了一会儿,等待纪舒开口。可这会儿她脑袋都是乱的,也不知道该怎么理清自己的思绪。她会约左情出来,当然是想找个人说说自己和温岺秋的事,也想得到一些中肯的建议。左情是纪舒暖之前接洽的一个客户之一,虽然是个omega,但和她相处起来并没有太多拘束,也是纪舒暖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她想询问左情omega的心理,可人都来了,她才发现,自己问左情似乎没什么用处,这人的想法和普通的omega不一样。尽管如此,纪舒暖还是把自己和温岺秋的事给她说了,当然中间省略了温岺秋的名字,只用喜欢的人代替。
“我说,你把我叫出来,就为了说这种婆婆妈妈的事。纪舒暖,我算是发现了,你不仅外形不像alpha,就连作风都跟个omega似的。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去告白啊,瞒着不说算什么?别扯那些什么狗屁的做不成朋友这种话,如果你一直不说自己的心意,用朋友的关系和她相处,那之后难过的还是你。老娘说完意见了,现在要走了,你要是真喜欢那个omega,就给我立刻去告白。”左情嘀咕了一大堆,随后把纪舒暖往旁边一推,自己大摇大摆得离开了酒吧。看着她就这么走了,纪舒暖没有马上走掉,而是坐在远处,喝着剩下的酒,仔细思索着左情说的话。其实这些道理她都明白,只不过心里还存着犹豫,才没有切实去做。她很清楚以朋友的方式陪伴在温岺秋身边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她无法做到看着温岺秋幸福,自己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告白,是唯一的出路,也没有退路。纪舒暖想清楚之后,也离开酒吧,她没有回去温岺秋家里,而是给对方发了消息,说自己今晚会留在公司睡。她现在还是不太想见到温岺秋,因为她害怕自己见了那人,好不容易确定的决心又会动摇。加之在公司,她也能更好的想清楚该怎么告白。
打定主意后,纪舒暖借着酒劲,睡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打开手机,发现自己昨晚发了消息之后,温岺秋始终没有回复。消息那栏安静的躺着自己昨晚发的话,仿佛石沉大海一般。纪舒暖皱眉,她想温岺秋大概是太忙了,大概是为了工作并没有看到是自己的消息。
纪舒暖在休息室的浴室洗了澡,将手机调到新闻页面,然而,才刚转频,一则视频消息猛地弹出来,且就像是中了什么病毒一样,那些消息接二连三得由不同的媒体发出,几乎在一瞬间就占据了手机整个页面,将机器烧得发烫。不断推送来的视频里,主角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温岺秋。在画面里,她和一群人坐在酒席上,视频不算高清,纪舒暖还是能一眼看出,温岺秋身边的男性alpha,就是那天在宴会上和温岺秋相谈甚欢的南凯,标题还写着温岺秋参与南家家宴,疑似好事将近。
视频的后部分是记者今天早上的采访,可以看出这些媒体只要嗅到一点风声,就像是闻到了肉的狗,迫不及待的黏上去。他们在南家堵到了南凯,询问他和温岺秋是不是要订婚了。视频里,高大的alpha被问及此事,却只是暧昧得笑着不语,可这样的回答,显然给了媒体更多猜测空间,这也是新闻发酵的爆点。于是乎,各大媒体都争先报道着南凯和温岺秋的婚事,明明两个当事人还没开口澄清,媒体却好似已经迫不及待得把婚事定了一般。接下来媒体询问了什么,或是温岺秋和南凯说了什么,纪舒暖都仿佛听不见了。嗡嗡的耳鸣声在两只耳朵里剧烈的作响,仿佛机器崩坏的前兆,发出最后的悲鸣。
纪舒暖不想相信温岺秋和南凯有关系这件事,也不想妄加猜测什么。可是…南凯暧昧的态度,还有两个人对婚事的避而不谈,反而更加值得怀疑。纪舒暖不认为温岺秋会这么一声不吭得和南凯在一起,可事实上,对方也从未和自己说过她的感情状况,所以她和南凯也不是不可能。温岺秋,真的会和和别人订婚吗?纪舒暖惨白着脸,脑袋里不停得重复同个疑问。她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破碎的残渣砸在脚上,将脚面划出一道血痕。她顾不得疼,而是立刻从浴室出来,拿起手机颤抖着给温岺秋拨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