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父与子轮回不止，今天爹，明天子
现在，空旷的场地上，两位saber正在里面进行着殊死的搏斗。
一边是一个穿着厚重的铠甲，身材矮小，手中银色的saber挥舞着华丽而绚烂的银剑，戴着遮蔽着整张脸的头盔以及被头盔转换成沉闷声线的声音，让人无法辨明其的性别。
另一边同样是一位身材矮小的、穿着银蓝裙甲的骑士，不过，很明显，那秀丽的金发以及无需装扮也十分俏丽的面容，这是一位少女。
前者手持银剑，后者手持被旋风缠绕遮掩的无形之剑。
“你到底是谁！”
阿尔托莉雅用力向前一抵，相当于普通人四十倍的力量在魔力爆发的增幅下，将对面的骑士逼退后，这位骑士王再一次质问道。
“都说了我那混蛋master不让说啊！”
伴随着不耐烦的声音，拥有同样相当于普通人四十倍力量的莫德雷德，瞬间增幅为两倍，身体再次冲向对方，手中璀璨的银剑挥斩而下。
但是，很明显，即使身着不轻的裙甲，但是在敏捷上，阿尔托莉雅要胜过对方。
璀璨银剑斩下之时，阿尔托莉雅手中的无形之剑侧击而出，同时身体向着旁侧偏移——
铛！！！
轰！！！
金属交击之声后，莫德雷德动作偏移，璀璨的银剑轰在左前方的地面上，一个巨大的凹坑骤然显现而出。
而阿尔托莉雅的身体已经平移到了莫德雷德的右侧。
战斗之中，没有任何迟疑，阿尔托莉雅立刻撩起长剑，自上而下撩出一道斜向的轨迹。
但是，面对她的攻击，对方又一次像是对她那无形长剑的长度了如指掌一般，轻轻向后一仰，无形长剑从头盔之前掠过，以不到半厘米的距离躲过了这一道攻击。
又是这样！
阿尔托莉雅已经完完全全能够确定了，对方是她熟悉的人，甚至就是她身边的人！
但是，她的三次质问，无论是以骑士的名义还是其他，对方都没有告知身份。
“不能与生死互搏的对手像平常一样互通名号，看来这种束缚让你很难受吧，亚瑟王？”
莫德雷德看着对方，心中那由憧憬、爱戴、尊敬、亲近转化而来的憎恶，让她头盔之下的笑意显得愈发浓郁。
“既然是骑士.....”心中缠绕的不解和纠结，让阿尔托莉雅发出了第四次询问。
“还真是抱歉啊，我只是个三流的骑士，可没有遇到问题必须回答的理由。还有，啰啰嗦嗦、啰啰嗦嗦地，你到底要问几遍！？看不出来就不要问了啊！”
莫德雷德的声音愈发不耐，手中之剑抬起，再次调整姿势：
“果然，比起你，还是另一个亚瑟王更顺眼一点。”
对方认不出她，莫德雷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缘由，正是她所持有的宝具——
【隐藏不贞的头盔(secret of pedigree)
被动：隐藏真名、技能这类重要的情报。但不能隐藏能力参数和职阶技能这类泛用的信息，在未除去头盔的状态下无法解放灿然辉耀的王剑(clarent)。】
这是她的母亲摩根连同“绝对不可以摘掉”这句话一起交给她的头盔。
除了那一次，作为圆桌骑士的她，在得知自己的“父亲”是亚瑟王，是那位她一直憧憬的骑士王后，抱着期待、抱着兴奋前去寻找对方时，才脱下头盔。
其他时候，无论何时，就连其他的圆桌骑士，也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
若是还是生者，并非英灵从者的情况下，直接穿着这套铠甲，对方肯定能够认出她的身份，毕竟作为圆桌骑士的一员，她已经无数次出现在对方的面前了。
但是，成为英灵，降临为从者之后，生前的事迹让她的头盔拥有了这个效果。
听到了莫德雷德的话，阿尔托莉雅眉头皱起：
“我和她不是同一个人。”
她很清楚，“另一个自己”的性格、经历乃至于信念都和她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莫德雷德嗤笑了一声，注视着对方那碧绿色的眼睛，“那把伦戈米尼亚德可和你的不一样。”
圣枪伦戈米尼亚德。
在剑栏之战中，两人两败俱伤，对方手持圣枪伦戈米尼亚德贯穿了她的身躯，杀死了她，而她也在临死前劈碎了这位亲爱的“父王”的头盖骨，砍瞎了她的一只眼睛。
莫德雷德很清楚，那一把伦戈米尼亚德并不是那一把圣枪，那已经被死灵的气息，被愤怒和冷酷，被和自己那混蛋master一模一样的气息侵蚀的伦戈米尼亚德，根本就是不一样的两把武器。
而对待她的态度，也和眼前的这位“父王”不一样。
眼前这个，才是不承认她的存在，将当时满怀期待、满怀契机的她视为敌人的亚瑟王。
而这句话，却提醒了阿尔托莉雅。
梅林曾经说过，幻想种，包括龙和妖精之类的存在，在知晓接下来的时代是人类之后，就退出了现世，去往世界背面，将地上让给了人。
而人类，成为了这颗星球的代表。
但是，就和幻想种和神明曾经是这颗星球的代表一样，人类，总有一天也会像幻想种和神明一样，失去这个位置。
而“人类成为了星球代表”，这种事情，本身不过就是层薄皮，轻轻一掀就会剥落，就像是一块能被风吹走的布。
而圣枪伦戈米尼亚德，就是把这块布钉在星球上，固定“人类成为了星球代表”这件事的锚。
在边境处闪耀的枪，守护灵长的梁柱，圣枪伦戈米尼亚德(rhongomyniad)。
但是，这把圣枪会同化持有者。
持有的越久，就会越往“神明”的方向转化。
因为这个原因，她并没有长期使用这把圣枪，但是她当然使用过这把圣枪。
其中，第一次，是在一众圆桌骑士面前，与高文他们一起，她手持圣枪，将不列颠土地化为的卑王伏提庚，也就是她父亲乌瑟王的兄弟——伏提庚·潘德拉贡斩杀。
第二次.......
阿尔托莉雅抬起头，看着那仿佛笼罩在迷雾中，无法辨明真身的矮小骑士。
剑栏之丘，她手持圣枪，杀死了辜负了自己的信任，在她远征罗马之时，在摩根的怂恿发动了叛乱的骑士。
“莫德雷德。”阿尔托莉雅有些难以置信地唤出这个名字。
ps：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写棉被对小莫说——“我是你爹”（嘲讽意义上的）
话说标题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梗，好像以前在哪里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