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路颠簸，也要勇往直前
克伦克见到了满头大汗的苏哲，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孩子，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苏哲回答。
“你让我看到了乌迪内斯的未来！”克伦克笑道，“走吧小子，来我办公室，衣服不用换了。”
于是苏哲，库特罗奥和克伦克三人，再次回到上午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办公室。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的交流变得愉快了很多。
经过半天的试训，克伦克对苏哲相当青睐。
“不得不说，苏索和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是个天才。”
“我之前还怀疑，我们的传奇球员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你是不知道他和我说了怎样不可思议的话。不过现在，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这无形中是一种最大的认可。
如果在这之前，有个人对他说“嘿兄弟，我有一个15岁踢不上球的孩子，他很棒，很有天赋”，那他当时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傻瓜。
毫无疑问，苏哲是打破这一现实的子弹，他的横空出世，让克伦克惊喜，欣喜。他已经迫不及待签下这个小子了。
“苏索，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
克伦克回到电脑前，敲打了一阵子的键盘之后，从打印机那里传来了嗡嗡的声音。
“这是一份草拟的合同，我觉得这里面写上的完全是最合适的细节，如果你们觉得没有问题，正式合同明天就能出来。”
库特罗奥拿过合同，仔细看了一会儿。
这是他第一次作为经纪人，来和高层进行谈判，但是说实话，他并不慌张。
合同里面的条款都很符合库特罗奥的想法。而且克伦克做的也很义气，这是一部职业球员的合同。
要知道在有的地方，他们是不会提供给16岁一下的球员职业合同的，除非他非常出色。
在条款中，克伦克初步准备与苏哲签约5年，其中的违约金条款也有，加入其它球队想在合同期内买入苏哲，他们需要支付1500万欧元的违约金。
这个价格并不高，但是考虑到苏哲的年龄，这笔金额也算是很巨大了。
如果未来五年内，苏哲真的踢出名堂来，或许这个1500万，会让克伦克后悔很久。但这就是足球，谁也不知道之后的路是什么，究竟是平地起惊雷，还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有以后才能知道。
“我想，我需要在里面加上一项，一线队的出场时间。”在看完合同之后，库特罗奥缓缓说道。
“它已经在里面了。”克伦克翻了一下，“就在这里，‘第三赛季保证一线队出场场次20场’我早已经加在上面了。”
但库特罗奥却摇了摇头，开口道：“我需要他第一个赛季就能以上比赛，准确来说，是在冬窗之前。”
“这个赛季的冬窗？”克伦克惊讶道。他不敢相信库特罗奥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苏索，我们在之前的对话中曾经说过这个问题，我也很明确地解释了，青年队教练认可，我就会签下他，他很棒，是个非常出色的孩子。但是我也说过，我不能保证一线队的教练能看上他，这需要时间，也需要我和他沟通，但目前来看，圭多林正在带着球队在德国集训，他现在不会回来。而且这次训练完后，球队也会公布新赛季的大名单，这也就只是半个多月之后的事情了。老实讲，让苏进到一线队名单里，很困难。”
克伦克这一大串话说的很走心，他也明白库特罗奥的意思，他也知道苏哲的能力。但是说句不好听的，有很多球员都在青年队中出类拔萃，但一站上顶级联赛的赛场时，他们有不少都变成了软脚蟹，甚至拿不住球。克伦克也是担心苏哲会成为这样的人。
但现在，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新任主教练圭多林不在意大利，他根本不知道苏哲是谁，又怎么会让这么一个无名之辈进入新赛季大名单呢？
听了克伦克的话之后，苏哲想要接受这样的说话，但是却被库特罗奥拦了下来。
“球队他们在哪训练？”库特罗奥问道。
“德国科隆，在一周之后会有一场和科隆的友谊赛。”
“从乌迪内到科隆，或许也不是很远。”
“苏索，你的意思是......”
克伦克惊愕道。
“这份合同你先拿着，等我们从德国回来再签也不迟。”说罢，库特罗奥起身，带着身旁同样目瞪口呆的苏哲，离开了训练基地。
第二天，库特罗奥领着苏哲，坐上了飞往科隆的航班。
雷厉风行是他的办事风格，更何况他们现在是在和时间赛跑。
老实讲，他做到这个地步，并不是因为他当时答应学校校长的条件，而是在昨天的试训之后，他十分确定。苏哲，有能力在意甲立足。
这段的飞行并不久，在下飞机之后，库特罗奥接到了克伦克的电话。
“苏索，我已经和圭多林联系了，告诉他这几天你会带个中国球员过去试训。”
“太感谢了克伦克，你帮了我大忙。”
挂掉电话之后，坐在办公室里的克伦克抽起了一支雪茄，吐了长长的一团烟雾。
他并没想到，圭多林没有拒绝，或许是因为听到是库特罗奥的球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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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谁打的电话？”
“克伦克，他已经把你要过去的事情告诉圭多林了，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后天过去。”库特罗奥说道。
“后天？明天就可以吧，现在才是中午，到时候休息一下也没问题。”
库特罗奥听后白了苏哲一眼，随口问了一下他多久没换球鞋了。
“球鞋啊？我想想....好像三年了吧。”
“哼。”库特罗奥哼了一声，“就算省，对球鞋也不能省，这可是赖以生存的东西。”
“昨天比赛我就觉得你有地方处理球有些不稳，后来想了想，问题应该是出在你的球鞋上。从13岁到现在，身高在变，鞋码也会变，非得穿烂了再换啊。”
然后，库特罗奥又说了句语重心长的话：“小子，你记着，职业足球，比你想象的还要残酷。”
职业足球，比你想象的还要残酷。
这句话就像一枚烙印，深深地印在苏哲的心中。
于是第二天，苏哲就跟着库特罗奥来到科隆最权威的运动用品店，购买了自己这几年来第一双新的球鞋。
拿到新球鞋之后，苏哲对他爱不释手，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欣赏一番，这一幕着实让在一旁的库特罗奥想笑。
“如果你真的很出色，以后你每天的薪水都可以买一双球鞋。”库特罗奥打趣道。
就这样，在抵达科隆的第三天，苏哲在他恩师的陪伴下，来到了位于科隆郊区的科隆训练基地，在这里，他见到了乌迪内斯一线队的球员和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