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白衣女人
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身在世界屋脊的高原上,这里的日光照射的时间也格外长。
太阳升起的时候,透过周边环绕的昆仑山脉,隐隐能够看到覆盖着白雪的前头那边有一lún红日渐渐升了上来。
而这时候,我再看向疯子的时候,才发觉,他的下巴上竟然结了一层冰晶,我这才感觉自己的手脚似乎都已经冻麻木了。
这种温度在我们内陆平原是根本没办法想象的,毕竟现在是深夏,温度高的吓人。
而在这里,昼夜温差却非常大。
远远的看到山麓之下有一座旅店,整个旅店像是镶嵌在大山山体上的。
我看到这个旅店的出现,眼前一亮。
这昆仑山的附近还是有一些猎人偶尔会结伴上山的,只不过到了大山的深处,就没有人敢踏入那片禁地了。
我兴奋的看着大山之中的旅店,对疯子和雪儿道,“快,那边有旅馆,我们加快脚步,等进了旅馆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听到我的话,疯子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兴奋的神sè。
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我们一行人快速朝着大山旅店的方向走。
我们三个人很快就走到了那旅店跟前,费用还可以承受,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来补充一下体力。
要了一个套间,我们三个人一起住了进去,套间之中我和疯子住大间,雪儿一个人睡一个房间。
躺在床上我直接就睡了过去,什么也顾不得上去想。
原本我是打算等休息好就进山,睡着睡着被niào憋醒之后朝着窗外看过去,没想到外面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
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从厕所出来,一下子楞住了,卧槽,竟然下雪了!
我快步走到窗户跟前,近处目光所及的地方已经覆盖了薄薄的一层雪,这鬼天气还真是变化无常,我缩了一下脖子穿上外套朝着旅店外面走。
走廊上除了我的脚步声,什么也没有,一片安静,让我不由得将脚步放慢下来,我记得刚刚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重要的梦,可是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
一个女人穿着白sè藏服正坐在门口看雪,她怀里还有一只白sè的小猫。
我想起来这是店主。
听见声音,店主侧脸朝着我看过来,笑着和我搭话,说的是汉语。
“下雪了,山路不好走,留下几天等雪化了再走也不迟。”
听见店主说话,我朝着她看了一眼,这女人转过脸的时候,我楞了一下,这女人长得实在漂亮的出奇,我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想不起来。
将脑海中这个想法甩开,往前走了几步,踱到门口。
我笑了笑,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这次来了这里,这昆仑山我肯定是要去的,就看这雪还要下多久了。
整个旅店之中一片安静,门口挂着经幡,望着对面的那高山,我心中升起一股敬畏之感。
“对了,老板娘,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地狱之门的地方?”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我忍不住询问了一声。
那女主人身体钝了一下,接着目光朝着我看过来,“你说的是死亡之谷吧,这地方如果你们打算进去的话,就要做好后世的准备,据我所知,进去的人,极少有活着出来的,就算活下来的那些人,也都出现了轻重不同的jīng神问题。”
这女人说话是标准的普通话,一点藏地口音也没有,我忍不住又问,“谢谢你的提醒,我还是想问问,那地方该怎么去呢?”
店主迟疑了一下,抬起手朝着西边的高山指了指,“翻过去,然后一直往西走,翻过山之后,你会看到那边会出现一个大裂谷,那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了。”
说完,店主抱着她怀里的猫站了起来,而这时候,我这才发觉,她怀里的根本就不是猫,而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
我楞楞的看着远处的高山,我醒过来之前做了一个梦,醒过来梦见的什么就不记得了,这一刻却又突然想了起来。
我梦见一片荒凉的土地之上,满是枯骨,各种动物的尸骸还有人类的尸体。
苏雨晴就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我喊她,可是她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模样还是我记忆中的明艳动人,赤裸的躯体上裹着一些草。
我蹲下来,望着西边的山头发呆,那山顶之上是一片雪白,白云在山腰环绕,这次,我要的答案真的在里面么。
正在发呆的时候,一片雪花落在我的脸上,凉意让我清醒过来。
这场雪却越下越大,旅店之中放着藏民的歌谣,疯子和雪儿很快也睡醒过来,在这旅店之中,我们暂时不用愁吃也不用愁喝,只要有钱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只是这雪,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
在旅店套房的小客厅里,雪儿吃着牛肉干喝着nǎi茶,看着窗户外面,笑着开口,“这天恐怕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雪了。”
“老大,雪儿说的对,我看这雪估计还要下一段时间,这大雪一下,咱们可就没办法进山了。”疯子也朝着我看了过来。
“再看看吧。”我喝了一口这里的特产青稞酒,感觉身子都是暖洋洋的。
这大雪到了晚上才停,出门就积了厚厚一层,我苦笑着,恐怕一天半天还真没办法进山了,不然遇到个什么意外,我们根本就出不来了。
在晚上的时候,旅店来了三个穿着兽袄的粗髯大汉,一进来就开始嚷嚷,只不过他们说的藏族,我是一句也听不懂。
看着这三个人背着猎枪,我觉得他们很可能是上山打猎的猎人。
我想着如果要是能够通行一段路,上山的路上也能有个向导,有意想和他们攀谈。
“请问你们会汉语么?”
我上前拦住了他们三个人的路,这三个人马上一脸警惕的朝着我看了过来,我赶紧笑笑,表示自己并没有任何恶意。
“你是中原人?”一个藏人开口,是一个会汉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