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3 飞人
莫山山对战曲妮。
一个是天下有名的三痴之一,年轻高手的代表,一个是老牌知命,传统高手,众人以为这会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尤其是程立雪,他本想着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出来做和事佬。
然而….
战斗刚一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他的小心思根本来不及应用。
莫山山,山字符,如青山妩媚,如青山厚重,如青山坚定不移,在这一道符面前,曲妮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她自以为是的知命境界,她自以为是的悬空秘法,在这一张符面前,都不过是齑粉罢了!
“这..这不可能……”
嘴里吐着鲜血,跌倒在地的曲妮一张嚣张老脸上再无嚣张,浑浊的眼珠子不断翻白,嘴里都是难以置信。
花痴陆晨迦扶着她,目光却全部集中在了莫山山身上。
同为天下三痴,她没想到,面前的少女竟然超过她这么多!
痴迷于修道和战斗的叶红鱼比她强,她认,可痴迷于书字的莫山山竟然更强,少女的自尊在此刻受到了强烈的打击,甚至,就连追逐隆庆的执念也在此时被压了下来。
“打得漂亮!”
看着莫山山没有下死手弄死曲妮的打算,燕飞来到少女面前,笑着赞道。
洞玄胜知命,这本就极难,更为难得的是少女还能够轻松秒胜,更是值得庆祝。
对着燕飞浅浅一笑,莫山山转向众人,“不知诸位现在可信否?”
众人沉默,无话可说。
“罗克敌,你隐匿军情,去领一百军杖,如今大战在即,念你还有用,容你戴罪立功,具体惩罚,等回到西陵由裁决大神官处置!”程立雪一声冷哼,然后看向莫山山,“莫山主,不知这样处理你可满意?”
点点头,少女没有委婉,很直接道,“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说罢,在燕飞的陪同下,莫山山准备离开。
然而她刚转身,老太婆曲妮却是猛地站起,指着她,大声道,“臭虫,你刚刚一定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是魔宗……”
“乌鸦乱叫,真是烦人!”
早已不耐烦的燕飞转身挥手,一个巴掌就将老太婆扇飞到千里之外的大海之中。
恰好是鲨鱼群中,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你把曲妮大师弄到哪里去了?”月轮众人以陆晨迦为首拔剑质问燕飞。
瞥了一眼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燕飞再一挥手,数十人起飞,同时落入南海,和曲妮一起给鲨鱼加餐去了。
莫山山的未婚夫婿,燕飞的身份对于联军众人并不陌生,可他的手段众人却是第一次见到。
如此手段……
谁也没想到燕飞竟然这么强,强的太离谱,强得众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敢再多嘴。
“阁下,纵有误会,刚刚的决斗也已经解决,曲妮大师作为月轮的代表,不能有事,还请把她带回。”程立雪站了出来,面对燕飞,语气很恭敬。
“你要再废话,下一个就是你。”看着面前一身黑袍红纹的程立雪,燕飞淡淡道,“说错了话就要受到惩罚,这与她的身份无关,懂?”
“阁下…”
“走你!”
程立雪又不是美女,燕飞可没心情和他废话,一句不顺心,直接扇飞。
“这……”
草原、唐国….众人看着燕飞,一时间不知道是否该开口。
“老大,莫山主,要不还是….”
宁缺来到身边,张嘴求情,不过燕飞一个眼神,这家伙直接闭嘴。
他相信,他只要敢开口,下一秒绝对飞走。
“燕大哥,要不,把他们弄回来吧?联军不能没有主帅。”接到众人的眼神,莫山山轻声求情。
揽着少女纤细的腰肢,燕飞轻笑,“没有就没有呗,大不了就是这一仗打败罢了!人家荒人只是想要回家,只是想要找一块能够生存的地方,这又不是罪,而你们却要发动战争,不给人生存之地,更纠结信仰要灭人全族,在我看来,这战争本来就不义,失败了更好。”
“昊天,冥王,山山,你是知道的,这种信仰本就可笑至极!”
少女沉默,不再多说。
刚刚求情,也只是看在同为联军的份上。
至于不忍……
少女善良,可却从不是老好人,整个联军对她如何,刚刚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此刻的她也只是把刚刚他们的态度还回去罢了!
“你们不能走,不把人带回来,谁也不能走!”草原金帐王庭的单于发话,同时草原万箭搭弓,指向燕飞和莫山山。
这一仗对于唐国等许多国家来说并非必要,因为荒人就算南下也与他们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可草原不同,草原直面荒人,荒人抢的地盘是他们的,更重要的是,他们本就是死敌。
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看着联军就此瓦解,否则他们的结局将会很惨淡。
这是西陵发起的联军,如今西陵的主帅都没了,联军怎么可能还能坚持?
就算勉力维持,可没有主心骨,各怀心思,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团结一心的荒人?
“既然你们这么坚持,那就都去陪鲨鱼玩吧!”
人多了不起啊?
修为到了燕飞的境界,他现在本人就相当于最强大的虚空引擎,一个念头,便等于一道命令,概念打击,虽不是法则,可却能够直接利用法则。
不逊甚至更超当年神圣凯莎和神圣鹤熙。
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草原金帐数千人划着漂亮的尾翼白芒从天空中飞过,直落南海。
草原深处,正吃着牡丹鱼的夫子看着天空中的这一幕,不禁放下嘴里的筷子,哈哈大笑,“好看,好玩!”
“老师,这么闹下去恐怕会出大事,您不出手阻止?”李慢慢皱眉道。
“阻止?为什么阻止?怎么阻止?这种手段,就是为师也做不到啊!”饶有兴趣地看着白日流星的夫子笑道,“而且,燕飞说的也没错,这一战,本就没有打得必要,只是西陵和草原的野心罢了,极北之地难以生存,人家荒人南下找一块可以生存的土地也不过分。”
“可…”
“没什么可是的,快点切鱼。”筷子敲了敲已经空盘的盘子,夫子催促道。
另一边,南海。
独立于小木舟上的陈某看着突然降落的一大票人,很是沉默。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