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第386章 囚禁(下)
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他的白袍时时拂过她光滑的脊背,身下的人身无·寸·缕,尽是狼狈不堪的模样。
幕北寒漠然捏住林瑞嘉的下巴,qiáng迫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林瑞嘉,你可曾后悔?可曾后悔和他一起背叛我,可曾后悔想方设法逃离我的身边?”
林瑞嘉睁开眼眸,美丽的瞳眸之中,泛着迷雾般的泪光。里头有愤怒,有痛苦,有无助,有绝望,却唯独没有后悔。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幕北寒淡淡说着,手中运力,林瑞嘉的脖颈弯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被迫与她身后的幕北寒接吻。
烛火幽幽,照亮了林瑞嘉满是泪痕的脸。
幕北寒的动作毫无怜悯,粗bào得令人害怕。
然而林瑞嘉无处可躲,只有承受身上的人狂bàobào雨般的爱。
乌云弥漫,殿外不知何时电闪雷鸣,bào雨倾盆。
大殿之中一室烛火,满室生香。
女孩痛苦的呜咽和男人舒服的轻叹,和着风声雨声,奏成了一曲奇妙的乐曲。
每一次当林瑞嘉jīng疲力竭地以为折磨结束时,幕北寒都会告诉她,时间还很长,她受的惩罚,还不够。
长夜漫漫,距离黎明,还有冗长的黑暗时光。
天明时分,天终于放晴。竹林里,草木碧青,叶尖上垂了水珠,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新美好。
桑若和寒蓉蓉匆匆走在竹林里,她们要穿过这片竹林去主殿,伺候林瑞嘉梳洗和用早膳。
等她们走到主殿门口,侍卫们盘查一番后,才打开殿门上挂着的巨锁,放她们二人入殿。
两人走到屏风后,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
空气之中弥漫着情·欲·的味道,竹床上一片凌乱,到处都是被震碎的破布。林瑞嘉浑身赤·裸昏迷在大床上,雪白的肌肤上尽是一道道青紫痕迹。
乌黑的长发在锦被上铺散开来,越发衬得她的纤瘦。
纤细白嫩的脚腕上,套着一只金圈,金圈上锁着粗重的金链子,链子一端牢牢锁在了石柱上。
桑若眼眶之中立刻涌出泪花,却是随手擦去眼泪,面无表情地上前准备伺候林瑞嘉沐浴。
寒蓉蓉低下头,假装看不见大殿之中的狼狈与难堪,只是不动声sè地做着该做的事。
她仍旧记得第一次见林瑞嘉,那时她的眉眼之间都是骄傲和自信,漂亮而有jīng神。她奉了主子之命,不得不去抓她。在回北幕的马车之中,她的机智和聪慧令人佩服。
而如今……
寒蓉蓉咬住嘴chún,将一桶温热的水浇进浴桶之中。
如今的林瑞嘉,让人忍不住的怜悯……
主子太狠了,饶是聪慧如她,也没有办法斗得过主子……
香汤沐浴,水洗凝脂。
林瑞嘉从氤氲的雾气之中醒来,便见自己身处一个颇大的浴桶之中。浴桶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玫瑰花,玫瑰的甜香充斥着大殿。
她将手搭在了浴桶边缘,抬眸便对上桑若依旧含着泪光的双眸。
林瑞嘉微微摇头,桑若轻声道:“蓉蓉,你去拿一套衣裙过来。”
正过来添热水的寒蓉蓉将一小桶热水倒进浴桶之中,有些踌躇地小声道:“可是主子并没有说要我们拿衣物来……”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幕北寒的命令,她不会做任何事。
“没有衣裙,难道你要郡主就这样光着吗?!”桑若冷声呵斥,“主子不会将每一件细小的事都安排好,有些事,需要自己长眼sè去做!”
寒蓉蓉偷瞥了眼林瑞嘉,见她脸sè苍白,心里头莫名其妙地又泛上一股同情。她放下小木桶,很快跑出了大殿。
寒蓉蓉走后,桑若才抓住林瑞嘉的手,声音哽咽:“郡主,您受苦了!”
林瑞嘉在水中沉沉浮浮,乌黑的湿发紧贴着面颊。因为水中热气的缘故,一直苍白的面庞总算是有了点红润的颜sè:“他没有怀疑你吧?”
桑若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她说着,看了眼紧闭的殿门,将贴身藏着的一把匕首取出来,随即迅速藏进了竹床的褥子下面。
林瑞嘉将她的动作看在眼中,不由有些感动:“若是被他发现了——”
“郡主放心,”桑若冲她眨了眨眼睛,“此事你知我知,再无人知道。有个东西防身,总是好的。”
林瑞嘉笑了笑,泪水却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谢谢你,桑若……”
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谢谢你冒着生命危险为我送来保命的东西……
桑若擦了擦眼睛,笑着转身:“浴桶里的水该凉了,奴婢为郡主取水。”
桑若走后,林瑞嘉沉入水中,将整个人都埋进了水下。
片刻之后,她猛地钻出水面,双眼之中泛着异常决绝的光。
幕北寒,你若再纠缠不休,我唯有以命相搏!
三日之后,太子府的大殿被人装饰了红绸与红灯笼,为素景添了几抹喜庆的sè彩。
太子府前厅,东临有贵客到来,正是张家大少张朝剑。
幕北寒坐在上座,示意伺候的下人为张朝剑送上茶水。
张朝剑的人献上贺礼之后,张朝剑笑道:“路上遇见了盗贼,被阻拦了一段时间。本以为会来不及参加太子的婚礼,没想到却是正好赶上。”
他是聪明人,他不会问东临火越和白洛曦搅局婚礼的事,也不会问为何今日幕北寒只举办一个小小的婚宴,他所做的,只是尽自己的责任,献上东临张家的贺礼。
幕北寒客气地请他喝了茶,便礼貌地请人将他送到一处院子里歇下。
幕北寒身着红sè礼服走进大殿时,苜蓿和板栗已经将林瑞嘉装扮好了。
头戴垂珠凤冠,身上穿着鲜红的喜服,妆容jīng致美好,无愧于“倾城”二字。
苜蓿和板栗对幕北寒行过礼后,退了下去。
林瑞嘉注视着铜镜中的幕北寒,勾起红chún,语气凉薄:“好玩吗?”
“只要是跟你一起,再枯燥的事,也算得上好玩。”幕北寒走近她,伸手抚摸她的面颊,“倾倾,你为什么就不肯回过头看一看我?若是当初我比东临火越更早遇见你,你会不会就不是今天这个态度?你会不会,也像那日婚礼上把手伸给他那样的,心甘情愿地把你的手伸给我?”
他说到最后,连尾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