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0.第1040章 番外 20 一支舞:你相信前世吗
她摇了摇头。
“今天学不成游泳了,过几日再教你。”他说着,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一抹他自己都注意不到的温柔。
晚上回去,吃完晚餐,他淡淡道:“吃完休息半小时,然后去钟塔上面找我。”
说着,便起身离开。
幕倾城好奇地望着他上楼,不明白去钟塔做什么。
今夜繁星漫天,幕倾城匆匆洗了个澡,换了条连衣裙,便下楼去钟塔那边。
幕家庄园的别墅边便是一座钟塔,按照欧式风建造,看起来像是一座小型城堡似的。
钟塔里的灯亮着,幕倾城顺着旋转楼梯走上去。
最上层,透明的落地窗户大开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如梦如幻,地面铺着红木地板,白sè的蕾丝窗帘被金钩勾起。
一只古铜sè的留音机慢慢旋转,唱片里的华尔兹钢琴曲流水一般倾泻而出。
她站在门口,窗边的男人穿着燕尾服,身姿修长挺拔。
幕北寒转身,便对上她怔愣的眼神。
他朝她走过去,薄chún透着性感,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
他朝她伸出手:“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请你跳一支舞?”
幕倾城回过神,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后,情不自禁地将手伸了出去。
这双桃花眼,仿佛能吸引人的魂魄似的,叫她无法挪开视线,无法拒绝。
她不会跳舞,幕北寒却耐心地轻声讲解要点。
他花了一支舞蹈的时间讲解了一遍,幕倾城记忆力极好,竟很快学会。
她的右手握着他的半个手掌,左手放在他的臂膀上,因为个子娇小的缘故,只得抬着头仰视他。
他低着头,左手轻轻搂着她,桃花眼中,都是她懵懂的表情。
又一曲结束,唱片顿了几秒,轻快的圆舞曲响了起来。
“《春之声圆舞曲》。”他轻声。
随着他的节奏,她的动作也轻快起来。
钟塔下,不知何时围了一群佣人观看。
季墨为首,抬头仰望着塔顶共舞的二人,表情有些古怪。
他们家少爷,怎么会对小姐这样的好?
音乐声弥散在夜sè里,在场的人都面带微笑,仿佛沉浸其中。
塔楼上的两人浑然不觉,盯着对方的眼睛,好像天地之间,只剩彼此。
时间一点点过去。
这一支舞曲的最后三秒,幕北寒反握住她的右手,幕倾城以他的手心为轴心旋转了一圈,他扶住她的腰往下倾倒。
舞曲结束。
幕倾城望着他,凤眸之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幕北寒俯视着她,两人的脸相距不到五厘米。
他紧盯着她的凤眸,这一双眼,与梦中那幅画卷上的女人,完美的融合到一起。
那副画卷上的女人,应该也有这样一双潋滟的凤眸吧?
他薄chún微扬,桃花眼里,盛着妖异的光:“幕倾城,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幕倾城满脸都是迷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正在这时,她脚下一滑,往地面倒去。
幕北寒抱紧了她的腰,头一低,却正好吻住她的chún。
两人目光相遇,她瞬间挣开他的束缚,一跟头栽到了地面。
她扶着腰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红着脸:“多谢你教我跳舞……”
说罢,匆匆跑了出去。
幕北寒盯着她的背影,桃花眼中都是冷芒。
他抬手轻轻放在心脏的位置,这里,疼得厉害。
为什么,会疼?
脑海之中有隐隐约约的画面闪过,有白衣男子抱着一个姑娘,从百尺高的高塔之上跳了下去。
他在人群之中厮杀,最后,万箭穿心……
幕北寒扶住墙壁,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这些记忆,追逐他而来,如那个无法驱散的梦境。
这些记忆,到底是属于谁的?
幕倾城逃也似的跑到钟楼下,一眼便看见那些含笑的佣人们。
她更觉羞愧难当,忙不迭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从里面锁上。
她扑到床上,摸着滚烫的面颊,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一手拉过被子,紧紧将自己捂住。
真是疯了,她居然和这个幕家少爷跳舞……
天哪!
她猛地掀开被子,跑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姑娘脸颊红扑扑的,烫得厉害。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沉默地对着镜子站了片刻,声音很轻:“弄清楚你的身份!”
她又用冷水拍了拍脸,这才一脸沉重地往书桌边而去。
嘴里说着要勤奋的话,实际上也并非不勤奋。
只是,在闲下来的时间里,那颗少女心,还是会悸动。
她甩了甩脑袋,将多余的想法抛到脑后,全身心地投入进英文翻译之中。
幕北寒上楼时,本想推门进去,可门却被反锁。
他敲了敲门:“你在里面做什么?”
幕倾城放下笔,皱着眉头去开门,却只开了一条缝:“谢谢你教我跳舞。”
说着,又要关上门。
幕北寒一手扣住门缘,半个身子钻了进来:“我要进去。”
幕倾城无语地看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你进来干吗?”
幕北寒抿了抿chún,半晌后,淡淡道:“监督你学习。”
“我学习很自律的。”她说着,走到书桌边坐下。
幕北寒盯着她的背影,许是有些累了,过了会儿,他靠在沙发上,浅浅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惊醒的。
幕倾城拿着毯子,盯着他,见他醒了,便放了手。
“几点了?”他刚醒,声音里还带着一点睡意。
“12点了。”她回答。
他起身,揉着太阳xué往外走去。
走了一半,却又回头,“你好像忘了什么。”
“嗯?”
“我记得,我说过,以后晚上,要跟我说晚安。”他紧盯着她的那双眼。
幕倾城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很轻:“晚安,幕少爷。”
“晚安。”
他说着,走了出去。
她看着他掩上房门,有些头疼地蹲下来,抱住膝盖,干脆就在地毯上坐了下去。
她看向沙发,那里还搭着她的毛毯。
为什么要关心他?
大约,是对他教自己跳舞的感激吧?
她努力说服自己,随即去冲了个澡,便睡觉了。
第二日,幕倾城照例跟田阳雪去实验室看她tiáo药。
田阳雪今日却不大有jīng神,好几次弄错了分量,最后干脆懒得再做,跟幕倾城一同坐在椅子上,连连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