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1.第551章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林芳菲话还未说完,便突然听到旁人的人似乎一阵议论。
“哎你听说了没?方才瑞王带着瑞王妃出宫去,还是抱着瑞王妃出去的,我简直都不敢相信,一向冷血冷心,对女人都避之不及的瑞王殿下,竟然能如此宠爱一个女人,宫里不让走马车,却舍不得瑞王妃多走几步路,自己亲自抱着,我真是羡慕死了!”
“你才知道啊,我还亲眼看到了呢,好多人都在议论呢,之前还以为是瑞王在宫里宠幸了个什么新宠,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是瑞王妃,我都吓傻眼了!从青柳苑一路抱着走到靖安门呢,直接抱上的马车,想必是瑞王妃身子突然抱恙了,走不得路吧。”
“走不得路也不一定非得瑞王抱着啊,宫里的下人还少了不成?分明是受尽宠爱!瑞王妃真是几辈子的福气能有这等好运气啊!”
“就是就是,可惜了我没能看见,哎哎哎,你们谁看到了,赶紧给我讲讲具体的!”
“瑞王殿下可温柔了,我可从来没看到过他对谁这般的······”
这边议论的热闹,林芳菲这边一众千金小姐们却彻底黑了脸,李香梨真的是连生个病都得抢尽风头的!
林芳菲死死的拽着帕子,愤愤的骂道:“病的这么柔弱,怎么不病死了算了?!”
袁梦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可别乱说,这话要是传出去,可有的是麻烦。”
“真不知道瑞王是不是被那个女人guàn了迷魂汤了,放着阿娆这么好的人都看不上眼,偏生对那种身份卑微的下贱女人上心的不得了!”
林芳菲一边刻薄的说着,这才突然想起沈娆的存在来,连忙转头看去,却见沈娆一脸呆滞的坐在那里,似乎什么情绪都没有,却又偏偏带着一抹惶恐的味道。
林芳菲拉着沈娆道:“阿娆,你怎么了?从午宴开始就心不在焉的,你可别把李香梨那种女人放在心上,她也就一身狐媚本事,这会儿肯定是故意装病的,多心机的人咱们还不知道?”
若是从前林芳菲说这些,沈娆还能惬意些,可今日,她哪里还听的进去这些?
今日的事情她逃不开关系,从知道事情没有得逞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经提着落不下来了,元妃在太后跟前已经是这般冷遇,一旦真的被太后查出什么来,她岂不是要完了?想到这里,沈娆手心里都跟着冒汗,尽量的平复了自己的呼吸,这才道:“我没事。”
林芳菲以为沈娆是被香梨给气的,立马愤愤的道:“我看李香梨这儿就是戏多,谎称身子抱恙去青柳苑一歇息这么长时间就罢了,这会儿还变本加厉连太后的寿宴都不放在眼里,你说她嚣张成什么样儿了啊?”
沈娆一听到人提起青柳苑就浑身一哆嗦,立马冷下了脸,厉声道:“闭嘴!”
林芳菲吓了一跳,连忙讪讪的闭了嘴,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惹到了沈娆,但是到底还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娆真的是越来越伺候了。
反而龙灵宇前脚刚进畅音阁,便听到不少女眷窃窃私语的议论着郭寒公然抱着香梨出宫的事儿,原本受了伤有些发白的脸sè此时都染上了几分yīn沉的味道,旁人看不明白,可他知道,这是郭寒对他的挑衅。
他在告诉他,谁才是真正拥有那个女人的人。
龙灵宇手上的酒杯都几乎被捏碎,饶是简单的坐在那里,周身的气息也冷的不得了。
太后这才注意到龙灵宇的到来,笑着道:“你这泼皮,这么久的功夫又去哪儿晃悠了?快些来哀家身边来。”
龙灵宇完全没注意到动静,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脸sè也不是很好,来风凑近了龙灵宇,低声提醒道:“殿下,殿下。”
龙灵宇这才缓过神来,抬眼看向了太后:“嗯?”
太后嗔笑一声:“哀家果然是不中用了,说几句话还入不了你的耳了。”
龙灵宇扯出了一抹笑意,坐到了太后的身边:“我方才没留意,皇太nǎinǎi再说一遍便是。”
太后瞧着他脸sè似乎有些不好,才问道:“你这脸sè不大好,这是怎么了?”
龙灵宇笑了笑:“能有什么事儿?皇太nǎinǎi是关心则乱。”
嘴上这么说着,xiōng口却还是在隐隐作痛着。
“没事儿就好,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哀家才要心疼了。”
——
香梨自从从宫里回来,便没好脸sè,进了自己房间就不理人。
“我要睡了,你在这儿我睡不着,”香梨冷着脸道。
郭寒掰过她的小脸:“还跟我闹脾气?”
香梨瞪着眼睛:“到底是谁闹脾气!”怎么说的好像是她无理取闹一眼?今天不正常的人是他才对吧!
随即挥开了他的手:“我困了。”便一头扎进了被子里,翻过身不理人了。
郭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可也想着她身子现在到底虚弱的很,也的确是要让她好好儿歇息一番才好了,她既然不乐意看到自己,他在这儿让她反而休息不好,便给她整理了一下被角。
轻声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儿休息,嗯?”
香梨不理他,裹着被子索性闭了眼。
郭寒俯身下来,香梨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靠近了,便要躲开,郭寒却早她一步固定了她的小脑袋,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不许她排斥他。
香梨秀眉微微蹙了蹙,将被子裹的更紧了,跟个蝉蛹似的,似乎就是想借此隔绝外界。
郭寒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微不可查的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轻的香梨都几乎听不大清:“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的一切,丝丝缕缕他都不允许跟任何人分享,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直接将她锁在屋里,任谁也看不到她的光彩,可分明知道那一切不可能,那种举动对谁都可以,偏偏她不可以,她骨子里都浸染着不羁,束缚只会bī着她离开自己。